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些掌纹跟妓女们身上的伤一样,都是用颜料画出来的。”
萧尔一开口,就像晴天霹雳一般,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们依然可以用我说的那个方法来进行检测:用别的颜料加上去,看看是不是会调出新的颜色来。”
“那又如何?!”纳坎立马反驳,“就算这些掌纹都是颜料,如果你之前没有来过这里,它们又怎么可能跟你的手掌完全一致?!”
“对,对,我想起来了!”梅亨塔卜也连忙搭腔,“那天,这位萧尔公子跟我家的女孩儿们玩按手印的游戏,用手沾上了染料,所以才会摁到到处都是!”
萧尔立即厉声喝道:“一会儿一个说法,这位当事人的发言真的可信吗?!”
梅亨塔卜被吓得再次蜷缩起来。
萧尔也缓缓走到纳坎跟前,死死地盯着后者的双眼,令后者不自觉地撇开了头。
“纳坎大人,我可是想起来了,所以想请教一下,你用了多少钱,买下了我跟商业伙伴签订的合同?我在拉马奈的确是摁过不少手印,然而,那都是在鹿皮纸上!
“买下合同纸后,你请了艺术匠人仿照上方我的掌纹来这里精细作画,也花了不少钱,对吧!?”
纳坎也被萧尔凌厉的气势吓得不知该如何回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纳坎!”阿波帕奇也步步走近。
“陛下……”纳坎双手撑在腰上,“我不这么做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突然间,纳坎从腰带上取下一把黑曜石匕首,径直朝萧尔捅去!
萧尔离得太近,尽管马上反应过来,还是被匕首刮到左臂,溅出少许鲜红的血液——这是比纳坎和梅亨塔卜伪造的证据上更加真实的颜色。
躲开致命一击后,萧尔一拳狠狠打击在纳坎的脸上,只一击,就令纳坎跌倒在地,滚出数米远,直到撞在走廊的墙上!
纳坎忍着疼痛,当即爬起,忽然靠近两步远的阿波帕奇,右手扣过后者的脖子,匕首搭在阿波帕奇的脖子上。
拉马奈的真人甚至没来得及唤来侍卫。
纳坎咬牙说道:“陛下,对不住了!请相信我的忠诚,我都是为了拉马奈好!与科科姆家的孤儿合作,绝对是不识时务之举!你只要听我的,指挥卫兵把萧尔杀掉,我马上放了你!”
“你……”阿波帕奇咬牙切齿,既气恼又不敢动弹。
“快下命令,把萧尔杀了!”纳坎朝阿波帕奇耳边吼道。
萧尔朝纳坎和阿波帕奇的方向望去,“陛下,你的性命要紧,不必管我。”
“这……萧尔,我实在对你不住,竟轻信佞臣,乃至于此!”阿波帕奇愤恨地说。
纳坎露出了奸诈而狰狞的笑容,“科科姆家的余孽,没想到吧,你还是要死在我们拉马奈!陛下,请下令吧!”
“可是,纳坎,”萧尔若无其事地说,“你真的敢做弑君者吗?”
一瞬间,纳坎瞳孔极速放大,口吐鲜血,握着匕首的手臂亦无力地松开,匕首跌落在地。
萧尔一个箭步上前,将阿波帕奇拉了出来!
“陛下,没受伤吧?”
阿波帕奇终于喘上了气,摇了摇头,“没有,萧尔,你救下了我……”
待到阿波帕奇稍微镇静下来后,他才看到纳坎的背后,萧尔的贴身侍卫巴坎用青铜斧砸中了纳坎的后颈,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纳坎则已神情呆滞,很快轰然倒地。
而那老鸨梅亨塔布刚刚还被吓得瘫坐地上,如今正想悄悄爬离现场,却被真人的侍卫当即捉住。
“陛下……请饶恕我!我没想到纳坎大人竟是您的叛徒!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萧尔安抚好阿波帕奇之后,走到梅亨塔布的跟前,“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纳坎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陷害我?”
“他……他只说了跟刚刚一样的话……就是‘为了拉马奈好’……”
萧尔感到有些无奈。
若不是纳坎被逼急了忽然挟持阿波帕奇,他或许还能对纳坎进行一番审问,了解了解纳坎的背后是否还存在一个强大的势力,指使着他害死科科姆家的成员,以至于试图说服阿波帕奇失败之后,做出这样一个极为拙劣的局。
至少,这次的闹剧也到此为止了。
阿波帕奇已经下令将所有假装受伤躺在床上的男女都捉捕起来,交由他最信任的那名祭司审理该案,而后恭恭敬敬地邀请萧尔回王宫歇息。
“公子!”
“萧尔!”
见身上带有血迹的萧尔回来,纳奇和阿依塔都紧张兮兮地迎了上去。“没事吧?”
萧尔摆出胜利者的笑容,“没什么事,不过是帮阿波帕奇陛下‘清君侧’罢了。”
萧尔让巴坎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给他们讲讲,令纳奇和阿依塔都大吃一惊。
“萧尔……”
阿波帕奇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实在非常抱歉,让你被卷入这场闹剧。刚刚我叫停了我们的交易,现在马上重启,并且我们王宫和市集的奴隶都会调来,帮您将货物运到城外。除此之外,我还要送你一件礼物作为歉礼。”
萧尔礼貌地回复道:“陛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