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南卿……”黎璟暗自嘀咕一声,眼眸中透着狐疑。
“王爷……要不要卑职跟过去?”聶聄问道。
“不必!”黎璟笃定的眼眸看了眼聶聄,又道:“他们如此匆忙赶回越池,想来不会在路上耽搁太久!你去打探一番,这梅妃和赦南卿究竟是何人,再来回本王!”
“是!卑职遵命!”
黎璟点点头,又挥了挥手让聶聄退了下去。
夜色如墨,芳和宫中福兮匆匆跑过,最后在停留在寝殿外。
她手指扣响了寝殿的大门,见寝殿中没有动静,便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最后在冯心玥床榻边,轻声道:“娘娘……不好了……越池太子连夜赶回越池去了……”
福兮话音刚落,只见幔帐中冯心玥忽然坐了起来,她猛地掀开幔帐,惊呼道:“什么?你刚说什么?越池太子怎么了?这越池太子不是去太庙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福兮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冯心玥低垂下眼眸,恨恨地道:“一定是伶月办事不力,若是她机灵一点,这越池太子八成在温柔乡里躺着呢!哪能连夜赶回来,又逃离得这么匆忙?”
“会不会太庙**了什么事情?”福兮又问道。
冯心玥双眸微闪,她脑海中似乎在猜测着什么。
“安插在太庙中的人,可有过来什么消息?”冯心玥问道。
福兮又摇了摇头,“说来也是奇怪,入了夜那边就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了!似乎这消息就像是被封锁了一般!”
冯心玥眼眸一沉,对着福兮道:“本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再派人去太庙探探!若不出什么事,这赦西辰怎么会连夜逃回越池?”
福兮点点头,正打算退出去。
然而冯心玥忽又喊住了她,让她明日请冯相进宫一趟,她这心里七上八下,需要和冯相商量商量。
福兮一一应诺,转身便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天色灰蒙。
端亲王府里飞出一骑快马,直奔太庙而去。
段翊鸿一大早便收到宁太妃薨逝的消息,他心急如焚,赶忙奔往太庙。
山下的侍卫似乎早就得了令,远远瞧见段翊鸿骑着快马而来,并不拦阻,而是识相地让开了两道。
段翊鸿飞驰而过,留下一抔烟尘,直到到了太庙门口,他飞身下马,本想直奔太庙主殿,却被侍卫拦了下来。
“端亲王请暂且留在此地,已有人去通传了皇上!”太庙门口前的侍卫说道。
段翊鸿未有说话,他来回地踱着步子,布满血丝的双眸焦急地看着那朱红色的大门。
忽然,段翊鸿停下脚步,他对着刚刚那侍卫问道:“昨日太庙中发生了何事?宁太妃她……”
段翊鸿声色哽咽,他止了后面的话,既然宁太妃薨逝的消息是段翊瑾命人传给他的,那太庙中的人都应该已经知道。
那侍卫眼神闪烁,“端亲王请节哀……宁太妃忽然薨逝……我等也是猝不及防……”
“宁太妃究竟为何会突然薨逝?”段翊鸿口吻震怒地问道。
侍卫一颤,赶忙半跪在地道:“我等是奉命看守太庙!我等确实不知昨夜太庙发生何事,也不知宁太妃为何会如此……王爷就不要不要为难我等了……”
段翊鸿轻叹一口气,让那侍卫起了身。他心中越发肯定自己母后的死肯定不那么简单,若是意外身亡,为何侍卫遮遮掩掩?
不多久后,是高顺来迎的段翊鸿。
高顺向段翊鸿行礼后,便道:“端亲王久等了,皇上正在后殿等候端亲王呢……”
高顺做了请的手势,段翊鸿微微颔首,紧跟着高顺进了太庙。
高顺小心翼翼地指引着段翊鸿,似安抚地道:“宁太妃忽然薨逝,还请端亲王节哀……皇上已经下旨,宁太妃按皇太后仪制安葬,入皇陵,享太庙……”
段翊鸿冷着眉头,冷哼道:“那些仪制都是做活人看的!就算享皇太后仪制又如何,宁太妃也活不过来了!”
高顺一颤,倒是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段翊瑾瞥了眼高顺,想着他在段翊瑾身边伺候,多少是知道些事情的,便问道:“昨夜究竟发生何事?本王的母妃一向好好的,为何会突然薨逝?本王问了守门的侍卫,他们皆是不知,难不成母妃的死有什么隐情?”
高顺深深叹了口气,眉宇间透着一丝为难。
段翊鸿忽然停下脚步,对着高顺微微一拜,“小顺子公公……本王恳请你能如实相告!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高顺受宠若惊,急忙扶着段翊鸿,“端亲王……这使不得!不是奴才不愿意告诉王爷……只是这事关皇家颜面!奴才不敢随便说……”
“皇家颜面?”段翊鸿目光一凛,反问道:“母妃在太庙一刻都不敢懈怠,根本扯不上皇家颜面!”
“王爷……稍安勿躁……奴才说得并不是宁太妃……而是……”
高顺警觉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响道:“是伶月公主……”
“伶月?”段翊鸿眉头拧紧,眼眸中布满了狐疑之色。
高顺点了点头,轻声道:“实不相瞒……伶月公主和玄王私相授受,被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