短三四天,他不信老三五万两银子花光了。转下手里的扳指,他道:“说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反正事情已经说了两遍,三阿哥也不在乎多说一边。“上午大哥也入宫了,问的也是这事儿,看样子大哥也怀疑他庄子上的管事不老实。我之前找二哥就是想跟二哥说一声,二哥有空不如也查查那些奴才,当着您的面他们就敢胡说八道给我扣屎盆子,您觉得他们私底下能干净。”
“其实上次汗阿玛查御膳房大总管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不如干脆把整个内务府都查一遍。不过又想内务府牵扯太广,所以才作罢。可今天的事儿给弟弟提了个醒,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怕字。他们这分明是把皇家的产业当成了自己的。”
论扣锅三阿哥是专业的,他知道怎么说能触动太子那跟敏感的神经。
皇家的产业是谁的?只能是皇上的,这个皇上除了当今还包括未来的皇帝如今的太子。动了自己的东西还倒打一耙太子能不生气?
“哼,好大的胆子,三弟你放心,孤不会让你白受这个委屈,孤这就让凌谱去彻查此事?”凌谱就是如今的内务府总管,太子的奶嬷嬷的丈夫。
太子这个奶嬷嬷是他额娘生前留给他的,十分得他信任。因为对她信任,整个凌家都跟着升了天。不仅凌谱这个奶嬷嬷的男人做了内务府的总管,就连他儿子都被太子重用,称呼之为‘奶兄’。
太子对这位奶兄是相当信任,他在太子心里的地位仅次于三阿哥,甚至比四阿哥他们都要重。
三阿哥赶紧阻止他,“二哥,我认为不妥。”
太子挑眉,“怎么你怀疑凌谱?放心,凌谱还是值得信任的。”他没说如果凌谱都不可信,那他手下就没有可信之人了。
三阿哥看出太子对凌谱十分信任,尽管他心里清楚这事儿跟凌谱脱不了关系,其他人都能捞到不少好处,凌谱作为大总管,哪怕是刚上任没多久的大总管捞的也不少。
心里清楚,他却不会直接说出来,三阿哥道:“那倒不是。我是担心大家都知道凌谱跟二哥的关系,若是真查出什么,有人拿他说事儿。我觉得既然要查,不如就先从凌谱查起,反正凌谱是无辜的,咱们做做样子,让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是多么铁面无私。只是凌谱大人要受一点委屈了。不过我相信凌谱大人跟弟弟我一样,为了二哥,别说这点委屈就是再大的委屈也愿意。”
“不止内务府,还有詹事府,我觉得这都要查。如此等查出那些贼人来,他们才无话可说。您觉得呢?”
太子狐疑的打量他几眼,他怎么觉得老三话里有话呢?太子摩挲着下巴,虽然觉得老三这话怪怪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老三说得对。内务府那帮老家伙难缠的很,如果只查他们,说不定最后还会让他们把詹事府牵连出来。既如此还不如提前把詹事府查了,到时候他们也无话可说。
而且,他虽对凌谱放心,整个詹事府可不止凌谱一个人。就算凌谱没这意思,不代表其他人也没有。
“三弟说的对,既然如此就拜托三弟帮忙好好查查。”见三阿哥想开口,太子误以为他懒病犯了不想帮忙,便道,“孤几个弟弟就你闲着,而且这事儿说到底也是你惹出来的,你不去谁去?行了,孤也不让你帮忙,办完这事儿,不管他们有没有问题,孤都给你一万两银子。这总行了吧?”
三阿哥道:“二哥你可真会冤枉我,我本来就想说如果二哥没人手,弟弟的人做熟了,不介意帮忙。弟弟如此好心,您怎么能误会呢。”
太子气的跳起来给了他一脚。“滚,真当孤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你会这么好心?一天天竟给孤惹事,赶紧滚吧。”
三阿哥被太子从毓庆宫赶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衣服上还有脚印子,疑似被打了。
得知这个消息,凌谱得意道:“怎么样,我就说了区区一个三阿哥不足为据。任凭他再厉害太子不还是相信我?”
那几个诚惶诚恐的内务府管事顿时喜上眉梢,他们对着凌谱巴结道:“是啊,是啊,全靠凌大人从中周旋,一点小意思,还望笑纳。”
凌谱笑眯眯的接过几张银票一看,全部都是五千两,他就明白这些人是商量好的。跑趟腿就有两万五千两银子入账,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他把银票往口袋里一装,当即道:“诸位大人客气了,大家同朝为官,理应相互帮助。”
拿了银子,凌谱心情很好,他横着小曲儿往家走,走到一半又想起什么,遂吩咐车夫改道。凌谱嘀咕:“有些日子没去看云溪,不知这小娘们想老夫了没有。”若是隆科多他岳父在一定会知道,这云溪便是与他新纳的侧室李四儿是好姐妹,两人同出自彩云阁。而这彩云阁是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里面的女子多为汉女,其中很多都是从江南买来的。
李四儿被赎了身还被纳为侧室,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彩云阁的小姐们,就连云溪都忍不住蠢蠢欲动。
可惜彩云阁的老鸨不傻,李四儿毕竟年纪大些,就算是留着也赚不了几年银子,如此还不如在她值钱的时候狠狠赚上一笔。云溪可不同,她不仅年轻长的还比李四儿漂亮,就算有人出高价,老鸨也不松口。
三阿哥一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