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世道越来越乱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越来越多的依靠仙神;地位本就高高在上的道士与和尚,谁也担心自己惹来不该惹的人,继而人家往自己的家里放鬼。
由此,在这条街上,师鉴可以说成为了一个伸张正义的大侠,可也能说其根本就是一个没人敢惹的街霸!但这其中,总是包括不了那些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的地痞无赖等辈。
今儿跑出去为失主追失物的师鉴,这回可真是让人家那地痞哭不得、笑不得,是怕不得、恨不得,连喘气都是真顾不得!因为,他带着师鉴可以说是跑遍了满县城,且最后还没能逃脱。
跑了多少条街,那地痞是真不记得了!可能是实在无路可逃的情况下,他可能是想在自己被累死之前先找块好坟地,所以他带着死死追着他不放的师鉴向城外的山区跑:然而,他却是没撑住的倒在了那山脚下。
被一块儿石头被绊倒的那地痞,一边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大喘气,一边欲哭无泪的对着那等他回气的师鉴道:“我的小祖宗!我不就是拿了点钱吗?至于让你这样、至于你这样的吗?再说,我不是都还给你了吗?你怎么还追着我不放!”
那三米开外的师鉴其实也跑不动了,但他却是用拄着枪的方式让自己看起来依旧好像很轻松、似是还能跑十八条街似的!暗中匀了口气,他鄙视的回道:“那是拿吗?那是偷、那是抢!”
“是是是,是我偷的。可也没你这样的啊!”那认罪态度良好的地痞,很有怨言。师鉴轻蔑着应道:“你是把钱扔给我了,可你以为扔回了钱就没事了?我要是平白无故的痛打你一顿、而后跟你说‘对不起’,你愿意吗?所以,不打你一顿当惩罚,那怎么行?”恐怕,追了人家满城的师鉴,这最后一句话才是他的本意。
那地痞实在是无力跑了,就好似是马上就要解脱的他,这时候一边抱头团起身子、一边还于蠕动当中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点的躺位——可是!又犹如突然间的回光返照一般、他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师鉴道:“别打头、别打脸,别打胳膊、别打腿!我家里还有一个老娘呢,让她发现了不好。最好……最好轻点。”
地痞最后应该是想说最好别打,可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后,这才改口的。然而师鉴这就有点哭笑不得了!虽然一开始狂追这人之时,自己恨不能打断其两条腿,但跑了这么久、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下重手了;再有,看着而今这混蛋的样子,他也真是没法下手。
师鉴一边佯装发狠的撸袖子、一边却是笑笑的说道:“谁让你祸害乡亲们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让你受点教训,你觉得能过得去吗?”那埋头的地痞弱弱的回道:“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嘛!家里没吃的、我又什么也不会,又不想扔下老娘不管,连给人家放牛、人家都不要,我能有什么办法?”
地痞说到最后声音很轻很轻,真实情况怎么样、师鉴不知道,但他似乎老觉得那地痞说到最后有点更咽。掂在手里的枪,这时候好像是突然加了分量,他老感觉挥不动!不过,最终的他还是把枪打在了那地痞的身上。
也仅是轻轻的敲了两下那地痞,而后收枪的师鉴嘴里恨恨的道:“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折了你的腿!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哼!”说完的师鉴,转身就走;然而两步之后,身子一顿当中、愣了愣的他,从怀里掏出了今天摆摊的全部收入。
在那感觉意外而露出脸来的看着他的地痞眼中,师鉴随手把二十几文钱扔给他,并嘴里道:“别混了,给你娘买点米回家……”实在也不知该说什么的师鉴,说到这里转身走了,拿枪当杖的他、那枪杵在地上的时候分量依旧是没有一丝的轻!‘咚、咚’的,让人听着心里老是发沉。
武安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然而对于师鉴及那些地痞什么的人来说,他们之间谁不认识谁?因为他们这两方,也都全算是‘名人’!和这些混蛋也打了一段时间的交道了,对于这些人、师鉴差不多也全都熟悉了;某几个,师鉴还到过人家的家里,不过却是带着他师傅去给人家家里的什么人看病的。
这些地痞什么的,其实本质倒也不一定就坏到哪儿样,更多也只是因为实在没其他办法:师鉴和他们这些人,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而拿人家练武的师鉴,偶尔的拿钱出手、也就当给人家这些人的陪练费了!起码有这点钱,这些人的境况,应该能稍微的好一点点。
僧与道,那是和神鬼挂钩的!基于对神鬼的敬畏,一般情况下,没事谁也不愿意主动和僧道接近。满城谁人不知师鉴其实就是个道士?所以师鉴也由此,而可以安静的把摊儿摆下去。然而,这只是一开始的那段时间,当师鉴身为一个仗义勇为的大侠之时,情况有点反转了。
氤蕴沉云斑点蓝,
一抹和风窥青天。
且将步履慢放缓,
贪片刻暇闲其间。
倏忽之间师鉴的生意好似是红火了,而且总有一种欲爆红的趋势,紧紧的跟在后边!如此也就是说,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了,街上的繁荣似乎根本就不受世情影响的恢复到了老早以前。
师鉴所在的这条街,街两边的各家商铺虽然生意不见得好转了什么,但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