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安县主失踪了?”徐柔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凤岐狐疑地看着徐柔,那震惊之态不像是故意做出来的。
“怎么?柔贵妃不知道这件事?那您刚刚要和卑职去见皇上不是因为宁安县主?”
徐柔双眸中露出一丝尴尬,她松了口气,原来是她多想了,可她想到惜时忽然失了踪,她的心又再次悬起。
徐柔摇了摇头,“今日宁安县主是来过锦和宫,可她来坐了一会便走了!”
“宁安县主是何时来的,又是何时离去的?”凤岐忙又问道。
徐柔垂眸想了会,“宁安县主大约未时来,申时离去的!”
听徐柔那笃定的口吻,凤岐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反问道:“柔贵妃对宁安县主来去的时辰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徐柔一惊,她对上凤岐那不善的眼眸,她眉头紧了紧,解释道:“本宫诵完经大概在未时,宁安县主在大殿等了本宫片刻,然后宁安县主随本宫一道品香。那合香燃尽需要一个时辰,宁安县主离去的时候合香刚好燃了一半,所以本宫才如此肯定宁安县主离开时是申时!”
凤岐愁眉紧缩,双眸中透着慌乱与担忧,他拳头紧攥,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徐柔怔怔地看着凤岐,她似乎瞧出了凤岐对惜时别样的关切,她抿着唇瓣,忽然又问道:“宁安县主好好的怎么会失踪呢?她身边丫头秋棠呢?”
凤岐回过神,那秋棠被凤思娆召了回去,此时并不在他的身侧。
“秋棠回了昭和宫!据秋棠所言,宁安县主是在锦和宫附近失踪的!有个行踪可疑的宫女要见县主......然后......”
“那可知那宫女是谁?或是哪个宫的?”徐肉不等凤岐说完,连忙反问道。
凤岐脑袋僵直地摇了摇,眸子中散发着令人脊背发凉的恨意。
“要是卑职知道那宫女是何人,定要她生不如死!”
凤岐恨得咬牙切齿,一旁的徐柔微微一颤,心中莫名燃起一丝羡慕。
惜时不过是个平民女子,如今她失了踪,皇上便下令搜宫,而这禁军统领更是心急如焚!耗尽心力去寻找!
徐柔不禁感叹,也不知道倘若她失了踪,会不会有人也会这般焦急地找她!
凤岐按照惯例搜了锦和宫,一无所获之后,凤岐不甘心地退出了锦和宫外。
……
李誉风尘仆仆地去了枫雅居,他打开三楼雅间的大门,瞧见岚漪正给黎璟换上药。
岚漪惊诧地看着李誉,好奇地问道:“李兄不是刚走,怎么又回来了?”
李誉阴沉着脸色,焦急地走向黎璟道:“皇宫出事了!那个医女失踪了!”
岚漪左右看了看二人,对着李誉问道:“皇宫时常有人失踪,不过是个医女,李兄怎么如此着急?”
岚漪心里头想不明白,之前还因为黎璟说对那个医女有熟悉之感,而闷闷不乐的,现在人失踪了,他没有高兴,反倒急得如同火烧到了眉头。
黎璟示意岚漪赶紧将他伤口绑好,一双冷眸深如海底般地看着李誉。
“宫内外可有什么消息?”黎璟深沉的嗓音开口问道。
“皇宫里四处找遍了,也找不到人……”李誉眉头一拧,又补了一句:“当然也没有找到尸体!”
“所以我怀疑……那医女可能被人掳去宫外!可我问过守宫的侍卫,今日下午并没有可疑的人出去!”李誉愤愤地道。
“或许……还有别的方式出宫!比如说……密道?”
李誉一愣,惊诧地看向黎璟。
想来也是,连这枫雅居都有密道通向宫中,那如果有其他密道也就不奇怪了!
“若是通过密道,那人还真是不好找了!”李誉眉头拧紧,双拳无奈地捶向桌面。
黎璟瞥了李誉一眼,又道:“眼下我们必须弄清楚,究竟是何人将她掳去,那人为何这么做?毕竟她现在今时不同往日,本王听你说过,她现在是县主!”
李誉点点头,照理说惜时对凤家还有用,凤家应该不会下手,而冯相那一派虽与凤家水火不容,但惜时被封成县主,他也应该明白段翊瑾有重用的意思,也不会轻举妄动!
若要说……谁的动机最大……
李誉眉头一皱,转而对岚漪问道:“这几日端亲王府可有什么异常?”
岚漪愣怔,他凝思片刻,刚想摇头,却好似想到什么,便赶紧道:“端亲王府这几日还算正常!若要说……奇怪之处,倒还真有一件!”
岚漪话音刚落,之间李誉和黎璟二人皆是看向他。
岚漪似乎还从未感受到过如此被重视的感觉,他特意清了清嗓子才开了口。
“之前那个萨满法师每逢初一十五之前都会去王府,可这次却没有去!而端亲王这几日似乎常常半夜才回到王府!”
李誉和黎璟相互对视一眼,便听见李誉忽然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端亲王上次用假青石不知道做什么法事,因为没成功,所以收手了?”
黎璟摇了摇头,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你在怀疑端亲王?”
“我也只是突然想到刚刚徐睿被段翊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