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太医院为何不敢救治,这点张太医心中肯定是知道的!而现在皇上要张太医保胎六月,这目的也是不言而喻!只不过......若是皇后没有怀孕,这所有的后果都要张太医来承担了!”
张魁微微颔首,他先前说得委婉,是怕惜时有所怀疑。
什么清誉,什么名誉,哪怕这太医令不当,他都无所谓!他真正担心的,便是这背后的阴谋让自己背了黑锅,成了炮灰!
“公主说得不错!所以老夫才一直担忧和惶恐!”
惜时眼眸转了转,又试探性地问道:“张太医,你可知皇后身上先前中的是什么毒?”
张魁眼眸低垂,思忖了片刻后才道:“应该是一种慢性的毒,能耗尽人的气血,损伤五脏六腑,却不易被察觉!”
惜时微微点头,口吻严肃地道:“张太医所说极是!但除了这慢性毒药,还有另外一种毒!”
“另外一种毒?”张魁惊呼起来,简直不敢相信的自己耳朵。
“普通的毒我在替皇后医治的时候已经解了,但余毒渗入骨髓,想要完全解掉,怕是不能了!但皇后身体之中还有一种叫做寄生蛊的蛊毒,它对人体不会有很大的伤害,但会迅速地耗损人的精血,直至消亡!”
惜时目光深邃地看着张魁由惊诧转向沉默,半晌后才幽幽开口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句:“倘若是蛊毒......这浑水恐怕比想象得还要深啊......”
惜时笑而不语,对于凤思娆蛊毒一事,她没有向张魁解释太多,而她将此时告诉给张魁,也是另有目的。
张魁眯了眯冷眸,他忽然想起凤思娆近期的脾性大变,难不成和这蛊毒有关?可即便知道凤思娆中了蛊毒,也不能让他摆脱如今的困境。
“宁安公主!老夫虽是太医令,但对蛊毒也是一知半解!你告诉老夫这些,是想说什么?或者是想让老夫做什么?”
惜时心中冷叹,和张魁铺垫了那么多,这个老顽固可算是上了道,切入正题了。
“实不相瞒,我怀疑皇后紊乱的脉象和这蛊毒有关!张太医近日替皇后诊治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常?”惜时接着问道。
惜时的话正中张魁的心思,张魁捋了捋胡须,迫不及待地道:“先前曾说皇后阴晴不定,但非一般的变化,而是性情大变!”
张魁仔细地将凤思娆最近的变化告诉给了惜时,惜时听后,烟眉微微蹙起,心下正是疑惑这症状与白晚晚发病时极为相似。
可她一想到凤思娆手腕上的伤痕,心中便豁然开朗了。
白晚晚和凤思娆果然算是类同相召,相互呼应?
但是凤思娆为何要给白晚晚下蛊毒,就为了能和白晚晚有相同的症状?好来迷惑张魁,乃至整个皇宫中的人,都认为她有了身孕?
即便能迷惑一时,终会有瓜熟蒂落之日,等到那时,凤思娆又该怎么办?
难道......
惜时脑袋嗡了一声,她忽然想明白凤思娆为何如此赞同将白晚晚安置在冷宫了,怕是她早就打上了白晚晚肚子的主意。
惜时这般想着,忽又听到张魁小心翼翼地问道:“宁安公主!皇后中蛊毒之事,事关重大,是否先禀告皇上比较稳妥?”
惜时鄙夷地看着张魁,亏得她与他说了那么多,事到如今他怎么还如此相信段翊瑾?
凤思娆中蛊毒一事,她也不确定段翊瑾是否知晓,若是知晓,肯定是他默认的!若是不知晓,岂不是把自己往枪眼上堵?
“张太医稍安勿躁!以我之见,在禀告皇上之前,我们必须要有切实的证据来证明皇后的确中了蛊毒,并且得想办法向皇上解释是由于蛊毒而干扰了皇后的脉象!只有这样,才能将张太医从此事中先摘出来!”
惜时紧了紧眉头,瞧着张魁凝神细思着,应该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便借机道:“张太医,我想去药经阁查查关于蛊毒的书籍,不知是否可以!”
张魁一愣,药经阁是太医院的重地,就算是资历深厚的御医也不一定能进,但张魁想到如今的处境,只能靠惜时去找些线索,便答应了她。
惜时微微颔首,掩藏住眼底的喜悦,她趁热打铁随着张魁进了太医院,又拿着张魁的令牌去了药经阁中。
惜时刚一踏入药经阁,恰好瞧见顾清也在阁中。
顾清瞧见惜时的那一刹那,眼底闪过一丝的震惊和喜悦。
惜时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她瞥了一眼顾清手中的书卷,正是她上次看得那本古籍。
惜时缓缓走向顾清,一双冷眸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顾清的双眼,嘴角微微上扬一个邪魅的弧度。
“好久不见......顾太医......不......应该是玄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