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可她这拼命的劲头放到师鉴的这里,那就是另外的一种解释——他认为人家何柔有点飘了。
在师鉴的想法中,何柔为什么能这么拼命的练武?那当然是她的脚,不成她的拖累之故。可她都裹了多长时间的脚、都因为脚而让她感受了多长时间的痛苦了?在师鉴的想法当中,何柔如此不要命的练武,那完全是一种‘报复’!
没有了曾经被束缚的痛苦,刹然感觉到什么是自由、什么是轻松的她,似于体会这种轻松当中有点潜意识的飘、有点放纵了!曾经存在于身、思想上同样有束缚的情况,在没有了身体的束缚之时,其他的束缚也全都被她给扔了。——
放纵了思想、放纵了身体,只想体会更多更多轻松和自由的心理之下,最终却是又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身体的痛苦;而无尽的疲累,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的情况,这又造成了她精神上痛苦。
师鉴认为人家何柔拼命的练武,那是藉由她那种刹然于痛苦中解脱之后的情况反弹。可事实,真是这样的吗?可以说何柔之所以如此的不要命,其实更多还都是因为他!因为每次看到回来的他都是那么的累,总想把自己的武功练得更好、继而想帮他一些什么的何柔,这才这般的发奋。当然,这其中,也有何柔想能跟在他身边、不想承受一个人在家的那份孤独。
师鉴总会拐弯抹角的跟人家何柔说,现在的生活好了、再不是以前那般的日子了,他让人家何柔要懂得什么是自爱、要尊重一下自己的身子。可何柔,能让自己的身子悠然吗?事实是,她不得不继续如此拼命下去,甚至是比之以往还需更拼命!
而这,只是因为随着时间的继续,每隔几天或一段时间就会出去一次的师鉴,他的身上渐渐的开始带伤了!而在家心急自己武功总不能练得更好一些的何柔,于此期间当然也是愈发担忧那不在家的师鉴,及更是学会如何害相思了。
师鉴身上带伤的事情,其实也是从何柔来到这个家里的一年之际,出现的!那也是在冬季、在临近年关的时候。
腊月二十五了,这个时候可以说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过年一应:不管日子再艰难,这年该过、还得过,也是在期盼来年会更好。然而家里交给人家何柔去操心的师鉴,他不过年的又跑到了外边不说,在他来到一个小村子附近之时,才知道有好多的人同样是没打算过年!因为,大部分都在忙着丧事。
这是一个很小的小村庄,村子里也只有四五十户人家;村子的布局根本就没有提前任何的规划,屋舍也只是很自然的那么散落分布着。而且比起武安县城里建筑物来说,这里既没有那些有钱人家的砖木结构房屋,也不是一般百姓所住的那完全用石头拱起来的窑洞,这里家家户户都是那种夯土为墙、茅草当顶的屋舍。
住在这里的人家,兴许也只是因为这里距离他们各自的耕地更近,这才自然汇聚于这里安居的!这自然的人家、自然的村落,坐落于这自然的山川当中,应为一派自然之景才对,然而此际展现在师鉴眼中的景象、倒也可以谈得上是另一种自然——凄风冷雨掩饰中的人家、或是春来冬不去的那种斑驳凄凉与惨淡之景。
春欲来,这村子倒好似是深藏在渊中怀揣冬不放;新年近,这里的人倒好似是时间倒退的彷如刚进数九寒天!倒也如其他地方的人们一样,他们也在忙、但却是愁容满面加了无生气的在忙,且还忙的就是那死人的事情。
这个村子,好似刚经历了一场龙卷风的眷顾,又似刚经一场战火的洗礼!似刚被清理、整理过的街巷,很是随意的扔着一些烂盆破罐不说,竟还散落着片片布块什么的;而且,踏入村子范围之后,眼中不见狼烟、也料定非是炊烟,可鼻子里总能闻到一种硝烟的味道。而踏入也没走了几步,师鉴就见到了被烧了屋顶、而今只剩下孤立挡风的墙之人家。
门头没有悬挂代表有丧事的白幡,但这家人以及好多村里人却是正忙着处理丧事。那么多人在这丧事当中,恰好见到一个懂法事营生的道士而来,却当那道士也不过就是应狂风去后而随之流来的轻风。
即使是见这道士的年纪不大、即使是见这道士还背着枪,即使是知道这牵着马的道士很可能是想寻求落脚地暂歇,但根本就没人想理会!或许,他们是没心情、没心思理会,或许他们也知道当前的他们也无力去理会,更或许是他们的心其实早就被一场灾祸给祸害碎了、或许他们的心已经死了。
没人搭理,看着那一个个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于满脸愁容当中出出进进而忙碌的人:站在人家这户院门之外的师鉴,心有点憋闷、有点沉。而当他最终走过了这家,却在村子其他家见到了同样的人在忙同样的事情、且这事还绝非仅仅几家之时,他的心里似乎总有满满的一些什么东西欲要爆出来!
虽无意,但也从村人的谈话当中知晓了一些此地的事情,可以说此时此际这个村子里是举村皆哀!因死人的有十几户、且也可以说是分成两拨死的,而即使是当前的这大家忙碌当中,他们仍旧还要防范着继续有人去死——是怕有人去寻死。
师鉴此时也知道了这个村子名为‘康山洼’,和其他村子的情形一般、这村里的家户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