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挟持我,就能相安无事了吗?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惜时冷笑着,不想却激怒了夏大。
夏大手指间一用力,只听见惜时闷闷地哼了一声,而在场的人无不紧张与担忧。
“放了这个女人,本王答应饶你一命!”段翊鸿双手背后,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之气!
黎璟虽未说一句,但早就气沉丹田,手中银针紧捏在身后,若是夏大胆敢对惜时不利,他便直接取了他的命。
那几人的反应尽收夏大的眼底,夏大在惜时耳边冷笑着,“看到没有?他们一个个的都那么在乎你的安危,你现在就是我的保命符啊……”
惜时紧了紧眉头,她瞧着夏大那狰狞的脸色,立马又道:“既然你认定我是你的保命符,那你便这么认为吧!只要你告诉我胡瑞到底是何人,我便配合你逃出去,你觉得如何?”
夏大一愣,反倒是嘲讽地笑道:“你这个女人真是奇怪,总是那么好奇别人的事,你现在拿捏在我手中,却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
惜时轻蔑一笑,“你都说我是你的保命符了,你岂会轻易要了我的命?既然我没有性命之忧,为何不能知道我想知道的?更何况,我也想听听,我冒着性命危险换来的消息到底值不值!”
夏大脸上浮出一丝诧异之色,但很快他便又笑道:“那暂时便要委屈宁安公主了!叫那些人推后三丈,等我到了安全地方,自
然会将你放了!还会将胡瑞的事全部告诉你!”
惜时眼眸微闪,“一眼为定!”
惜时看向黎璟和段翊鸿,声线平稳不含一丝恐惧之色。
“你们就照他说的做吧……退后三丈……”
“顾惜时!本王没必要听你的!”段翊鸿浑身透着怒火,他迈开步子正缓缓朝前移动。
段翊鸿没有下令后退,其余的人自然不可能照做。
眼看夏大就要被段翊鸿的包围,只见他手指猛然用力,惜时痛苦得闭上了双眼。
“端亲王!那夏大已是强弩之末,亡命之徒,你若是步步紧逼!顾姑娘可就真有性命危险了!”
黎璟非快地拦在段翊鸿面前,不给他再向前一步!
段翊鸿冷傲的眼眸和黎璟对视着,双方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威严之气,谁都不服谁!
就在几人纠缠之时,谁都注意到李誉正悄然来到了夏大身后,妄图从后面制服夏大。
然而李誉终是低估了夏大的警觉,在他刚要动手的那刹那,夏大猛然转过身,一劲狠脚踢在了李誉的腹部。
李誉一阵吃痛,手中官刀掉落,扶着腹部不由地朝后踉跄几步。
夏大一手擒着惜时,一手从地上拾起了官刀,架在了李誉的脖子上。
“端亲王!我现在手上了可有两条人命,难道你还不考虑后退吗?”夏大得意狂狷地道。
段翊鸿冷眸中燃着怒火,心头的不甘根本不可能让他妥协。
夏大眯了眯冷眸,见端亲王没有停
下的意思,他手中的官刀狠狠地抵向了李誉的脖子。
李誉的脖子上瞬间化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顺着官刀往下滴了下来。
惜时浑身一紧,连忙对着段翊鸿道:“还请端亲王退后!民女性命是小,但李大人若是有个闪失,端亲王该如何对皇上交代?”
段翊鸿一顿,收住了脚,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李誉,半晌后终于下令让所有人退后。
夏大见段翊鸿退后,心中一喜,他左右看了看惜时和李誉,思量之下,他决定同时将这两人当作人质拿捏在手。
惜时担忧地看着李誉,甚至示意他找机会逃脱。
然而李誉似乎并不领惜时的好意,他随着夏大步步退后,并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
惜时自觉没趣,眼看众人越来越远,她急不可耐地问道:“你已经远离了他们,现在可以说了吧!”
夏大冷哼,“我真不明白一个山野莽夫而已,究竟哪里值得你如此耗费精力!”
“禹县之事,本就复杂,或许只是冰川一角!我想知道胡瑞到底是谁的人,整件事情他到底参与多少!”惜时斩钉截铁地道。
李誉愣怔片刻,他对胡瑞也是有过怀疑,于是他缄默异常,不紧不慢地等着夏大开口。
“胡瑞那种人,若不是运气好拾得了上任文书和官印,恐怕他此刻现在山野之中干着土匪的勾当!”夏大嗤之以鼻,眼底露着浓浓的不屑。
惜时脑袋嗡了一声,她与李誉诧异地
对视一眼,连忙惊呼道:“这禹县的县令是假的?”
夏大鄙夷笑道:“假也不算假!毕竟他还真有官印,还当了这么久的县令!假的也能成真的吧……”
“这……你们怎么知道?”惜时又一问道。
“说来也巧……我们兄弟几人来禹县之时恰好遇到了乞丐!那人自称是禹县县令,被人抢了文书和官印,才会沦落游荡在山野间……那段时日又得病,禹县进不去,其他地方也不敢收留……毕竟听到禹县二字,谁愿意冒这个险!”
“所以你们利用这个人去威胁了胡瑞?”惜时补充道。
“也不算是威胁!只不过是各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