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翻腾一番、时而又钻到人家那些跑旱船中间闹腾一番。
其他的不说,此际的长龙,这才像是真正的长龙嘛!没见但凡是其游过的地方,总是会伴着‘哗哗’的水浪之声,以及一片片的水花闪烁吗?
而更有意思的是,当那师鉴好不容易逮着了那可爱的小猪时,不知怎么的盘起身子、把人家小猪死死的盘在心儿里而用硕大的头对着人家当中,那长龙忽然呆住了!它似乎很是迷糊、很是茫然,偶尔的微微摇一摇大脑袋,似乎它在想自己该怎么打开身体、继而先让自己的头给出去。
谁见过一条龙盘起自己的身子时,却是没办法打开来了?谁见过自己把自己给盘死的?那些周围一直留意师鉴的其他人,此际全都笑得开始捂肚子;而那龙身此际的微微抖动也绝对不是在试图解脱的使力,而是那些掌控的人笑得有点站不住了!
师鉴,终于是轻松了,因为他的手终于是牵住何柔的小手了;而那长龙,也终于是解脱了,因为人家李叔又重新掌控了那龙头!不过,那拉住何柔手的师鉴,此时根本就不管有些什么人从自己身边走过;而那掌控了龙头的李叔,则是茫然的寻那应该在前边的龙珠……哪儿去了?
所以,那条真有点小呆、真有点萌萌的长龙,很是随意的继续向前无目标的游走翻腾。然而就在一个眨眼之间,那师鉴和何柔的身影,却是突然不见了!而再见之时,他们两个小家伙,全都有点晕。
原来,先前仗着自己是龙,可把人家旱船队折腾了个不轻的情况下,而今人家竟然跑过来的报仇了!
也就是在人家一位凑上来的‘船夫’手里的桨一个拨动当中,还没反应过来的师鉴已经被人家一艘忽然抬起了船头的旱船给吞了;而当他惶急的爬到了人家的甲板上时,他才发现自己与何柔分处两条船上。
那船,还在宛如大海中一般的行进,那船夫还在卖力的划船兼掌舵。而师鉴与何柔,倒彷如是两只刚刚累了而落到人家船上暂歇的小小海鸟!也许是风浪太大、也许是怕人家船娘来抓它,所以死死抓住船身的它们一边随浪随船起伏摇摆、一边却还总是展露出一副神情怕怕,却更多是在留意对方、似在用对方的坚持而给自己鼓劲。
又更似,它们其实是一对儿比翼鸟儿!之所以显得那么的不安,并不是怕风浪、也不是在担心船娘,而是它们总在试图飞向对方、飞到对方的船上,奈何船的摇摆总是让它们使不上力。
其他地方不说,但说这有龙有船的这一块儿,这还真是:
龙戏大海浪千重,
帆影几度隐没;
不见波涌、只见船起落;
涛声一片里花朵朵,
却过!
哪容相错?
乃奇景真不多,
幢幢人影烁。
社火的热闹当中谁都是忘乎所以的、谁的脸上都是挂着灿烂的笑容,总是响在耳边的那畅快大笑之声也就如那欢庆的鼓乐一般,却是完全不比那鼓乐的节奏——只因那笑声总是不断、似总是比那鼓乐还要绵延!
玩闹开了的何柔也是忘乎所以的,可以说这是她玩的最是痛快的一次!当然了,因为她的关系,这也是师鉴最忙、甚至是差点忙疯了的一次。然而最无奈的是,由于精力等的关系,恨不能通宵、恨不能把所有的快乐都纳入自己开心当中的他们,实际也没有玩多少的时间,已是被困乏拖累。
社火的热闹,此时还处于初期的游街阶段,这其后整个热闹的大家会聚向县里中央那个广场;在那个广场先闹腾一阵之后,在午夜的子时时分,会在城隍庙前举行祭拜城隍的仪式!用意是在这春来之际,祈求城隍可以保佑整个县城更是生机勃发,也是为了让这座城市在新的一年里可以更是欣欣向荣。
今日的这热闹是要持续整整的一晚的,在祭拜城隍之后、就在那城隍爺的面前,这才是那些表演尽情展示自己的时候!到那时,那些玩杂耍的、唱小曲的会纷纷登场,偶尔换场的中间还会有人登台给大家来段评书、或快板儿。
总之,这热闹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东方发白的鸡鸣之时!不过,这鸡鸣之时同样是师鉴和何柔的起床练武之时,因为昨晚的他们其实在人家社火入广场之前,就已经禁不住困顿的回家了。
也许,这十六的清晨是更多人赖床的一个清晨,更似是昨晚的梦实在是太美、进而让更多更多的人流连于其中,只是不想太早接受那严酷的现实!但对于师鉴与何柔来说,昨晚是与别日不同,但今日还是以往的照旧。
而这,对于师鉴来说,似乎只有在现实当中他才能做更多的事情、也还有事情要去做;然对于何柔来说,她的美梦只在现实,不在那梦中!相比起来,她还是更流连于现实的美好,况且现实当中她也有很多她需要去做的事情——比如料理好家里。
浑似昨晚疯玩的不是自己,自己清晨起来之后,只会全神沉浸于那要求极为严格的武技当中!这其后、和往日一般,那师鉴又会一副大人口气的于一声声‘小丫头’的调笑当中,与人家何柔一同生火造饭。
那何柔依旧会是宛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更多只是逆来顺受、更多还是不言不语的只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