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的只留下了自己的口粮!其余的,即使邻居没来、他也会主动给大家送过去。
师鉴也知道,邻居没来、不代表他们就能吃饱,只可能是他们也不好意思开这口:毕竟,缺粮的不是一家两家!他借谁、不借谁,又能借几家?邻人也是不想让他为难——毕竟他还小、毕竟现而今也只有他家稍微显得日子还好。
曾经自己的爷爷奶奶在邻人跟前是叔婶,而今这些邻人各个都是他师鉴的叔婶,他怎好偏安?况且,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些书不是白读的!他只希望自己的尽力,能让大家过得稍微好一点。
其实从家里出来,这也是师鉴在尽力!不过,若能换来些许银钱,相信也能让大家的日子更好。而他这谋财的方法,就是在大街上设一字摊,一方面是代笔替百姓写信什么的、一方面也为大家读一读其所收到的信:要知道,读书人,可是很稀缺的!他这,也算是卖文。
师鉴想的很好、很妙!在他想来,只要备齐一套文房四宝、只要设一书摊,他这无本的买卖就能开张了。他本来是想卖文的,可实际的情形却是每次出去的他,基本全都是去弄武的,而且可以说从此时开始、他那柄枪就未曾离开过他的身。
却说师鉴摆摊的事情很是顺利,怎么说而今也算是一个小名人的情况下,原本是想摆地摊的他,愣是在认识他之人的帮助下、而摆起了正经的摊位:一家生意很不好的客栈,为了给自己添增福运,而暂借桌椅给师鉴这个道士用。
摊儿摆起来了,可能是时局混乱的原因,来找他写信或解信的人也不能说少!可是,这些顾客基本也全都是贫苦之人,本身生活就极为拮据之下,师鉴好意思收人家的钱?虽然那钱也就是按铜板儿来算,可对于这些恨不得把一个铜板儿掰两半儿花的百姓看来,那也是很有分量的。
所以,摆了几天的摊儿,最后一算!赚来的钱刚好接着去买纸张什么的,饭还得回自己家里去吃。不过师鉴也很会想,在他想来就当自己出来开眼界了:通过那一封封的来信,他总能对于外边的世界有更多的了解不是?
然而,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的心里越来越憋屈!是那些信上的内容导致的吗?亦或是那一个个来光顾他‘生意’之人的情形导致的?再不然,就是而今的世道,是真的有点不堪、有点乱了。另外,倒也总不缺他撒气的对象!
日子难过,原来供大家消遣的茶楼什么的地方,其生意也是相当的萧条:由此,师鉴这才把摊儿,设在了客栈边上!街上所能见到的行人,都让人感觉到一种身处于什么煎熬当中的情形;好不容易有一点热闹出现,却还是因为出现了什么纷争,或是劣绅欺人的事情。
置身于街上,每天没听到什么街上的笑声,倒是哭声总在耳边绕。尤其是当发现有越来越多的地痞流氓,有越来越多的什么公子哥欺负人的事情,而街上巡街的捕快衙役还不敢管之时!师鉴这个十一岁的‘道士’,终于是忍无可忍的出手了。
对于那些公子哥什么的来说,他们可是家大业大的,纵然是手下能打得过师鉴,可因为其是道士的身份、谁也不想惹什么大麻烦。可那些地痞无赖,就不是这样的!所以,头一次出手的师鉴,他是狠狠的揍了人家一通,可也因为人家人多而导致他也被人家给打了。
就这,这还是近两年他的练武略有小成的结果,否则指不定这头一次行侠仗义、他就得来个折戟沉沙的结果。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有随身携带他的那枪之故!再怎么说,双拳也难敌四手不是?
这一次挨打,对于人家那些地痞无赖来说兴许早已习以为常,但对于师鉴来说这就成了他的一个心结!长这么大,他这还是第一次挨打,却还是被无赖给打了:这口气,实在是让他忍不下去,于是第二天专门备好武器的他,专门等着人家那谁犯事了。
这一日,同样是师鉴摆摊儿的那条街,差不多也就是师鉴昨天摆摊儿的位置,同样有一个和师鉴那差不多的字摊儿,不过摆摊儿的老板不是师鉴。那懒懒的坐在那里依着桌子差点打瞌睡的老板,这要是让人家其他的什么读书人、或儒生见到了,非美美的仰天长叹半天‘人心不古、有辱斯文’!
只因为,那老板‘经商’就不说了,可其身上无论从哪儿看、都看不出其是一位儒家弟子。读书人,什么时候混到如此这般的地步了?这让那些先贤情何以堪?这真是丢尽天下读书人的脸!
可能也是因为这老板怎么看都是一个本土泥腿子,这时忽而有一位欲光顾的客人,手里拿着一封信、愣是犹豫了又犹豫的难以靠上前来;不过,最终还是瞅了瞅手里那只认识他的信,于一个咬牙之后、他还是凑了上去。
“先生,这是我儿子刚寄回来的信,您能帮我看看、这上边都说了些什么吗?”很是恭敬的那人,双手捧着信、很是拘谨的向那老板问道。有生意上门,那忽而抬起头来的老板,表现的非常的镇定!就好似,这对于他来说压根儿就不是个事儿一般。
一边出袖擦了擦桌上,疑似在擦灰尘或是其的口水,很是随意、很是轻描淡写的看了那客人一眼,他一边淡淡的问道:“你儿子的?你儿子在哪儿?什么时候走的、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