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府外,两道身影正警觉地看着孔府紧闭的大门。
“王爷……那日当街将春蕉带走的人就是进了这里!卑职无意中发现这人到处在寻医,觉得蹊跷,便一路跟了过来!”林九极为严肃地道。
段翊鸿抬眸瞥了眼牌匾,目光一凛,轻声嘀咕一声:“孔府?”
“据说是孔司道的府邸……孔司道回乡之后,便住在此!”林九补充道。
“不是说……孔司道已经失踪多时了吗?这人进了孔府,难道还和孔司道有关?”段翊鸿神色凝重地问道。
“这……卑职不清楚了……不如卑职先去探探?”林九试探性地问道。
“不必了!禹县情况复杂,春蕉还在他们手上,最好还不要打草惊蛇!”
段翊鸿瞥了眼林九,又问道:“让你去太医院那些人中打探消息,可有什么收获?”
林九点头,又忙从衣裳里取出那方棉巾递给了段翊鸿道:“那些太医说这棉巾曾在宁安公主的手上见过……因为这造型特别,他们很多人都极有印象。”
段翊鸿眯了眯冷眸,冷哼道:“看来本王猜得不错,这顾惜时和春蕉都在一处,想来就是在这孔府之中!”
段翊鸿瞧了眼天色,又对林九叮嘱道:“去准备准备,等天色暗下,我们再入府!”
“是!”林九拱手,可眉宇间却又有着一丝担忧之色,“王爷……宫中有消息传来,说皇后昨夜薨了!而且貌似又一队人马正朝着禹县的方向而来!”
“皇后薨了?”段翊鸿诧异地惊呼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林九,追问道:“皇后怎么突然就薨了?”
林九眼眸闪烁,欲言又止。
段翊鸿心中一紧,忙喝道:“为何不说?”
林九一愣,吞吐地道:“卑职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难不成皇后的死,还能嫁祸给我们?”
林九紧了紧眉头,最后将心一横,直言道:“宫中有传言,说是宁安公主留下的药中藏毒,才导致皇后暴毙!”
“所以昨夜马队人马是皇上的人?”段翊鸿反问道。
林九摇头道:“不是!是凤蔺羽的人马!皇上从未派兵出城!”
段翊鸿冷笑道:“都出了这般流言,皇上还不肯下旨捉拿顾惜时,真不知这是想袒护她,还是想让她死得更惨?不过……顾惜时也真是……一个将死之人,还费那么多精力去救,真是浪费!”
林九双眸里透着一丝担忧,他接过话道:“王爷!皇上没有对顾惜时有任何表示,会不会存了别的心思,比方说将皇后之死推给另外个人……”
段翊鸿怔愣地看着林九,自然明白林九的担忧在何处。
要知道曾经他是得了段翊瑾的密令才给凤思娆下了毒,若是凤家追究起来,段翊瑾完全也可以将凤思娆的死推到他身上。
不过,就现在而言,段翊鸿认为段翊瑾还不敢这么做,毕竟一切毫无证据,若让他来当这个替死鬼,恐怕还需要些时日来布局。
只不过在那之前,凤蔺羽的精兵怕是早就抓到了顾惜时。
段翊鸿嘴角微微上扬,浑身透着一丝邪气,他心中嘲讽若是他给段翊瑾多争取些时间,段翊瑾到时会不会感激他?
……
城外,李誉驾着一辆马车等着城门前,他对那守门的侍卫出示了令牌之后,侍卫便打开了城门。
李誉缓缓来到马车前,掀开帘子对马车里的伶月询问道:“伶月公主!你可是要想清楚,这禹县若是进了,便有生命危险!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立刻派人将你护送回皇宫!”
伶月嘴角抿着微笑,她下了马车,站在李誉的面前,一双似水的眼眸柔情地看着李誉道:“李大人……这几日我们朝夕相处,难道李大人还不知我对李大人的情意?只要李大人不怕危险,我又何须畏惧?再说……春蕉也在禹县……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
李誉紧了紧眉头,又劝说道:“这禹县有瘟疫,非同小可!若是你担心春蕉,我向你保证一定将她平安带回来!”
伶月歪着头,眼神狡黠地看着李誉,她知道李誉不想让她去禹县,可无论李誉出于什么考虑不让她去,她都非去不可!
伶月眼眸一转,轻声在李誉耳畔道:“李大人既然向我保证能将春蕉平安带回,那我自然也相信李大人能保护好伶月!再者……若是李大人真不愿伶月一同前往禹县,那不妨告诉伶月,昨夜在竹屋外和李大人交谈的黑衣人是谁?看那人的打扮,不是皇宫中来的吧?”
李誉目光一滞,他对上伶月狡猾的目光,只得妥协道:“公主既然想跟着,那跟着便是……只不过进了禹县,伶月公主可得保证凡事都得听在下的!切不可鲁莽行事!”
伶月见李誉同意她进城,瞬间眉开眼笑,“李大人放心!伶月一直都很听李大人的话!再说,六皇兄不是也在城中?有他的照应,伶月不会出事的!李大人放心,放心!”
李誉轻叹口气,只好又将伶月迎上马车,他脸上扬着微笑,可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李誉放下帘子,他骑上大马,一行人终于进了禹县。
李誉先是拜会了胡瑞,说明来意之后,胡瑞才面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