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喜用刀敲打着两人,“你们刺杀我们将军,还叫你们多活了几天,也算是便宜了你们。今天老子就送你们回家。你们一路好走!”
这时,一骑飞速赶来。
“什么事?快说,别耽误老子正事。”随喜很不耐烦。
那人却吞吞吐吐,道:“此事机密,将军要小的单独跟将军讲。”
随喜大笑:“这俩人都在黄泉路上,他们听到也无妨,让他们跟阎王打小报告去吧。”
那人还是不放心,伏在随喜耳边低声道:“凯联系了,说应城外乱坟岗见,将军让你马上去一趟。”
“他妈的,弄那个鬼地方干吗?老子刚要做这些杀人的晦气事,再去那里真是不爽!”随喜骂道。
“没办法,那里不是安全吗!你可要快去,天亮就不好了!”
“知道了!老子马上结束这里。”
他喝令一声,动手!清一色黑衣装扮刽子手上前,抡起索命刀,照着两人头颅砍去。
突然,一声哨响,黑树林后头突然飞出无数的弓弩来,那些冷箭像长了眼睛似的,直直地射杀了所有的刽子手,包括随喜,还有那个送信的人。
“有埋伏!”这是随喜最后悲哀地叫声。
那两人蒙面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半天才听见有人向他们走过来,他赶忙摘掉黑面具,那边有个很阴冷的声音:“还不赶快回去向主子报告。我走不掉!”
那两人一听这才拔脚而逃,瞬间消失在黑夜中。那个阴冷声音的人也急速离开。
但他们不晓得,在他们身后又慢慢地出现了两人,也是清一色的黑衣,他们相视一笑,也消失在黑暗中。紧接着,倒在地上的那些刽子手和随喜也复活了,睁开眼睛露出得意的笑。
再说那个王翦将军,这几日如坐蒸笼,惶惶急急不可,却在此时,白天命士兵请他前往。王翦无奈何,只有随了去了。
“王将军请坐!”白天脸色极其难看,“深夜请将军前来也是没有办法。本将的亲随随喜在执行一次任务中,就在后山被歹徒袭击身亡!”
王翦跳起,叫道:“这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白天暴跳而起,“难不成本将还会说谎吗?抬进来!”随着一声吼,两名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进来,上面覆盖着白布。
“你要不要看看那人是不是随喜!”白天语气异常冷冰。
王翦长长叹息:“不用了,将军节哀顺变!”
“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就本将动手!”白天上前,哗啦一下掀开白布,那随喜果然直挺挺的躺着,面色死灰,胸口赫然插着一只弩箭。
“你要不要看看他还有没有鼻息!”白天愤怒地吼着。
“不,不,将军不要太悲痛!”
白天却冷冷地:“王将军难道没有什么可说的?譬如夷陵二将为何病了,告假到今日,难道还要本将军探望吗?王将军如果有兴趣不妨随本将一同前往?”
王翦冷汗直冒,不敢说话。
白天哈哈一笑:“也罢,王将军是聪明人,杀人灭口你应该听说过了吧。”
王翦强作镇定,笑道:“将军的话末将听不明白。”
“也好,不明白最好不过。不过,本将要提醒你,随喜被杀,本将绝不会就此罢休,一定要追查到底!你下去吧!”白天不耐烦地。
王将军出了门,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赶忙骑上马向营地赶回,却在半路上,瞧瞧后头无异常,突然率领两名亲随向那黑树林疾驰而去。
黑树林显然已经被打扫干净,王翦仔细查看也没有丝毫的遗漏。
他在一棵大树底下站定,自言自语地:“怎么可能致命呢?分明已经削掉了箭头,就算射中也无碍,怎么会这样?”
他百思不得其解。原来,半个时辰之前,他的眼线向他报告白天要处决两名刺客,王翦慌张起来,赶忙带领大华士兵去劫法场。当然,这个法场就在黑树林里,但他不愿意伤害大华士兵,于是命令削掉箭头,沾上麻花散,只要在人身边击中,麻花散就会迅速使人昏迷,他就可以救走那两名刺客。
现在,怎么会这样?
王翦久久矗立在夜色中,长吁短叹好久才黯然离去。
军营内,白天修长的身影在窗前,突然道:“你该出发了。记住我说的话了么?”他知道,演出还在继续,他不得不安排自己心爱的女人上场了。在人生的大舞台上,每个人都必须承担角色,不管前途有多凶嫌,这个角色还是演下去的。
“记住了,将军放心!”身后一个声音这么说。
“只是属下还是担心将军。”那人继续说。
白天笑道:“我们都是死过几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人转身离去,白天却觉得又有一个人靠近了他,柔柔地将他抱住,也不作声,只是很近很紧很紧的感觉。这种感觉突然叫他想起了星儿,想起了隔着玻璃屏痴痴看着自己的屏儿,白天不由得泪流满面在这凄冷的月光下。
同样凄冷的月光下,应城城外乱坟岗更是叫人心惊胆战。
一个鬼影瑟瑟缩缩地蠕动,四下里张望,好像在等待着谁?半天,那头响起了一声鬼叫,那鬼影也忙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