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接受的,是当时输了的你。”
男人愣住了,他呆立许久,被木眠的话摄住了心神,突然苦笑起来。
“你说的没错,两万年……没有那么容易,我接受不了自己输的这么狼狈!”
他走向洞口,禁制墙似乎感应到他的接近,又出现了!
透过禁制墙,男人看向外面,山峦叠嶂,他何尝不是在等着,等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好让他离开这里呢!
“你赢了,按照约定,我全听你的。”
木眠:“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哦?什么问题?”
木眠:“当年,是谁跟你下棋的?”
男人突然转身,在红霞掩映之下,胡子拉碴的脸上露出一个有点赖皮的笑容,“你刚才说的条件里,不包括这一项吧?”
木眠看着他,微微歪了歪头,“你……不敢说出他的名字?是不是输不起?”
男人大笑,“哈哈哈,你这个小孩,还想用激将法套我的话?别想了,你虽然在棋盘上赢了我,但你终究是个小孩,我还能被你骗了?”
“我叫飞羽,你叫什么名字?”
“木眠。”
没有套出有用的话来,木眠有一点失望,她掐诀,解开了施加在这个洞府的封印。
飞羽站在洞口,衣袂被风吹起,他享受的沐浴在风中。
“好得很啊!我飞羽还是回来了!”
他侧首看了看木眠,“有些事情,就算我不说,真相也会找到你,你既然开始做了,那就应该一往无前,过去的,也许全都不重要。”
木眠看一眼飞羽,点了点头。
飞羽回头,一招手,把洞府里的酒全都收了起来!“这些可都是好酒,带走带走。”
他终究是没有忍住,突然间飞出洞穴,化成本体,在天际翱翔一圈!
木眠抬头望去,见一只羽毛华丽的孔雀肆意伸展,原本白色的翎羽被晚霞装点的很是绚丽,威风又华美,不愧孔雀之名。
它有凤和凰的血脉,如今已经世所罕见。
过了一会,孔雀飞了回来,落在洞口,马上又化成人形。
“你是不是要去找火蛟?”
木眠看了看天色。
晚霞铺满天际,红的多姿多彩,她和飞羽那一盘棋,竟然花了一天的时间。
但她还是点头,“对。”
飞羽负手,说道:“火蛟脾气暴,他可不讲道理,少不了大打出手,罢了,我跟你走一趟,好久没有活动筋骨,如果……”
木眠却是打断了他的话,“我也好久没有活动筋骨。”
飞羽诧异的看着木眠,“你真不需要帮忙?”
木眠摇头:“不用,你去找我的徒弟叶一凡,我随后就到。”
她指了一个方向。
以飞羽的神识,能够轻易找到叶一凡的位置。
而飞羽见木眠这么果断,也不再勉强,她耸了耸肩,“行,那你自己去吧,多加小心,反正,如果打不过,就跑,火蛟是挣脱不了禁制的。”
他和木眠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去了。
……
“阿嚏!”
叶一凡打了个喷嚏,浑身放松的陷进沙发里,看了看客厅里这些人。
“谁想我……才一天不见,你们的变化真够惊人的!”
桑棋,陈霄,文景明都晋级了。
而且,北望在做鱼,香味早就从厨房飘出来了,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爱吃鱼,今天抓了好几条鱼回来,有的煲汤,有的做菜,还有的做了刺身,整个一全鱼宴。
小地藏在睡觉,鼾声如雷,它现在的体型比大型犬要更大,尤其是它的头,完全就是个大脑袋,像个大猫,它自己说,它现在还是幼年期,嗜睡,白天在陪着陈霄历练,回来就睡了。
明明这么好的天,外面晚霞千里,可他们院子里却下着雨。
雨师站在庭院的大树下,一动不动,入定了一样。
陈霄站在厨房门口,盯着那些鱼,直咽口水,他想帮忙,但是北望不让他帮忙,还说他碍事。
听到叶一凡的话,陈霄才勉强收回视线,回头看了一眼。
“师父也在仙山,今天没有出现,说不定就是去找你和檀西礼的契约兽了,很快,你也会有很惊人的变化。”
叶一凡:“但愿如此,但我想知道我的契约兽是何方神圣,他最好不要一天三顿,顿顿吃鱼,打呼噜也不要这么响,也不要影响我晒太阳。”
陈霄挠了挠头。
北望耳朵尖的很,他听到了,突然笑了一声,“我合理的怀疑,你是在嘲笑我。”
叶一凡才不怕北望,到底是有师父撑腰的人,他回道:“你是天狗啊,又不是猫,老吃鱼算怎么回事?”
北望走出厨房,也在沙发上一坐,“我又没说给你吃,除了你,在场的人都可以吃。”
叶一凡哈哈一笑,“其实,偶尔吃一顿也还不错,今天就例外吧……”
北望翘起二郎腿,赤着脚一晃一晃,他突然顿了一下,神识稍稍感知一下,又晃了起来。
“呵呵,叶一凡,你的酒量怎么样?”
叶一凡:“那要看什么酒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