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这就去。”明阳赶忙离去。
琳琅天望着外面黑夜如天,冷风更紧,心里思虑难以止住内心的不安,他裹了裹身上的貂皮,自言自语地:“明天,就是冬月二十八,大年除夕之夜就要到了。心儿,雪儿,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你们还好吗?雪儿,你到哪儿,你到了么?”
雪儿猛然惊醒,只觉得全身都要冻僵,她赶忙起来,在雪地里不停地跑着跳着,却笑得格格响:“太子,你还在想着我,我知道你想我了。你在喊我,对吗,是你在喊我,我才会醒过来,不然,我就会被冻死了。是吗,是你吗,我的太子,我想你!”
她把一大捧白雪贴在脸上,很是幸福地想象着美丽的相会。
身后的空间,又一次凝聚起了两个人,自然还是他们,一个没有脸,一个连形体都看的不分明。但他们似乎都在摇头叹息:“自古以来,多情必伤心,梦里虚幻何必当真。”
“既然不是真,你们又何须如此怜香惜玉?”一个声音便突兀而至,吓得两个急忙前来迎接,却并不见什么来临,但这两个依然是惶惶不安,礼节愈加周到:“弟子惶恐,谨听师尊教会。”
“不要说什么都是虚幻。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如此周而循环,你们还得用心领悟,只有这样法力才能有所提升。为师吩咐尔等,即刻打开结界,放她回归。”
声音突然消失。当然,说是声音,还不用说是一种希文他们也无法理解的訊息传递而已,自然雪儿一片迷蒙,她什么也没有接受到。她还在幸福美好的梦境中,还在想象着跟琳琅天相逢的喜悦中。
突然,她的双脚空间打开,下面居然是一片虚幻的地界,雪儿只觉得冷风突然灌来,吓得她一下惊醒过来,这才看见自己悬空而已,吓得三魂就去了两魂半,拼命地喊道:“太子,救我!”
哪里晓的,越是惊恐挣扎,身子越是笔直地坠落下去,瞬间消失不见。
琳琅天又从床上一下惊醒过来,他擦了一把冷汗,觉得那根本就不是梦。他的雪儿突然从半天空摔落下来,只喊自己救她。那景象就像当初自己从空中砸落下来一样,那时他多么无助的时刻,他也拼命地喊,可是谁都指望不上。
不,我不能让我的雪儿再遇上一点点的危险。
“明阳,明阳!”他大吼着,明阳急忙过来听后吩咐。
“快去,命令秦明将军立即出城,全力搜捕,迎接雪儿回来,快,要快,一刻都不得耽误。”
“是!”明阳答应着,却很为难,“皇上如何吩咐秦明搜罗,出城,然后呢?”
琳琅天想都没有想:“出城,通天河至鼎山一带务必要一寸一寸的搜索,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定要把雪儿安全地带回来。快!”
“是!”明阳急忙离去。此时的琳琅天已经坐卧不安,再也没有心思去上朝,他甚至有一种冲动,要马上骑着快马出城。但是,今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只是上朝而已。
雍亲王等四人已经早早地上朝,他们现在养成了一种习惯,每天都要最早时间见到皇上,只要看到琳琅天还端坐在龙椅上,他们才能安生,那一天才算真正开始。
可是今天,他们久久不能见到皇上露脸,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每个人心中荡漾:“不好,皇上难不成昨天夜里溜走了?”
雍亲王脸色铁青,正要直接闯宫看个究竟,却见明阳出来,传唤秦明、李丰年、邋遢鬼等紧急觐见。
雍亲王神经质一般的心刚刚松弛下来,又有一个不安的疑问在脑子里升腾:“皇上紧急召见的不是自己,却是从一尖峰带回来的心腹,此举何意?是不是自己因为筱笙的事情皇上已经不再信任自己?”
就在雍亲王胡思乱想,明阳又出来。
“皇上有旨,传雍亲王、安南大人觐见,其余人等继续等候。”
雍亲王这才安下心来,与安南大人一起进去。他们还没有进入,就看见秦明急慌慌的出来,雍亲王拦住问道:“可有重要事情,看将军如此慌乱还很少见。”
“王爷见谅,皇上急命,不敢耽误。”说罢急急离去。
明阳前来迎接他们入内。见过君王,两位肃立,琳琅天沉声道:“朕已屏退左右,百步之内,只有明阳。你我君臣三人,今日敞开心扉,无所不言,言无罪矣。”
雍亲王、安南大人顿时眼眶湿润,话语颤抖:“老臣之心,为我君主,天地日月,皆可见证。皇上莫要碎了我等期望!”
琳琅天无可奈何叹息道:“朕闻言:花有落尽时,人有缘了日。你我君臣今生相见是缘分,分别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皇上!”两位一起跪下哭道,“难道您非要弃我等而去?您要怎样才能明白我等苦心、忠心?”
“你们起来。”琳琅天见拉不起他们,索性也坐在地上,“你们可曾听说过,形神俱灭,化为乌有之说?”
两位大臣突然停止哭泣,呆愣着看着皇上。
“皇上,莫非您得到了预先之言,占得凶险之兆?”雍亲王战战兢兢,不敢往下说。
“朕说过,今日你我君臣无话不说。你们二位随我多日,呕心沥血,所向无坚不摧,没有你们跟两位师傅辅佐,朕没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