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为何给卑职这个?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卑职见都没见过!”
段翊鸿瞥了眼林九,不悦地道:“你问本王,又让本王问谁?既然不知道,那你便去查清楚!”
段翊鸿将棉巾塞进了林九手中,不等林九反应,他便朝着春蕉刚刚出来的铺子走了过去。
林九脸上挂着一丝尴尬,连忙跟在段翊鸿身后。
刚刚春蕉是从一家药铺里面出来的,段翊鸿刚走进药铺,药铺的掌柜瞧见二人的打扮,以为是太医院的医士,连忙迎上来恭维。
段翊鸿扫了药铺一眼,冷声对掌柜道:“刚刚来的女子,她在铺子中买了什么药材?”
掌柜觉得眼前之人气度不凡,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他眉头紧了紧,不敢懈怠,转身去柜台拿一张递到了段翊鸿的面前。
“这位大人,这是刚刚来采买的姑娘落在这里的!她买的就是这字条上的药材,您看看!”
段翊鸿展开信纸,定睛一看,瞳孔立马骤缩。
段翊鸿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着,他认得出这个纸上的字迹,和萧宓一模一样。
林九不知段翊鸿为何反应这么大,他轻唤了段翊鸿几声,段翊鸿才幽幽回过神。
段翊鸿看了林九一眼,林九会意,只对那掌柜说是和那女子一道的,抓得药材量不够,所以要再抓一份。
掌柜点点头,不疑有他地给林九重新抓了药材。
“这药材里面有乌头,那可是有剧毒的!用时一定要小心着些!”掌柜小心叮嘱道。
林九点点头,从怀里取了一锭银子给了掌柜。
掌柜眉开眼笑,又故意道:“这么一锭银子……我这换不开啊……”
林九罢了罢手,随口说道:“剩余的就给掌柜吧!”
掌柜两眼放光,俨然将林九当成了财神。
林九眯了眯眼眸,又特意和掌柜套起了近乎,“掌柜……我向你打听个事……”
掌柜猫着腰,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这位大人……您说……”
“这禹县的县令每日该很忙吧……我看这禹县虽然萧条,但各处的衙役倒是不少……”
掌柜狐疑地看了看林九,好奇地问道:“您不是太医院的太医吗?难道你不知道,胡县令正在排查各户水源的问题!说是要隔开使用,防止那些病患传染给常人……”
林九尴尬地笑了笑,“实不相瞒……我们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今日才到禹县,还没来及和其他太医院的太医汇合,便派来买药材了!”
掌柜点点头,忽然他一拍脑袋,大叫声不好,若是刚刚采买药材的女子和太医院是一起的,那很明显就是个公主啊……
“完了……完了……那女子该是宁安公主吧……小的有眼无珠啊……”掌柜跺脚,暗暗懊悔。
林九看了眼段翊鸿,见段翊鸿神色凝重,也未反驳掌柜,只是顺着他的话问道:“所以……这巷子中能碰上衙役也是常事?”
掌柜紧了紧眉头,像是在回想着什么,“这衙门人手有限,昨日在东边挨家挨户查了查,今日或许在西边……”
林九瞧外头看了一眼,照掌柜的话,这里是禹县的东边,既然衙门人手有限,不应该在这里忽然出现这么多衙役。
而看那些衙役似乎很听那男子的话,这本身也非常匪夷所思。
林九没有再问下去,而段翊鸿将信纸折好塞进怀中之后,随后便出了铺子。
林九跟在段翊鸿身后走了很久都不曾听见段翊鸿开口说一句,林九心中忐忑不安,他感觉似乎段翊鸿从看到那封字条开始,就变得十分怪异。
倏然,段翊鸿停下脚步,扭头对林九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林九一愣,以为段翊鸿在问春蕉之事,便回道:“王爷……卑职觉得此事很蹊跷!一个平民竟能使动衙役,而春蕉姑娘似乎被那人挟持了……”
段翊鸿眉头一挑,打断了林九,“那字条是顾惜时写的,却又在春蕉手中,这意味着什么?”
林九脑袋嗡了一声,“这就是说……宁安公主也在那些人的手上?难怪我们进城这么久,都找不到宁安公主……”
段翊鸿眼底深邃,他瞥了眼林九,想到刚刚春蕉塞到林九手中的棉巾,口吻异常严肃。
“你带那棉巾去那些太医中问一问有没有见过此物还有顾惜时到底在何处!另外……再派人去天峰山告知李誉一声,就说春蕉在禹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