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魏良辅道,“好,你还有点为臣子的本分,既然你还有点忠义之心,不忍心割下太子殿下的脑袋,那就让我割了你的脑袋吧!”说着,他就霍地站起来。
“大胆,你居然敢要了我的脑袋?”雍亲王大怒。
魏大人笑道:“我哪里敢要王爷您的脑袋,只是王爷您自己不要自己脑袋,还能怪我?”
“荒唐,我怎么是不要自己的身家性命了?”雍亲王知道对方话里有话,又是太子爷的人,不敢盲动。
“那就要说清楚了。既然雍亲王还想要自己的荣耀,那您怎能跟反贼走得那么近,居然还敢答应他出兵?你还想要攻打帝都,这是想要长久过日子的人?这分明就是作死!”魏良辅振振有词。
雍亲王一听,果然,这家伙不是盛京王派来试探他的,果然是太子派来的说客,态度不由得冷淡了不少:“哼,我看未必,魏大人,现如今皇上昏聩,忠良被害,连太子都被蒙冤,大华帝国哪里还有希望?我出兵是为了大华帝国的未来,正是为了长治久安!”
“哈哈哈!”魏大人站起来放声狂笑。
“你笑什么!”
“我笑大王您自己都知道在自欺欺人,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我高皇帝乃是天下正统,你们藩王起兵就是叛逆,在这之前还假说什么清君侧,你左顾右盼还能有块遮羞布,可如今,太子殿下为了大华帝国身陷险境,前日赵安、左梅两位大人献出头颅,大义殉国,这块遮羞布没了,你还敢追随,还说长治久安,你以为天下人都是蠢货,还看不清楚吗?
这时候,你们还敢助纣为虐,天下人自然要群起攻之,你们还有活路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天下各路王爷按兵不动,通天河乃是天堑,帝都更是铜墙铁壁,你以为你们能攻下它?你们这是在自取灭亡!若能攻下,高明老贼还要拉你们入伙?他早就坐他的龙椅去了!你还指望着他能分你一杯羹?
再退一万万步来说,就说老天瞎了眼,叫你们得逞了,你们攻下了帝都,成就了大业,凭着你对盛京王的了解,你觉得你们一家还能活几天?他登上皇位之日,就应该是你们家族的忌日!
我说的是也不是?”
一席话直说的雍亲王大汗淋漓,他之前之所以一直处在观望状态,一方面他心里明白,自古以来藩王作乱成功频率极低,再后来清君侧这块遮羞布已经被拿掉,他更不敢出兵。
只是前天,盛京王派来了使者,说出了太子殿下已经归顺了盛京王,又说盛京王要是见自己还不动作,就要调转枪口先消灭了自己,他才迫于盛京王的淫威不得不痛下决心,心里一狠杀了朝廷派来的使者,又按照盛京王的意思,将那头颅送给高皇帝,以表示与朝庭的决裂之意。
可如今听了魏大人的一席话,更是吓的三魂尽飞,六魄不全。
魏大人格局不够大,不过心思缜密,他察颜观色知道雍亲王动了心思,只是还少了一把火,于是笑道:“雍亲王爷,你是想着等等看?”
雍亲王笑道:“魏大人一路辛苦,总要休息一下再说。“
”好吧,客随主便!”魏大人心里这么说,但是很着急,眼珠子一转动,计上心头,故作神秘地,”只是头功要是被乐王得了,可别说老夫没有提醒你!”
“乐王,这是何意?”
魏良辅冷笑一声:“就在我们说的话的空儿,恐怕乐王已经在整肃兵马就要勤王了!不过不是盛京王而是我皇!”
雍亲王哈哈大笑:“魏大人说的真轻巧,乐王和孤可是一气连枝,动作一致,又都杀了朝廷派来的使者,再出兵勤王,这下又说不是助盛京王一臂之力,这又从何说起?”
魏大人笑道:“老夫哪敢欺瞒王爷,只不过据实禀报而已!既然王爷不想听,老夫就去休息了。
“等等,魏大人留步!”雍亲王急忙叫住,“只是本王很是不明白,乐王怎么可能答应勤王呢?本王胆小,那个乐王也不是做大事的人,他怎么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本王无法相信!”
魏大人重回座位,道:“您不是胆小,而是心思缜密。其实我家太子对您可是尊敬有加,所以才派我来了。您猜猜看,乐王那边是谁去了?”
“那自然不难猜,应该是太子殿下的恩师杨将军了!”
“正是,可是杨将军不同于老夫只是一介书生,他可是武功了得,性格爆裂。他到了乐王地界可不会像我这样彬彬有礼,他索性就直接请了世子和王妃去太子府做客了!”
“啊!”雍亲王一下子跌坐在王座上,“他……他……杨将军竟敢如此?”
“这有何不敢?我们临行前那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口谕,说是邀请两位王爷及其家眷逛逛帝都啊。只是我家太子现在不在帝都,这家眷怎么办呢,杨将军性子急,要是招待不周,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恐怕到时候真的不好说!索性说白了,敬重王爷的人会说两位王爷等待时机曲线救国,不怀好意的人会说两位王爷不安好心,那么王爷的家眷恐怕就不会那么尊贵了!”好一个魏良辅,嘴功着实了得。
雍亲王冷汗直淋。
“算了,老夫说了半天话,肚子饿的难受,还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