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天也不客气,坐上位,对着大家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大家了。算算日子,王爷只怕是都准备好了,可以动手了吧?什么时候发起总攻阿!”
盛京王笑道:“还在商议中,还要太子殿下给个主意才好!”
“鬼才信你,我给的日期你敢用?”琳琅天心里好笑,却又一本正经地说,“既然万事俱备,那当然是速战速决。我看三天后就可以,不知道盛京王以为如何?”
“三天之后?”安道然板着手指头算计着,叫了一声,“三天之后正是黄道吉日,太子殿下的日子真是个好日子,王爷,我看这个日子不错!”
盛京王也说好好。
“鬼信你,你们表演的还真像。琳琅天心里骂着,但还是很认真的:“三天之后,那可是五月端午,想那帝都城士兵们心里想着回家团聚都没有防备,此时偷袭应该是最好不过。“
”好,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说了,我们就在端午那天发动渡河,一举攻下帝都,为太子殿下正位!”盛京王拍板了。
琳琅天告辞,出了中军帐,觉得心中更加憋屈。他已经感觉到了,盛京王看管他更严了,现在他几乎没有办法逃离眼线,连刚子也不在身边了。
琳琅天心思重重:盛京王说五月初五端午节乃是好日子。但他心里很清楚,盛京王心里怎么可能不防备自己。自然,他说的日子不会算数。琳琅天不怕这个日子作废,反而更担心在这个日子盛京王会发起总攻,那就不在他的谋划中了。
他已经传给了安培的日子是五月初八的夜晚,见火光行动。
可是怎样才能叫盛京王乖乖的在八日动手呢?自己直接说出这个日子肯定不行,那么就只有一种办法,逼迫着盛京王不得不按照这个日子动手。
那用什么法子呢?
琳琅天一时间一筹莫展,信步来到了通天河边,自然身后不缺乏人来保护他,当然,不仅仅是保护的意思。
伫立河畔,极目远眺,却见盛京王十几万大军沿着河岸驻扎,绵绵延延,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战旗猎猎,人吵马鸣,将士们士气高涨,似乎急不可待要建功立业。
再看看对面的安培水师,虽然也是浩浩荡荡,看架势也要与敌决一死战。但细细看去,自然能够看出端倪。
河对岸高挂着“安”字大旗,士兵似乎也在操练,河中间也能见到巡河的士卒,但气势上明显低了一头。
琳琅天正暗中观察,却突然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
”这吃的什么猪狗食,老子不吃!”
”对,不吃,还把俺们当人吗,不吃!”
好一片嘈杂的声音,但又有点耳熟,琳琅天迎头望去,心头颤然一动,一个计划在心中诞生。
”什么人敢大胆喧哗!”他身后的人自然冲了出去,抓起了为首的。
琳琅天蹙起眉头,到了他身前,怒道:“你是什么人,敢这样闹事,不怕死吗!”
那人正是被抓来的秦明他们一伙,他们远远地看见了太子殿下,就想着法子要见他,就这么故意大闹起来。
琳琅天自然明白秦明的意思,但身前身后都有随从,其实也是在监督于他,他自然不会直截了当,只有装做不认识,还带着残酷镇压的味道过来。
”老子要回去,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老子不干了!”秦明加大了戏码,甩掉了饭盆子,直接要走,那些随从哪里会叫他走人,一起上前抓住扭到了琳琅天面前。
”你这厮,大战在即,你竟你敢乱我军心!看本太子怎么收拾你!左右,把这厮拉下去重重地打五五二十五大板子,看他还吃不吃饭,看他还嚷着回家去!再叫,就再送他五五二十五个大板子,直接丢到江里喂鱼去!”
”是!”凶神恶煞的随从得了命令,一起用起狠来,按着秦明重重地打起板子来。秦明身边的那些人,有不少都是混进来准备接应的,现在看到秦明被打,虽然心中疼痛,却也知道事出有因,不敢乱来。
秦明却暗自高兴,他从琳琅天的言行中明白了,太子是要他赶紧报信给安培,敌人进攻就是五月初五这个日子。
琳琅天前脚刚刚出门,高灿就急不可待地:“父王,难不成您还真要五月初五出兵?”
“这个日子不好么?我倒觉得太子殿下定的日子不错,”盛京王道,“大家都忙着过节,恐怕谁都不会想到我们会突然发动攻击吧!”
安道然沉默不语。
高灿冷笑道:“你们就这样相信这个太子殿下?他不会真心的!”
“这……王爷,公子说的不无道理。“安道然突然道。
“他可是发过毒誓,而且还吃下了我们特制的毒药百日散,那可是无解药的!”盛京王自信满满。
“不可掉以轻心。”安道然劝道,“我们一路走到今天着实不容易,越是到了最后越是要谨慎,不然错了一步只怕是万劫不复,不得不小心。”
“安叔说的有道理。”站在一边的高兰也表示有同感,“太子殿下毕竟不是自己人,父王怎能相信他!万一他就是个不怕死的祖宗又该如何是好?”
盛京王猛然一怔:“兰儿说得对,他死了就死了,我们可不能这样作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