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跟她们争什么风吃什么醋?皇上其实是你一个人的,她们不过是你的配饰,是皇上的心爱之物罢了,你干嘛要毁掉皇上的物件,只会惹的皇上更加不喜欢与你,也会逼着皇上更加搜罗更多的心爱之物,你更有可能完全被冷落,你糊涂呀!”
“女儿知错了,可是如今大错已经铸成,就算父王打死了女儿,也是无济于事。”皇后哭道。
雍亲王冷冷一声:“你是皇后,臣哪敢打死你,那是灭门之罪过,臣不敢想。”
“父王,救我!皇上要是知道了所有真相,哪还会要我吗?父王,救命!”筱笙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雍亲王无奈地叹口气道:“只有救你啊。可是如何才能盘活这个棋局,为父要好生思量。”
可是回来这一天,心思很乱,哪里有什么盘算。
“王爷,你倒是说个话呀!”杨子明叫声把他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
“如今之局面,看似风平浪静,又到了年关的最后几日,可是老夫的心越来越不平静。一方面,老夫深深知道越是暴风雨来临之前,越是安静的怕人,现下就是如此;另一方面,你们都跟老夫一样熟悉皇上。他是一个总要给我们惊吓的皇上,他总会有几手意料不到的牌啊。”
三人一听,顿时觉得背脊发冷:“你是说皇上根本没有打消迁都的念头,而且还在酝酿?难道年里这几天还要出大乱子?”
雍亲王沉痛地闭上眼睛:“皇上也许最近就有举动,你我都要十二分的小心才是啊。”
“这……这……”魏良辅跟他们面面相觑。杨子明假装着笑了几声:“王爷是不是故意吓我们?”
“王爷吓吓我们倒也无妨,就怕是皇上突然跳出来把我们吓死!”安南大人的话更加可怕,魏良辅和杨子明猛然站起来:“我们立刻面见君王。”
“也好,两位师傅是要去看看。宫里水很深,你们先去探探深浅吧。容老夫再好好想想。”雍亲王神态平静,他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琳琅天也在板着指头数着日子,眼见这日子一天天的来到,他内心越发混乱不安,此时正在御书房里来回走动,明阳来报,两位师傅来了。琳琅天本打算要多与他们亲近,只是怕言语间漏了馅,就故意躲着,如今两位找上门来,莫非是看出门道?
“他们来干什么?”琳琅天很是心虚,但还是叫明阳赶紧请进来。
两位师傅进来,也只是象征性地行了个礼,魏良辅坐在一边正在酝酿如何开口,杨子明见他们都不做声,心里更是慌张,他也顾不上许多,愣是一句直接说了:“皇上,您难道还要走?”
琳琅天吓了一跳,果不其然,还是被他们看出名堂。如果他们看出来,那么他们身后的两个老东西自然早就有了盘算,那么自己出逃之路恐怕会有些周章,于是忙笑道:“师傅多虑了,就算要走,也要过了年再说。“
魏良辅望着他,琳琅天突然有些对不起他们的感觉。
“真的?依老夫看,过了年好啊,安安心心地过完年。但明年您也不要有这个打算,帝都好得很,谁要敢对您不利,我杨子明第一个不答应,我杨子明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您平安!”
琳琅天相信他说的话,他的确是一个毫无必要怀疑的人,但是,可惜的是,他保不了自己平安。
魏良辅终于开口:“皇上莫非是要趁火打劫,赶在除夕之夜偷偷出城?”
琳琅天一愣神,猛然笑出声来:“你们……怎么会这么想。都是我不好,让你们都过不好年,放心吧,我是想走,可是走不了。两位爱妃身体沉重,如何能随军前行?”琳琅天长长地叹息,这叫魏良辅心里稍微安心一点。
“皇上,不用忧劳两位皇妃,她们自然是早日康复,皇上龙体安康要紧。”魏良辅道,“皇上,您要是没有什么吩咐,老臣告退。”
“好!”琳琅天心里不舍得与他们就如此分别,却又不得不强压着心头的欲念,只有跟着站起来,送两位师傅出门。
待他们走远了,他才唤来明阳,吩咐他:“这是朕的遗诏,你自个儿去把他悬挂在德妃娘娘生前的那个佛囥旁边的梁上。快去,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