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凤蔺羽吗?只不过失败了而已……”惜时嘴角一丝讥诮道。
祁王微微一愣,他眼眸不善地看了纳兰蘅一眼,好似在质问他是不是说了些不该说的。
惜时双眸微闪,又故意道:“当时民女刚刚入宫,凤蔺羽便领兵去了边关,然而不多久便凯旋而归,这其中蹊跷太多……连民女都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更可况其他人?”
“祁王和匈奴合作,也不过是想先铲除凤蔺羽,可若民女有办法帮祁王除掉凤蔺羽的话,祁王是否可以考虑放过民女,也放过容喜?”
祁王微思片刻,忽然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气啊……凤蔺羽是何人,哪是你这种小小女子能够有办法铲除的!”
惜时嘴角抿着笑意,对祁王的话,也全然没放在心上。
“今时不同往日,凤蔺羽被革了兵权,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大将军了!祁王不妨想想,凤蔺羽若是没了兵权,这意味着什么?”
祁王眼底深邃,沉默不语。
“凤蔺羽被革了兵权,那便意味着皇上有心要对付凤家!倘若此时王爷和匈奴联手,如法炮制之前的计谋,恐怕反倒是帮了凤蔺羽!众压之下,皇上不得不将兵权再交还于凤蔺羽,到时候想要再对付凤蔺羽便难上加难了!祁王不妨想想……倘若真是如此,民女去或不去还有何区别?”
惜时双手背后,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之气,她毫不避讳地看着祁王,不紧不慢地等着祁王的回应。
祁王双眸中闪过一道冷光,他看了看纳兰蘅,只见纳兰蘅对他点了点头,祁王便开口道:“那说说看你有何计划?”
惜时嘴角扬起一丝得意,口吻笃定地道:“祁王所想知道,得先答应民女一件事!”
祁王反问道:“何事?”
“放了容喜!”惜时斩钉截铁地道。
祁王目光瞥向那一处墙壁,片刻后,才冷笑道:“本王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倘若容喜愿意答应跟你走,那你将容喜带走便是!”
惜时心头一喜,可这份欣喜还未过多久,便听祁王冷声又威胁道:“倘若你的办法不能铲除凤蔺羽,那你便要去匈奴,容喜也要死!”
惜时挺直了身板,决绝地道:“一言为定!”
祁王点点头,而纳兰蘅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惜时从怀里取出凤蔺羽的那枚令牌,递给了祁王。
祁王翻看着令牌,狐疑地问惜时这是何意?
惜时笑道:“此令牌乃凤蔺羽的贴身之物,倘若皇上知道凤蔺羽和匈奴暗中勾结,祁王认为皇上会怎么做?”
“明楚大将军和匈奴勾结,意图谋反,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别说是凤蔺羽一人,就连整个凤家,恐怕都要元气大伤!”祁王一阵唏嘘,眼底却是闪烁着精光。
“可……阿提曼此时还不听本王的命令……如何将这令牌交给阿提曼呢?”祁王眉头一挑,别有深意地看向惜时。
惜时心中冷笑,看来祁王还是没有打消让她去匈奴的念头,好在她一切早有预料。
“这段时日,匈奴在边关挑衅生事,这难道不是祁王的安排?”惜时故意反问道。
祁王一怔,否认道:“当然不是!你都能想到凤蔺羽兵权之事,本王又如何会去做搬石头砸脚的事!”
“如此便是了!”
惜时口吻笃定地又道:“这边关有匈奴犯事,无论是不是凤蔺羽所为,只要有人将令牌呈上,祁王认为凤蔺羽还活得了吗?”
祁王眼眸闪烁着精光,让段翊瑾亲手处决凤蔺羽,倒是比他筹谋亲手杀了凤蔺羽要来得诛心得多,也安全得多!
只不过……凤家树大根深,更何况还有个凤家太皇太后坐镇,恐怕动了凤蔺羽便会牵连甚广,到时这把火会不会引到自己身上?
惜时看穿了祁王了的心思,她缓缓走向前两步,瞧着祁王那双跛脚又道:“之前民女在太庙中,听了些有意思的事,不知道祁王有没有兴趣听听?”
祁王不明就理,惜时为何会忽然扯上太庙,他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民女听说祁王这双腿本来是好的,是有人故意折了祁王的腿筋,让王爷背上这天生残疾的名声!民女就是好奇,这事是真还是假!”
惜时话还未说完,只听见纳兰蘅恶狠狠地怒斥一声“大胆!”,硬生生阻止了惜时后面的话。
然而惜时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更肆无忌惮地看着面色震惊而惨白的祁王,她临时起意,倘若用祁王对付太皇太后,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