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有备而来。
然而徐柔见洛宝林谎话连连，一时没忍住，便对洛宝林质问道：“洛宝林这话说得有点意思，你与婉妃过节，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洛宝林神色慌张地看向徐柔，佯作柔弱般地对段翊瑾解释道：“皇上！奴婢与婉妃的过节事关重大，奴婢不敢轻易说出来，可现在若是不说，恐怕奴婢就没命活着了……可怜灏儿还那么小……”
洛宝林眼泪纵横，加上她原本俏丽的容颜，更让人产生怜香惜玉之情。
段翊瑾怔怔地看着洛宝林，他莫名想起从前与萧宓在一起的时光，萧宓总是高高在上，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即便在他面前，也从来不会示弱。
如今看着洛宝林落魄的样子，他心头竟然产生一丝极为微妙的成就感，不由地语气也柔软了几分。
“你刚刚说你知道婉妃的秘密，有朕在此，你尽管说便是！”
洛宝林眼眸闪烁地看了看徐柔和冯心玥二人，她紧抿着唇瓣，并未开口。
段翊瑾瞧出了洛宝林的心思，他立马让徐柔和冯心玥先行退下。
徐柔和冯心玥恭敬地福了身，临走前冯心玥还恶狠狠地瞪了洛宝林一眼，似警告又似愤怒。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之后，段翊瑾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如今人已经都退下了，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洛宝林深吸一口气，口吻异常笃定地道：“皇上！婉妃腹中的孩子......可能不是皇上的......”
段翊瑾一愣，立马拍案而起，“洛宝林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若婉妃腹中胎儿不是朕的，那又是谁的？你若是无中生有，那可是欺君之罪！”
洛宝林直视着段翊瑾的双眼，神色异常严肃，“皇上！奴婢就因为知道此事重大，所以一直瞒着没敢说出来！”
“既然你现在敢说出来，可有证据？”段翊瑾厉声问道。
洛宝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段翊瑾提醒道：“皇上可还记得国宴之时，婉妃忽然发病的事？”
段翊瑾狐疑一愣，反问：“此事和白晚晚有孕有什么关系？”
“此事大有关系！”洛宝林缓缓道来：“奴婢家中是做香料生意的，曾接触过不少越池来的商人……越池人擅长养蛊，所以奴婢对那些人极为小心。奴婢曾听那些越池商人提到过越池有种蛊毒名为傀儡蛊，虽无毒性，却可以操控人心！中毒者，眉心带有红痣，闪烁如荧火。若有血脉者，皆会被其所累！”
段翊瑾眯了眯冷眸，“你刚刚所说，究竟是何意思？你是说婉妃她是中了傀儡蛊？”
洛宝林点点头，“奴婢之前与婉妃并无什么交集，只是无意中发现婉妃眉间红痣犹如荧光闪烁，这才想起此事！奴婢曾问过婉妃，可她却威胁奴婢不得将此事说出去，甚至还用灏儿的性命威胁奴婢！”
“奴婢觉得若是婉妃腹中是皇上的骨肉，那皇上势必也会被婉妃所连累，可皇上如今安然无恙……这不是恰好证明，婉妃腹中的孩子并非皇上血脉吗？”
洛宝林一口气说完，讪讪地垂下了头。
白晚晚中蛊毒是真，但累及血脉却是假的。
傀儡蛊毒性怪异，但凡接触者均有可能中蛊毒，这完全是看蛊虫的喜好。
因为傀儡蛊难以驾驭，所以在越池是个禁术。
她是越池药人，她的骨头化成灰便是息隐香，而息隐香即是练化蛊毒的良药亦是解药。
她不会受蛊毒的影响，但也解不了她骨髓里的毒。
白晚晚圣眷正浓，她正愁找不到机会下手，若不是瞧见她眉心的红痣和她靠近自己之时的疯魔状态，她还想不到如此之好的法子。
只要段翊瑾相信白晚晚中了蛊毒，连带白晚晚腹中的孩子，只有等死的份。
洛宝林之言让段翊瑾惊诧万分，与白晚晚腹中孩子相比，他更在意为何白晚晚会中蛊毒。
巫蛊之术在明楚是个禁忌，那究竟是谁在明楚皇宫堂而皇之地下蛊毒，而且还在他妃子身上。
段翊瑾冷眸中划过一道寒光，不由地想到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