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时微微一愣,她没有责怪黎璟,也没有恐惧之感,反倒有种莫名的亢奋。
或许是越接近真相,越能解决禹县祸患,她心中便越是期待。
惜时眼底闪着精光,忽而眼眸一暗,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对黎璟问道:“今日宫中可有发生什么?”
黎璟一怔,“你都这般了,还惦记宫中的事?明楚皇宫究竟有多大魅力,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惜时噗嗤一笑,她知道黎璟误会了什么,也知道他这般言语并没有什么嘲讽之意,而是吃醋了。
“我听夏二提起这皇宫之中不就也会发生巨变,我刚刚和你说的禹县百姓是如何中了毒!若是那有毒的粮食被运往了定安城……”
惜时眉头一拧,“如此说来,我又想起一件事,祁王曾高价采买了不少粮食!他真的有这么好心?还是说……他早就直到定安城里的粮食迟早有问题,而做了准备?”
黎璟眉头微锁,轻声道:“这禹县的粮食有没有进定安城本王不能确定,但若是要进皇宫,势必要经过层层挑选……一般皇家都有几个固定的皇商供货,若是这货物有问题,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倘若那些皇商不知情呢?或者说,皇商也别无选择,只能用禹县的粮食供给皇宫呢?那皇宫之中,便会接二连三出现中毒之人,不知情者,只会将其归结于瘟疫!”惜时声线略有开始有些颤抖。
黎璟沉默片刻,又似
安抚般地道:“如你所言,若是有人吃了禹县之粮,必定会有中毒之症!但你也别忘了,这毒需要长期服用,日积月累才会产生如同禹县病患的疯魔状态!明楚皇宫中就算有禹县之粮,也未必全部都是!所以目前他们若是中毒,也只可能是轻症!而且……此时明楚宫还未传出有人疯魔的消息,倒是……”
“倒是什么?”惜时心中咯噔,瞬间涌上一阵不好的感觉。
“倒是皇后薨了……”黎璟说得很轻,口吻中还带着一丝嘲讽之感。
“什么?凤思娆死了?她竟然就这么死了?”惜时难以置信地惊呼,她心中燃着些许恨意和遗憾。
凤思娆没有死在自己的手上,自己也没亲眼看见她死亡的那一刻,让她极为不痛快。
黎璟对惜时的反应只觉诧异,她费那么大的心思去救凤思娆,可听到凤思娆的死讯,非但没有伤感惋惜之意,反倒带着一丝愠怒不甘,似乎不应该让凤思娆死得这么轻巧。
“她是怎么死的?我记得我临走时,她虽然是昏迷,但还不至于危及生命!”惜时忽然问起,口吻中充满凉薄。
“死因不明!但皇宫中有传出是你留下的药丸害死了她!”黎璟淡然地道。
“哦......原来是诬陷之罪!”惜时冷漠地脱口而出,脸上却是平静地出奇,仿佛事不关己。
黎璟诧异地愣了一会,“你为何一点都不奇怪?”
惜时冷哼:“凤
思娆本就是该死之人!她早晚都得死!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死得那么早!我是凤思娆医女,她若是死了,与我肯定脱不干系!如今我人在禹县,还不是任由别人随意污蔑构陷?我倒是好奇,究竟是谁如此迫不及待对凤思娆下手!”
黎璟以为惜时是在故作镇定,有时候他觉得惜时太过傲娇,明明可以依靠他,却还是宁愿自己背负所有。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脏水谁泼的,本王定让他自食其果!”黎璟眼眸中闪着精光,而他心中早已做了谋划,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伤害惜时。
惜时一愣,笑着反问道:“哦?你就这么有把握?难道说,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黎璟笑道:“那凶手知不知道又有何区别?只要是欺负你的,或想欺负你的,本王一网打尽不就是了!明楚皇后的死,对本王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惜时点点头,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忙问:“凤思娆死了,那白晚晚呢?她可有事?”
“聶聄心中未提到白晚晚,想来应该无事!只不过凭她与皇后的关系,迟早也活不了!”
黎璟眉头一挑,心中忽然浮出一丝不悦。
惜时打听这么多人,却唯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这让他很是苦闷,便道:“你如今身陷囹圄,还不知明日如何凶险,你不担心自己,却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惜时嘴角扬着一丝笑意,调侃道:“那不是怕可惜
了玄王殿下的神药!好不容易救活的人,如果就这样死了,不是太可惜了!只是我没想到,凤思娆竟然没对白晚晚产生什么影响,白晚晚身上的傀儡蛊也当真是奇特得紧!”
惜时细想片刻,又问道:“当初我让你打探傀儡蛊的消息,你可有在那越池公主身上打探出什么来?后来一直被其他事情耽搁,也就没再问你!”
黎璟笑道:“那傀儡蛊时越池禁术,她一个毛丫头能知道什么!不过据说这种禁术能驾驭者在越池不超过三个,越池大祭司算一个!施行这样的巫蛊之术,需要耗费极大的心力,而且极为容易反噬!本王在想,背后若是没有巨大的利益驱使,又如何能让灵力高强的巫师甘愿折了修为去施行这般危险的蛊术?”
惜时同意黎璟的说法,只是她暂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