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人家、总会禁不住的盯着人家看,根本上还是基于他心里根本就放不下!其中,更是放不下就是这么一个可人儿,却是时时刻刻的处于痛苦当中。人家整天忙着为他干了那么多,人家的一举一动当中又承受着怎么样的折磨,人家从来都是不言不语、可该她说的话又是何其的多?
他看人家,其实也是想从人家的身上卸去一些什么,继而又把一些什么、哪怕是强加的塞给人家。他看人家,是因为他看人家之时他能感觉轻松一些,可看得越多他却也感觉心里重了那么多!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什么……竟然,让他渐渐的感觉有点烦。
七天,这既是出于师鉴对于何柔的新奇,也是他暗中给人家空出来的安全时间。在他想来,若是这七天没有什么人来,那么这就意味着那伙人贩子是真的放弃了何柔:这也就是意味着,何柔已经可以抛头露面,即使是她一个人呆在家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七天过去,或许是因为心里渐生的烦意,也或许是他忽而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人家何柔这里有点深陷!收拾了一下、他打算继续去街上摆摊儿。
师鉴这是打算继续把自己放逐于大众当中!毕竟,人家何柔总是要走的,而他也有着属于他的生活,他的生活怎么看也不在人家何柔的身边。
然而,真的是这样的吗?可以肯定的是,这欲去开始摆摊儿一事,也同样是绝对的不那么单纯!看上去好似完全是为了他自己,可其实仍旧是为了人家何柔。
意识到自己疑似深陷,这只能证明他已然深陷:已经深陷的他、但凡是考虑任何的事情,这其中又怎么可能没有让他深陷之人的因素?给自己一个如是的理由,却根本上还是希望能让人家何柔更轻松一些。——他的人,还没有本能意识的强大!
这个家,是没法呆了!在家里,不知怎么的忽然好像是变成了他总跟着人家何柔的屁股后边、倒好像他是人家的一个贴身仆人;在家里,什么事情都被人家何柔给干了,他连一个能正经插嘴的机会都没有、也只能是一味的净说些不相干的东西,倒好似他是在讨好人家的献媚。
总感觉家里有人家一个何柔操持就绰绰有余,自己实在是碍事、多余、太占地方的师鉴,终于是忍无可忍、兼且在人家一直默默无言的冷暴力当中:就如正常家里太没用的男人一般的,他近似于极其羞愤当中开始耍脾气——他离家了!
离家之时,当然有人家应他的话、而需要在家守着的何柔之相送!就在人家何柔默默的望着他,就在人家那种楚楚的眼光差点化成万般丝绦、进而缠住他,就在人家心里好似是有无尽的话想说、可最终也只能是用自己的更柔弱以及更如水柔来显现时:那师鉴,也只是回头挥了一下手,继而大步流星、兼且附带一定脱兔意味的仓惶而走。
师鉴走的是毫不迟疑,那何柔好像是总欲挽留,可……唉!那师鉴好像是有风相送,亦就如风一般的……嗯,还有比之更无情的东西——就是此际那忽而群起雀跃的一家麻雀老小!师鉴,其实也是在人家一众麻雀的奔走相告当中,走的。
可能也是因为这群小东西的太无情,而惹得其后的何柔难忍自己的愤懑!故而,在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情形当中,不欲与这群看着可爱、实则坏蛋的家伙为伍的何柔,一脸‘愤愤’的收拾了一下行装、她也仓惶的出走了。
金童玉女伴,
疑菩萨下凡。
悲悯世间苦,
渡人笑彼岸。
——当何柔也现身街头而出现在师鉴的身边时,那见到何柔的师鉴倒也只是愣了一下,继而也就一脸无所谓的不当一回事了。可是,突然看到师鉴身边多了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时,但凡是街上路过他们摊位的行人,无不把目光投向了他们!
那种目光中,不知怎么的,似乎总包含着一种疑惑、或期待的眼神,似他们在望着师鉴二人时、更是在期待什么人的降临。这,就有点让师鉴摸不着头脑的、有点拘谨拘束的,不知该怎么好了!于是,那有点傻大憨的师鉴,又开始不务正业了。
按规矩说,道袍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穿的,但此时却是在寻来的何柔身上穿着。在自己家、反正也没人看见,在不得已之下暂时用一用倒也不妨碍什么;可是现身于世人面前时、这疑似冒充人家道家之人的行为,那基本和犯了死罪也没什么区别。
按规矩说,兵器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私藏、或使用的:若是在自己家,根本就没人知道、那还则罢了;然而若是现在大众眼中,这基本就和举兵造反沾边了。当然,现在不光是师鉴早早就用上了长枪,且当前的何柔怀里还抱着师鉴放家里没带的长剑。
不过,这些个东西而今也早就没人计较的没人关注了,甚至可以说很多有钱人家里更是藏着好多真正能举兵的兵器!说到底,根子上还是法度混乱、时局太纷乱之故。况且,此际看到师鉴和何柔都掌握着兵器,但凡是见到的人都下意识的认为这是应该的、也是让他们非常放心的,他们甚至是还用他们展露出来的笑容以表达他们的认可。
按规矩说,何柔也是不能抛头露面的出现在街头的!但若是按理说,这无论怎么说、又都是顺理成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