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老夫的美梦都给搅了!”孔司道一旁冷嘲热讽道。
惜时微敛住神色,低沉声线仿如冬雪般冰冷。
“我刚刚可有说些什么?”
“说倒是没说什么,就是哭得特别凄惨!”
孔司道眉头一挑,忽然燃起了几分兴致,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你是不是梦到什么男人了?能让你如此放声痛哭的,定是被男人狠狠伤害抛弃了!”
惜时脸上弥漫着苦涩,嘲讽道:“孔大人还真是爱多管闲事,自己都这样了,还如此鸡婆!”
孔司道不服气,赶忙辩解:“我这不是也是关心你吗?我看你噩梦缠身,定是受了极大的伤害!你好歹现在也是个公主,身份今非昔比,何必和过去过不去!”
惜时一愣,冷笑着自嘲道:“身份和伤害,有必然联系吗?”
“怎么没有联系?世人都知道往上爬想要更大的权利,一旦有了权利,还会有谁敢欺辱你!若非如此,那些九重教的余党何必冒这么大风险去夺取权利?不过啊......你我都被困在此地,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权利这东西怕是只能想想咯!”
孔司道撇了撇嘴,胡须微微颤抖着,脸上交织着鄙夷与无奈。
惜时暗暗思忖着孔司道的话语,细细想来却是有几分道理。
只有站在权利的顶点,才能主宰众生的命运。
“孔大人也无需如此悲观!你我困在此地不过是一时而已!”惜时紧了紧眉头,又对孔司道问道:“孔大人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孔司道冷哼一声,“这四面都是石墙,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公主殿下以为老夫能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
惜时摸着咕噜的肚子,自从她被抓了开始到现在,她还没有吃过东西。
惜时这边正想着,忽然一阵异响让惜时警觉了起来。
惜时朝孔司道使了个眼色,孔司道立马埋下脑袋,假装还未清醒。
惜时盯着那堵石墙,只见它缓缓地打了开来,紧接着一双小巧而精致的绣花鞋闯入了她的眼帘。
那人手中提着食盒,她站在石门前,小心翼翼地朝四处查看着。
很诡异的是,这次石门竟然没有自动关上。
那人似乎发现了墙角的惜时,她踮起脚尖缓缓地朝着惜时走了过去。
惜时瞧着来人,火光虽然幽暗,但那人的脸很快在惜时的瞳孔中清晰起来。
惜时目光一滞,她未想到来人竟然是春蕉。
而春蕉在瞧见她的那一刻,也是惊诧无比。
惜时能感觉到春蕉身躯在颤抖,她眼眸中交织着恐惧与不安。
二人虽熟悉彼此,却都没有开口,仍旧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模样。
春蕉眼眸闪烁着,更是有意避开了惜时的目光,
春蕉将食盒放在地上,颤抖的手将食盒打开,将其中一些菜肴还有两个馒头放在惜时的跟前。
春蕉有意在菜肴上稍作停留,惜时立马心领神会,那菜肴定是有问题。
惜时眼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她愤然起身踢翻了脚下的菜肴,恶狠狠地对着春蕉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这些东西给狗都不吃!竟然拿给本公主?”
春蕉被惜时忽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却又是莫名松了口气。
然而惊诧的不光是春蕉,还有孔司道,那被踢翻的馒头滚到了孔司道的脚下,孔司道眼前一亮,又鄙夷地瞥了惜时一眼。
他都多久没瞧见过白面馒头了,竟被惜时如此浪费,简直算是暴殄天物。
春蕉站在一侧,不敢吱声,她眼眸不停地看向石门,像是在顾忌着什么。
惜时顺着春蕉目光瞥向石门外,冷哼道:“既然都来了,为何不敢出来见人?你们将我关在这里,就给我吃这些?你们九重教的人,难道连顿像样的饭菜都没有?”
惜时故意扯着嗓子,提高了声响,虽是质问石室外的人,但实则是说给春蕉听的。
惜时话音刚落,只见石门处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惜时微微一愣,她原本还以为出现的是夏吏,可她没想到的是,石门外的竟然是夏大。
“不过是个阶下囚,你还真当自己的是公主了?”
夏大浑厚的嗓音在石室中盘旋着,他走进了石室,瞥了眼一旁的春蕉,他挥了挥手,让她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