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夜后又过了一日,万众瞩目的群英会终于要开始了。
这日,天华宗和太合门的弟子一大早集合在一起,往群英会举办地瑶台镜飞去。
要说这九洲门派不计其数,能参加群英会的却只有寥寥五十个。
天华宗虽有星奕、清河以及揽月这样的强者,但是门派规模太小,整体实力太低,只堪堪挤进九洲门派第五十名。
地黄峰相当于是天罗殿的贵宾招待所,所以离瑶台镜也相对近些。
等他们到了瑶台镜,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
瑶台镜的场地足足有五个足球场那么大,场地中又有近百个大大小小的擂台。
四周人潮涌动,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参加群英会的门派都安排了座位,揽月一行来到显眼的报道处,验证了身份,这才进入了瑶台镜的内场。
天华宗在五十个参会门派中排名末位,因此座位也被排在了最后。
揽月倒不在乎这些虚的,老神在在地坐了下来,欣赏起这一难得的盛况。
可是门派中的其他弟子可不这么想。
内场一共就五十个门派,他们竟然排在了最后一个,这让身为天华宗弟子的他人觉得十分没有脸面,一个个低垂着脑袋,生怕看到别人嘲笑的眼神。
六人中唯一抬头的便是萧景曜。
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逡巡着全场,脑子里上一世参加群英会的场景历历在目。
如今,虚名于他而言不值一提,唯一让他在意的便是上一世参与比试时一个无意的发现。
那时他的修为太低,无法一探究竟,这次倒要好好瞧一瞧。
一旁的清河敏锐地发现了弟子们的小心思。
看着六人中唯一一个神情淡然的萧景曜,清河几不可察地轻叹一声,这次群英会天华宗若想有所成就的话,还是得看师妹的弟子。
不过作为带队长老,鼓舞士气、帮助弟子都是他的份内事。
于是清河清了清嗓子,对着身后的弟子们说道:“都抬起头来。”
弟子们闻言纷纷抬头,可是眼睛却依旧看着地面。
清河见状眉头一拧,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怎么?坐在末位让你们觉得很丢脸吗?”
五位弟子闻言浑身一震,见清河发怒,心中又是惧怕又是惭愧,纷纷摇头否认。
见弟子们被他吓到了,清河怒气一滞,语气也慢慢缓和了下来。
“九洲门派无数,能够跻身前五十已然是极难得的了。你们抬头看看,场外那么多人,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无法站上瑶台镜,这样还不足以让你们感到自豪吗?”
五位弟子闻言不由朝场外看去,只见外面人头攒动,数不清的不甘和渴望都被无情地阻拦在外。
看到这里他们心头一滞,都不由为自己方才的无知和自卑感到惭愧。
可是清河知道,仅仅是惭愧还远远不够。
他看了眼身旁的揽月,对着弟子们语重心长地说道:
“当年我们天华宗千辛万苦在瑶台镜夺得一席之地,那时候,多少讥讽嘲笑扑面而来。如今我们之所以能牢牢占住这一席位,正是因为你们的揽月师叔用实力为我们天华宗正了名。”
“你们若还觉得坐在末位丢脸,便学学你们揽月师叔,用自己的实力说话。也许下一届群英会时,你们的师弟师妹们会因为你们出色的表现摆脱这一窘境,坐到前面的位置。”
清河没有严厉的批评教育弟子们,他声音和煦,娓娓道来,却让几位弟子惭愧的同时,站直了腰杆,挺起了胸膛。
“师尊,我们知错了,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柳如新向前一步,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其他几人在后面不住地点头,脸上已然没有了初时的畏畏缩缩,只有意气风发和迫不及待。
揽月看到这里眉头一挑,自己这个二师兄可谓是深谙驭徒之道,看来自己很有必要找个时间好好取取经。
清河注意到揽月的神情,摊了摊手,无奈说道:“师妹,师兄也是没办法,只能每次都拿你出来遛遛了。”
揽月忙摆了摆手,这都是原主的丰功伟绩,她可不敢居功。
这时其他参会的门派陆续入场,稀奇的是,几乎每个门派路过天华宗的时候,都不由放慢了脚步,有意无意去看坐着的揽月。
化神期修士的神识何其敏锐,揽月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现象,不由满头问号。
可是清河好像对此早有预料,见揽月一脸不解,便开口说道:“三日前城门口之事已经人尽皆知,你如今是九洲最年轻的化神期修士,早先又名声在外,众人免不得多关注你一些。”
揽月闻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古人言: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都是很有智慧的。
索性揽月是个脸皮厚的,随意看,她无所谓。
很快,五十个门派陆陆续续到场,这时天下第二大宗赤虹宫终于姗姗来迟。
一行九人,三个化神期修士,六个金丹期弟子。
一身红色战衣张扬似火,赤虹宫弟子强大而自信的气场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侧目。
揽月一眼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