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性——它的背够宽、它走得够稳。
说起牛,平生唯一一次当牧童的师鉴,当时他回来时就是人家牛自主带他回来的;而现今,他坐下的马,也具有如此的品性。不过,这还是后边的事情了,也是以后总会劳累到人家马如此的事情!
驱赶着一队运货的牛车及家畜,师鉴最终把它们全都带到了那‘康山洼’村。停在村口、让那些女孩自己回去后,当人家村里人‘轰隆隆’的跑出来时,他依旧是坐在马上纹丝不动!
用那种非常沉稳的语气、跟人家村民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并说他带来的所有东西全都交给村里人自己分配之后:根本就没见他有任何的举动及示意,就宛如他坐下其实是一匹灵兽一般的,那马自主的调头、继而载着仍旧如木头人一般的他离去。
康山洼的人,那心理及情绪,真可谓是大起大落、兼一波三折!
世道不好、年不好过,继而突遭土匪灾祸,接着就是家毁人亡;
然而丧亲之痛还在,却又突闻失女归家,还没来得及高兴,又激动的跑出来感谢恩人的大恩大德;
继之听闻土匪被剿灭、心里大快,且恩人还给他们送来了这么多救命的东西。可当他们在心里感念苍天开眼之时,他们眼中所见到的却是一尊真正下凡来的菩萨!而就在他们眼睁睁当中,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已是悄然隐没于天地之间——回过神来的百姓给天跪下了。
假如自主把师鉴送回家的那马,不算是老马识途的话,那就是老牛识家!倒是骑马进院、继而直接从马背上滚落下来的师鉴,让那慌忙跑出来迎接他的何柔,差点没被吓了个半死。
然而,即使是挣扎、即使是被人家情急的何柔扶着也没第一时间扶起来的他,却是先把他怀里那个被他唯一带回来的包袱塞给了何柔:倒好似是他起不来,完全是被这包袱给拖累了一般。
总也扶不起他来的何柔,哭了!她这是被吓到了、这不假,然而这里面或许更多的,还是其他。
那起不来的师鉴蜷缩在地上,却是强撑着抬起他那木木的头、及闪动着非常灵活的眼睛,虽然脸上惨白惨白的、然而其上全是笑容,他的嘴就是不利索的同时、他的舌头总好像在打结!他还在挣扎,可这不是为了赶紧起来、而是想把手里的包袱,递到人家何柔的手里。
语声依旧缓慢,然而这时满是轻柔!他没说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说他给人家带回来了不少好东西,今年过年可是有肉吃了。接着……
好吧,原本的师鉴是打算当一回毛毛虫,继而于蠕动当中爬回屋里去的!可最终他也只是一手拄着‘拐杖’,犹如一位行将就木的人一般,被人家何柔用命相拼的扶进屋里的。而一回到屋里、终于是爬到了炕上之后,师鉴这下子是彻底的安然了——可何柔这下子都快疯了。
师鉴的样子,着实是太吓人了!那何柔的魂儿好像早就跑到天外去了,可躺在自家炕上的师鉴之魂儿、却是早回来的归位了。如果师鉴的魂儿依旧还在天外飞着,那么兴许他就能发现此际那照顾他的何柔,与他当年照顾他奶奶的情形如同重演。
由于师鉴说自己不能动、也动不了,故而原本想为师鉴换衣服的何柔,也就先忙别的!
仓惶犹如一只兔子一般的跑出去,继而脚下飞快、手里却很稳的端来一盆水给师鉴擦拭身体时,似太苛求精细的她欲把师鉴汗毛孔里都清洗一遍。
其后,为师鉴重新包扎伤口当中,也不知是她害怕、还是因为还没学会干这活儿:反正,给师鉴包扎的整不整齐、规不规整且不谈,那创伤药可是还和着她的泪水的。而也是因此,她的脸上没伤、然而最终那些创伤药,却是被敷上去了好多。
给师鉴清洗了、也重新包扎过了,这下子又突溜溜跑出去,继而端着一碗水返回。
可能是担心师鉴被烫着了,故而她在一边是把水倒进那个碗里、继而又倒回这个碗里,期间总是嘴里吹气降温的同时、她还总会忍不住的凑上嘴去试一试温:可是,当发现那碗里的水反而是有点冷了之后,她又突溜溜的跑去端热的了!接着,就是眼睛死盯着师鉴,直到他把那水给喝完。
师鉴用水润了口了,即使是师鉴说自己根本就不饿,可何柔仍旧是把那一直热着的饭给他端了来:继而,于若不吃、人家就动手喂的情形当中,师鉴就在人家瞪得大大的眼睛注目中,把那最后的一粒米给塞进了牙缝。
酒足饭饱了,这下子放下家务不管的何柔,这又突溜溜跑来凑到师鉴的跟前,就好像是在等着他还有什么需要一般。而这时的师鉴,也不得不开始跟人家老实交代这次出去遇到的事情。
然而,又似乎,一直在楚楚的望着他、似是在竖耳聆听的何柔,人家压根什么都没听进去!人家似乎只关注现在的他怎么样了、他还有什么需要,以及为什么他的情况,为什么还不见好。
说得有点又口干舌燥,但也感觉有点累的师鉴,他说自己想睡一觉!于是……在他一觉醒来的第一时间,他仍旧发现人家何柔还守在他的身边,还就那么一脸关切、且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在盯着他。
而忽然发现他醒了的何柔,这又问他是不是渴了、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