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今日要回剧团了,早上,他开始收拾行李,行李收拾好了,在家吃过早饭后,他告别父母回剧团去了。
演员们都回到了剧团,几天的小别,今日相逢,大家都很开心,相互问这问那。春水又见到了妍萍,他这几天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妍萍。剧团吃中饭的时候,赵团长通知说:“下午两点钟剧团要开会,都不要到处跑了。”
演员们都吃完了中饭,春水洗了饭钵回到自己的宿舍,妍萍又到他宿舍来了,才哥和李姐还在厨房收拾忙。春水迫不及待地拥抱着妍萍亲热,妍萍也回搂春水,亲热片刻,忽听才哥和李姐在门外面说话声,他们要进来了,春水二人连忙相互松开了。才哥和李姐进来后,四个人又说笑聊闲话。快到下午两点钟了,四个人出门去开会去。
剧团开会,赵团长在会上说:“今日开会,主要是春插假回来,剧团后面的工作安排一下,主角老生演员周昌文,也因为要结婚,他没来了,昨天他到过我家里,他说,结婚后他回不回剧团?他现在还说不准。上次李祥也是回家结婚不会来了。所以,今后老生演员,主要是吴志军。另外,招了个新演员,名叫徐吉财,他是有基础的,在其他剧团唱过戏,他可以替代李祥偶尔唱老生角;他也可以演净角花脸。以后演大型的戏,演员还是不夠,还要招人。”
大家看男演员中有一个生面孔,他就是徐吉财,年纪约二十二岁。赵团长说完后,刘导演也在会上说了一阵,刘导演说话,主要还是角色指导。散会了。晚上演戏,来看戏的人比放假前那几天多些了。在这个戏院再演了三天戏,剧团又要考虑搬迁了。
这一天,剧团又在搬迁了,道具上好了车,演员也都上了车,汽车开走了。天气又阴了,但没下雨。湘北的天气,农历四月转初,虽然时节已过立夏,但气温仍不高,人们还需穿秋衣秋裤。汽车在乡公路上行走,演员们坐的仍是露天无篷的货车,大家坐在自己的行李上看四处风景。乡村的景致,盛春已过,到处野草疯长,山上的树木新鲜的绿叶愈来愈浓密了。堰塘边、田坎上可见娇艳好看的金银花藤清香四溢;也还可见艳丽的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适时开放;田野里新栽的秧苗已经活蔸了,微风吹过,绿浪起伏,似碧绿的锦缎在飘动。农人们过了春插,其他农活也没那么紧张了,稍微闲适了些。有的人在田里撒化肥,有的人在田边埂上种黄豆。也有人在堰塘边钓鱼。
汽车到了目的地,此次搬迁仍是一个村级戏院,这个村子是在丘陵地带,戏院是建在山坡上的,挨戏院那边是村部,村部也很简陋,几间旧平房,大门前挂着村部的牌子。这个戏院条件好差,没有专门的宿舍和厨房。虽然戏院条件差,但据说这里的人很喜欢看戏。村里领导帮忙安排食宿处,就近的农户只有一家,这家房子不大,三间搭一偏土砖瓦屋,只能租其厨房做一下饭,腾不出可住宿的空屋。最后村里领导只能这样安排演员们的住宿,戏院后边有两间空屋,空屋里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村里领导安排管戏院的人把空屋里乱东西拿走,然后清扫干净,又帮忙在农户家里借了些稻草,演员们便在空屋里打连地铺,男女演员各住一间。因再没有单独的房间,春水和才哥也只能和大家一起开连地铺。重要的东西就放到票房去。这两间空屋也窄小,演员们都勉强挤着开铺了。赵团长和刘导演及王副团长几个领导就到卖票房开了地铺。一切安排好了,当天晚上来看戏的人果然很多。
第二天,天气下雨了,演员们只能在宿舍或戏院内活动。中午时候雨住了,赵团长看了天,说:“下午应该没雨了,晚上应该有人来看戏。”
下午,才哥和李姐请假到李姐家里去了,春水听才哥说,是商量准备结婚的事。下午果然没下雨了,但路面不很干,晚上来看戏的人比昨晚还是少些。
散戏了,演员们都卸了妆,都洗漱完毕。时间才晚上十点半钟,演员们都到了地铺上,必然要嘈闹一会,不会很快睡觉。正在热恋的男女演员便要在一起亲热一会才各自回铺去睡觉。此时门外面又下起雨来了,丝丝凉意透进了屋里。春水已经到地铺上了,妍萍来了,她坐到春水铺上,春水便将她搂在怀里抱着,他将薄被盖在她身上,就这样相依偎着,小声说着亲热话。
春水的地铺是靠墙角边,这边是挨着吴志军的,吴志军原是和江峰睡的,后来江峰走了,吴志军一直一个人睡。一会儿,演员们大部分都安睡了,只有少数人还在叽叽哝哝小声说话。春水和妍萍还在依偎。春水轻轻地握着妍萍的手儿,轻轻地抚摸。他说:“妍萍,夜深了,大家都要睡觉了,你回女宿舍睡觉去。”妍萍起身回女宿舍去,她的腰间挂了一串钥匙,起身时候,钥匙叮叮当当的响,这响声在静夜里很清脆。妍萍回女演员宿舍去了。
次日仍是雨天,一早上,演员们都吃过了早饭,春水回到宿舍,男演员都在宿舍里,刘喜儿忽然说:“昨天晚上有人搞鬼。”
“哪个搞鬼?”有人问。
刘喜儿说:“文春水和吴妍萍,半夜时候,我听到吴妍萍起身离开的时候,她穿裤子的声音。”
春水大惊,怒道:“刘喜儿,你好无聊!”
“我怎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