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然脸红脖子粗,但还是笑道:“那太子殿下以为如何?”
“叔叔要过河,要进帝都城,其实都是理所当然的。天下人都明白,叔叔不是英雄还有谁是英雄?可是,非要有个说法,绝不能说是贼啊,您是藩王,我那父皇可是正统,您说他是贼,那天下人都会说您才是真真的贼了!”
“大胆,你找死!你敢说我父王坏话!”高灿怒喝重重,上来就要杀人。
“住手!”高明冷冷地,“你这个主意本来就很混账。”他又向琳琅天说,“那依你看该怎么说才是。”
“应该谢恩上陈情表,陈诉今日入帝都之实情,可令天下晓之!”琳琅天很是正经地。
“什么,谢恩,我谢的哪门子恩!”高明顿时阴沉着脸,大厅里气氛立马变得剑拔弩张。
“叔叔您奉旨清了君侧,这不是恩,又是什么?那可是皇恩浩荡啊,该谢恩。再说呢,谢恩那就要诚心诚意,那就一定要进帝都,上金銮殿,就应该亲自向皇上谢恩。这样,叔叔才显得真心实意,叔叔可以带着自己人进入帝都不也名正言顺了,难道不比那个讨贼檄文要好么?”
琳琅天不慌不忙一席话,只把高明说的心花怒发:“好,好主意,果然是天下奇才!好一个谢恩,本王就依了太子,上陈情表,谢恩!”
安道然听了心里虽然还有些不踏实,却也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刚刚成年的太子,居然会如此聪慧!如此一来,杀掉赵安左梅那是奉旨办事,哈哈,真是荒诞,却给了王爷不急于退兵的方便!
“太子殿下,您的计谋实在是叫老道佩服,好主意好说法。王爷,既然如此,这样的文章就不劳烦太子殿下,老道劳动一下就是了!”安道然忙着打圆场。
琳琅天心里冷笑,这还不是你这个老鬼的主意?
“那好,就叫谢恩,我请父王准许,儿臣带一支队伍打先锋,直捣帝都,请父王也叫那个皇帝来谢恩!”高灿一席话说的大家一起乐了。
琳琅天却没有笑,直言道:“高将军,你能打过通天河去?”
“我怎能不会?”高灿火大暴躁。
“你肯定打不过去啊!”琳琅天长长叹了一口气,“要是那么简单,叔叔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在帝都城了吧!”
“你!你居然这么说叔叔我?”高明很是不爽。
琳琅天好像没有看他生气,笑着:“你拿什么过呵?拿你的那些小船吗?一只船能上几个人?”
“我有三百多艘,一艘总能上来十来个,一次渡河也有好几千人,怎么不行!”高灿不服气。
“好几千人?”琳琅天哈哈大笑,“你那好几千人就能攻下帝都城?高将军,您真是厉害!更何况,你那几千人马能不能过的去都难说!”
“我,我!”高灿发狠道,“我渡过河去,叫船夫再过来接第二批第三批,我军滔滔不绝,还怕什么?”
琳琅天狂笑不已,双手痛击桌案。
“你当那些水师都死了?丢人现眼,还不滚下去!”高明见状赶忙怒道,高灿愤愤不平,坐下只管喝闷酒。
“太子殿下,那您看怎样才能过去?”高明表现得十分谦卑。
“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拿下安培。”
“哎!”安道然叹息道,“太子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老顽固哪里肯听从王爷的命令?”
“但是,却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听命。”琳琅天不紧不慢地。
“谁?”高明、安道然不由两眼直冒光,琳琅天却笑而不语,高明顿时明白,忙叫众人全都退下,只留下了安道然。
高灿愤愤不平,扬长而去,高兰在后面跟着:“哥哥别生气,下下火,这边去,小弟都已经照着您的口味弄好了!”
“好啊,还是你知道我的心意。”高灿很是满意去了,但高兰在他背后又露出了特有的奸笑,“只怕过不了多久,你也会成为我的野味吧。”
“太子殿下,现在可以说了吧。”高明有些急不可待,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太子殿下的意见格外看重了。
琳琅天低声道:“他只有一个儿子,安乐,叔叔你可知道?”
“有所听闻。”高明点头。
“安乐,是他的独子。安培将军的确是一位大英雄,叫人不得不佩服,只可惜却生养了这么一个畜生。安乐,可真只会享乐,什么事都干不成。可是安培没法子,谁叫而安乐恰恰是他的软肋,他唯一的儿子!”
“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是把安乐绑了,这样安培就乖乖地听命于王爷了?”安道然试探地。
“没有这么简单!”琳琅天笑着摆摆手,“安培可是个大忠臣,不要说你绑了他的儿子,就算你绑了他全族的老老小小,安培也不算眨一下眼睛。他可是大忠臣,宁可失去一切也不可能背叛朝廷的。”
“那要他儿子有何用?”高明有些失望。
“叔叔不用担心,安培虽然忠勇。可惜安乐却是一个猥琐不堪的花花公子,却也在水师中担任要职,又因为他的父亲的缘故,水师里都把他当作少帅,所以,只要安乐归顺了王爷,在水师里暗箱操作,水师还是听命王爷啊!”
安道然还有些迷糊。高明还是很少说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