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乔庄恶狠狠地瞪着岚漪,转而冷哼道:“你若是有本事便去玄王那里告我去!我让玄王来评评理,看看我们岚漪姑娘到底给顾姑娘支了什么招!”
“乔小二!算你狠!”岚漪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声,逃一般地飞奔上了楼。
乔庄鄙夷地看了岚漪一眼,转而先去沏了茶。
岚漪刚走进雅间,随后乔庄便端着茶水走了上来。
惜时让二人一同落了座,便开门见山地问了岚漪禹县的事。
岚漪眉宇间似有为难之色,惜时心底莫名涌上一丝失落,确实这禹县之事过去时间太长,想打听出什么来确实很难。
半晌过后,岚漪才缓缓开了口道:“实不相瞒......禹县这段时日又发生了时疫,禹县封锁了城门,原先是只能进不让出,现在可是彻底封死了!”
“这时疫来的蹊跷,可以说毫无征兆,禹县中现在究竟是怎样一副样子,谁都不知道!”岚漪轻叹着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也并非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岚漪轻摇着脑袋,嘴角扬着一丝得意。
惜时眼前一亮,忙问他打听出什么来了。
岚漪翘起了二郎腿,他瞥了眼乔庄,又看了看桌上的茶壶,尖细的声音使唤着乔庄让给他斟茶。
乔庄瞪了他一眼,很明显岚漪是借着惜时在他面前耍威风。
惜时狐疑地看了看二人,自顾起了身,竟主动拿起了茶壶要给岚漪沏茶。
此举可将二人吓得不轻,岚漪慌忙站了起来,想要阻止惜时,而乔庄更是从惜时手中接过茶壶,又拿了一个新的茶盏,利落地沏上一杯茶,咚得一声摆在了岚漪面前。
“顾姑娘沏得茶,岚漪喝了可是要命的!这斟茶的活儿,还是交给我吧!”乔庄白了岚漪一眼,又讨好般朝惜时笑了笑。
惜时轻笑道:“为何不能?难道怕我在茶里下毒吗?”
岚漪苦笑般地接过话:“姑娘自然不会下毒!是在下不配喝姑娘斟得茶!”
岚漪心有余悸,还好茶盏被挡下,如若被玄王知道惜时给他斟茶,那他岂不是会被玄王活剐?
岚漪心虚地看了眼乔庄,只得轻咳一声,缓解下尴尬。
惜时狐疑地看了看乔庄,刚刚乔庄那番举动,像是有意在针对岚漪似的。
惜时想着乔庄这么做定他的道理,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岚漪的身上。
“这禹县三十多年前也曾发生过一次时疫,几乎搭上所有禹县百姓的性命!而然即便如此,仍有一些百姓逃了出来!”
岚漪凑近了惜时几分,故作神秘地道:“我最近查访了一些人,你可知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惜时好奇地问道。
“当年禹县经过时疫之后,朝廷曾拨下银两用于重建禹县,可多年后,才有人从禹县迁来了都城……”
“可即便有人从禹县来了都城,那也不能说明那些人便能知晓时疫……”惜时缓缓道出心中疑问。
岚漪点点头,又解释道:“这其中奇怪便奇怪在此……朝廷拨钱重振禹县,可那里面迁入禹县的人少之又少,百姓知道禹县发生了时疫,是个不祥之地,哪会有人主动会去禹县?再者……重振禹县的那十多年中,都没有禹县之人迁出……从户部的卷册来看,定安城内祖籍禹州之人共有十三人,其中四人均是在重振禹县后第十五年迁入都城……”
“四人?”惜时眉头紧了紧,又问道:“那剩下九人呢?”
“剩下九人都是在时疫发生之前来到了定安城,所以关系并不大……而那四人中,还有你认识的人……”
惜时一惊,急忙问道:“是何人?”
“正是容喜的父母!确切的说是养父母……”岚漪回道。
惜时愣怔了片刻,轻声嘀咕道:“我倒是不知容氏夫妇会是禹县人……”
“可即便他们二人是禹县人,时疫发生之时他们还是个孩童,如何能记事?更可况这二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惜时想到容氏因何而死,便不由地叹口气。
“容氏之事暂且不说,还有另外两个人,或许顾姑娘也很熟悉……”岚漪不紧不慢地道。
“其中一人名叫罗蕙荷,另外一人叫陆夏……”
“陆夏?”惜时微微一愣,只要提到夏字,她都会莫名紧张。
“这二人可是夫妻?”惜时追问道。
岚漪摇了摇头,双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二人并非夫妻……但二人进了定安城后,却住在了同一个地方!”
惜时狐疑地看着岚漪,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地方,你也去过……”岚漪神秘地道。
“难道是夏家村?”惜时试探道。
岚漪赞赏般地点头道:“没错……而且……那个陆夏还是个铁匠!”
惜时脑袋嗡了一声,惊呼道:“难道那个人就是……”
“之前听李誉说起……你在找一个能制铁针的铁匠?刚好陆夏便有这样的手艺,而且被召入了军器监……”
岚漪稍作停顿,又道:“至于那个罗蕙荷……她去了夏家村后,不久便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