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枝粗叶阔
如果,此时此际若有城里的地痞,这些地痞一定会忍不住幸灾乐祸!因为,此时的那唯一侥幸的土匪,得到了如他们以前一般的待遇。可能大家实在是太痛恨那土匪之故,都想亲自痛殴、所以一路的追逃最后是身影越来越少:唯有那一直当先的师鉴,是锲而不舍。
谁也不知道师鉴哪儿来的这般气力,犹如以前追打城里的地痞一般,那师鉴是再现狂追十八条街!亦如以前的地痞,那实在是丧胆的最后一名土匪,实在是甩不开师鉴的情况下,最终跑向了大山。
或许这土匪也是想给自己找个风水好的埋骨地,也许是其也知道河这边埋骨的他,可能最终会得来痛恨于他的百姓刨坟!更可能是他还没有丧失最后的一丝求生执念,他想逃回他们的老窝、或是能恰好遇到其他的同伙。总之,寒冬里冰封的河面,他最终是从百姓生活所用的便道跨过了城墙、最终跑到了河对面;继而接着狂逃。
不知那使出吃奶力气狂逃的土匪心里,有没有骂师鉴不要脸,但一直追着人家不放的师鉴心里是一直在骂人家!而这也基本就预示着,师鉴是真的快没力气再追下去了。毕竟是他还小,当越过了河、当顺着一片平坦河滩逃跑时,追着人家的师鉴和人家的距离是越拉越远。
人家忽而方向一转的进山了,可当师鉴追到那山脚下时,一看那已经跑上一个山梁的土匪,他倒好似是被正邪不分的眼前这座山给镇压了!而真正让他丧失了继续追击之心的,是缘于他被气的。
可能先前那土匪嘴里所说的鹰崖寨一事,并非虚言,亦或是那土匪慌不择路的竟然选择了一个前往鹰崖寨的方向:也是因为心里想着总要回鹰崖寨看看情况的,故而就当顺便赶路的师鉴,这才坚持着一直追击到了这里。
可是,当那土匪的身影转而消失于山梁上时,另一个相差不大的方向、忽而又闪出一个身影。这个身影……师鉴一看见、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嗯——怎么说呢?出现在师鉴眼中的,这是一个大侠!而且,其绝对是那种世外高人。
首先,师鉴身上的衣服虽然也是年前清洗过的,但也是打补丁的;人家这大侠的衣服平整鲜亮不说,还总是带着一种飘逸。
其次,追击人家这么久,他的狼狈也展露无遗;可人家那大侠,却是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轻松,以及惬意。
再次,他被人家不讲天理的大山给镇压了;可人家轻快的步伐当中,人家好似是在跟一切的风比谁更清、与一切的云比谁更淡。
师鉴的眼中是无比的愁容,可人家是满满的出尘;师鉴幼小的身姿如无根的浮萍,人家的身姿彷如有山在相送。
最可气的是,虽小、但一直想当一个大侠的师鉴,他拿着的是根木枪——可人家呢?人家是腰悬宝剑、背负长枪,单从那枪尖儿的寒光上,也能知道这家伙什不是假的。
想当大侠、伸张正义的他在拼命追敌,那真正大侠却是最终站在他面前的挡住了他的路,且还摆出一个非常让人牙痒痒的骚包样!
这就是大侠的样子?这不是在摧毁他心里大侠的美好形象吗?再有,纵然再摆造型,可这真能瞒得过师鉴的心眼吗?这是师鉴那不靠谱的师傅啊——纵然是化成了灰、师鉴也认识!
大侠永远都是正面的、永远都是昂然站立着的,而师鉴此时则是宛如一个泥猴子一般的趴到地上了!师傅的气息轻轻的随云,师鉴的喘息一直似在吹走山;师傅的目光似乎是在眺望遥远的未来,似是在悠然赏析满目山川,而师鉴的眼光只在眼前、只在三步之间。
纤尘不染、师傅干净飘逸的衣袍边角,在应人家的心情而摆;望着人家脚踝的师鉴,他的眼前发黑、感觉天旋地转:师傅的身姿是那么的伟岸,可想当大侠的师鉴,倒好似是刚被人家给制服了一般。
“师傅,那是个土匪!你怎么不赶紧逮住他?”能被气给噎死的师鉴,很是气愤的道。人家师傅——“唉~~”一声多么具有包容性的感叹。师鉴……有种想让大山、再镇压他五百年的意念。
可能是出于一种习惯!让师鉴就那么趴地上喘了口气后,那好不容易骚包够了、而把他扶起来的师傅,转而很是习惯成自然的卸下身上的沉重而成了师鉴负担。
师鉴此时此刻的心情,定然是既喜亦忧!喜的是自己终于有了真正的武器,而忧的是背着这么重的枪、拿着这么沉的剑,他还有没有命走回去。当然了,此时他眼中的那些水,就当是眼珠出汗了,否则实在是无语。
师鉴之所以背着枪,是因为拿枪太沉,而人家师傅则是一身轻松不说、还手里拄着‘拐杖’。师鉴的脚有点虚,似是还属那山管辖的大地发虚,似是那大山很留恋他、在用这种方式挽留于他。但师鉴此时也显出了无礼!他不理会任何,只盯着脚下、只是竖起耳朵的听人家师傅的言语。
从师傅的话中师鉴这才了解到,近期有越来越多的百姓过不下去的逃难到了鹰崖寨;尤其是年前,正是那些地主豪绅收租的时间段,这一时间逃向鹰崖寨的百姓更是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风潮。
原本有百姓上鹰崖寨、这也是存在的,谁能料到这加入鹰崖寨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