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同化,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吗?”
萧景曜看着大惊失色的王传承,眼里闪过一丝清冷的笑意。
“不过是恶念催生下拔苗助长的产物,没了那缕恶念,天火在你体内就是无根浮萍。”
“不可能!金羽炎天火已经和我不分彼此了!”
王传承双目圆瞪,疾声否定道。
揽月闻言面色微微一动,“你这是承认自己体内有恶念了?”
王传承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闭上了嘴巴。
可是此时他心里已经翻江倒海,难以自持!
不会的!
那人和他保证过的,金羽炎天火已经彻彻底底属于他了,谁也夺不走!
“给你恶念的是谁?他有什么目的?”
揽月觉得他们离幕后黑手已经很近了,只要王传承松口!
然而,真正涉及身家性命,王传承便谨慎了很多。
他坚决闭口不言,揽月右手微微一捏,已然失去了耐心。
王传承不傻,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肯透露了。
想到这里,揽月朝萧景曜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萧景曜早已迫不及待,见揽月终于点了头,当下嘴角便流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王传承也是怕了萧景曜层出不穷的手段,见他又笑,心中不由地毛骨悚然。
萧景曜缓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只见他漫不经心地一扬手,王传承便应声惨叫。
揽月眼神一凝,便见王传承身上火焰的颜色越变越深,很快便红中泛黑,越发诡异起来。
“啊——”
王传承承受不住跪在了地上,脸上透出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抓心挠肺的模样就好似在承受烈火焚体之痛。
“夫人,你别看。”
萧景曜三两步走到揽月面前,阻隔了她的视线,也顺便帮她隔绝了王传承的声音。
揽月方才瞥了一眼王传承狰狞的模样,也没有再看下去的心思了,索性抬头去看萧景曜。
他总是一身黑衣,紫衣实际上十分衬他,只是这样一来,便美得太过张扬了。
难怪他只穿黑衣,也只有听了脑袋馊主意的那一晚,才穿了紫衣在美人榻上等她……
见揽月眸光游离,萧景曜不由地眉头一拧。
“师尊在想什么?”
他一个大活人就在面前,师尊竟然视而不见?
揽月回过神来,“王传承还在扛?”
萧景曜头也不回地点了点头,又固执地问道:“师尊刚才在想什么呢?”
方才揽月脸上隐隐透出一丝红晕,让萧景曜十分好奇,忍不住想要细究一番。
揽月自然不可能告诉萧景曜,就那一晚竟然让她惦记了这么久。
她摇了摇头,突然想起来要和萧景曜秋后算账。
“曜儿,你角色代入很快嘛?为师觉得以你的实力,大可不必和王传承虚以委蛇那么久。”
萧景曜闻言微微一怔,正在看王传承热闹的脑袋立刻回过神来。
它的脸上露出一副“老子早就说过了吧”的自豪表情来。
“你小子看到没!婆娘就是小心眼,她刚才没和你计较,其实心里都门清着呢,每一条都给你记着!”
萧景曜自然不能说,因为他很享受揽月为他吃醋的感觉……
“徒儿只是希望在有十成把握的时候动手,毕竟师尊这么重视这次行动。”
揽月眉头微微一挑,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那那个狠心的妻子呢?又怎么说?”
萧景曜被问得一噎,还在想怎么解释能让揽月满意,而脑袋看萧景曜吃瘪,嘴痒痒又忍不住说起了风凉话。
“你小子知道嘴贱的下场了吧?嘴贱一时爽,追妻火葬场,懂?”
正在绞尽脑汁的萧景曜:“……”
“你如果不想知道嘴贱的下场,最好给我闭嘴……”
脑袋得意的脸色微微一僵,心里气愤地嘟囔了一句:“惧内的玩意!不敢顶撞揽月,就朝老子撒——啊——”
脑袋的嘴贱以惨叫声结束,然后萧景曜就拉住了揽月的手。
“师尊,不说的可怜一点,王传承怎么可能会放松警惕呢?”
在揽月怀疑的目光中,萧景曜眉头微微一拢,将揽月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而且,师尊难得为徒儿宽衣解带,却是为了别的男人,着实让徒儿……”
萧景曜说着垂下眉眼,长睫微颤,说不出地惹人怜爱。
揽月:“……”
“师尊,徒儿觉得自己为了这个计划受了好多委屈……”
萧景曜低声说着,把头慢慢埋进了揽月的颈窝里。
鼻青脸肿的脑袋瞬间奋笔疾书,将这段教科书般的装可怜记了下来。
然后愤愤落款——狗景曜!
揽月原本还想和萧景曜算算账,她可是跪坐一旁替王传承倒了好几杯酒!
可是感受着颈间的温热,揽月突然转念一想,萧景曜这次为了计划可真是豁出去了,毕竟是赌上了男人的尊严!
这样看来,她倒几杯酒好像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