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觉得她似担心话多出错。但无论如何,对于何柔开始简单开口的情形,师鉴心里也是欣慰良多。
她的脸上也渐渐的出现了一些其他的神色,比如多了一点偶尔会露出来的、犹如风吹清波而涟漪微动的笑容,亦或是水未动、而月在其中泛波的灵活。当然,更少不了的还是那种彷如戴露娇花一般的、柔弱凄楚中又带着说不出来的生机勃勃。
是因为穿上了新衣服,而显得她更娇俏了吗?反正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轻轻扭头的回眸当中,她还是总带着那种感觉上去像懵懵懂懂、但又不是,似莽莽撞撞、又也非……总之是有点猛的情形中又带着诸多的萌!然而师鉴,更能从其中感受出一种快活的意味。
不过,这‘快活’,似乎又是人家总会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比如用蕴含着什么意思的眼神瞪着他,亦或忽而‘猛’的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似有脾气的不想理他,然而更多的还是她那改不了的跺脚习惯、似表达她的气以及她和师鉴的急。
可是……好吧!她现在,最为显著的是,多了很多很多的迷惑、或说是疑惑。但是……这应该属于是她自作孽,倒是让师鉴……
何柔似月,师鉴总会把心思放到她身上的总试图通过努力,而抹去她身上那淡淡的斑驳;
她似水,师鉴总会让她不住的流动,总试图让她能更纯净一些的更清洁;
她似云,师鉴总是期望能从她身上赏到更多的变换,但他更期望她这朵云能不郁结、能应灿烂的阳光而展现出绚丽色彩;
她似花,师鉴更愿意去充当那绿色,试图去衬托和烘托出她的艳与娇红。
实际上,师鉴是一直把何柔当水月、他更想充当那水,以便能柔柔的拥着她、能让她在微微的泛动中悠然的悠荡,能用他的清冽时时的去拂她不应该有的一切;他愿意为她展露他的宛转,他更愿意为她去鸣欢歌,展现他的绵延。
可是,他最终所能做的,也只是顺其自然、更担心因为自己的轻动而惊走了她!所以,他也总是如水那般的,总是缓缓的、慢慢的、总是无微不至,似是什么都是经过精心精细思虑过的。
在师鉴的心里何柔亦是水、亦是云,小心翼翼亦是怕自己的浑浊污了她、亦是怕自己一个转头他顾而再也看不到天上飘着的她。他想在岸上为她展现更多悦动的舞,以便让她能于安然当中怀藏更多他的影、亦或是能让她映现出更多青翠和花红,同时亦是一种期盼、以期天上的她能更多一些留恋或是能更流连。
何柔是花,但在师鉴的认为中她更是奇葩!他想成为一缕清风、或是点点雨露,能轻轻的绕着她、能更多的给她一些滋润。或许,他更想彰显出一种什么、让这家成为她当前所在的土地,让这片土地更充满肥力的同时、让人家能把根扎下去。
他想给人家更多的阳光,只希望人家能开灿烂;他想让人家能快活的摇曳、但却想站在人家前边的为人家挡风;想把更多展示给人家看,以便能让人家就在这土地上顺应自然,想人家开的梦幻、却也是想让人家无形中遗忘了世间。
师鉴想的很多很多,又或者他压根就什么也没想,他只是顺应着他的心的在顺应着自然。可是,他好似更懂得什么是自然!东升西落、阴晴圆缺,这是月的自然;一路畅快、从不流连汇向海,这是水的自然;轻飘飘无从捉摸、总是随风而动,这是云的自然;花开总在青山绿水间、从不在荒山沙漠,这是花的自然……
他想的很多、意图也很好的很多,也就如他其实知道什么是自然一般,很多的事情其实根本就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去发展!而他,只能是在顺应自己的同时,更是只能留下更多的无奈。
总想人家能轻松一些、总想人家能感觉更好,总把人家当‘颜如玉’、总想让人家能更多的去看书,似是让人家不离‘黄金屋’、犹似恨不得让人家能回到书中去!也许是正因为师鉴总能给何柔空出很多的空闲,能稍微体会一些的、很是无奈的,师鉴发现人家更想把这空闲时间用来跟他学武。
师鉴不难想到人家的学武,不过就是想多一些自保能力,就本心来说师鉴当然更愿意去教!可是,如此一来,他诸多所做全都白费、就不说了,她若学武、她的脚能受得了吗?然而,这是人家何柔的意愿、况出发点是那么的正面,他不但不能阻止、且还得极其用心的去教——以图能让人家更少受一些折磨。
想学武的想法,何柔应该是由来已久,然而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日里的舞枪弄棒、这算个什么样子?也是因此、她这才开始识文断字的——但这是以前!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尤其是在知道师鉴也确实是会武之后,可以说每次师鉴在那里练武之时,她其实都是在一边偷偷的学。
何柔一直在偷学武艺,她之所以不敢明说、或是不敢让师鉴知道,也是缘于她清楚并不是她想学就能真的去学的!更是在知晓师鉴的真正身份其实是一个道士之后,她更是知道她真正能学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忽略自身状况,只是具有一颗无比坚定之学武之心的何柔,最让她顾忌的就是那师承!这里边,其一是她要想跟着师鉴学武,那么她就得拜人家师鉴为师,在人家跟前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