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年的那个烟花璀璨的夜晚。
自己和安小米来到这里许愿。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
人来人往,各种年龄都有。
有的来许愿,有的来打卡,也有的就是单纯求求祝福。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今晚也没有烟花可以看,两侧的装饰灯笼,带着柔和的灯光。
路边的小铺也都开着,只不过没有上次那么热闹了,上次来,更像是一条商业街的繁华。
而这次,更像是一种生活的气息,其实,这才是常态吧。
夜晚风寒,柳凝清抱着他的手臂,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共同抵御着夜晚的寒冷。
那颗古树已经逐渐全部展现在眼前了。
冬季未消,此刻树上光秃秃的并没有什么枝叶。
但是,挂的密密麻麻的各种吊牌竹简,就像是无数的叶片抖动,随风而动,如同风铃一般清脆悦耳。
“好漂亮。”
柳凝清站在树下,看着上面挂满的各种祝福竹简,这一幕就像是漫画里的一样。
“等到春天的时候,会更漂亮的,还有烟花可以看。”
徐知木的眼眸浮现一丝回忆的光泽。
“走吧,我们去拿竹简。”
徐知木带着她继续往树下走。
上一年的时候,是从一个老人的小摊上拿的。
只不过现在也不是旅游旺季,不知道人家还在不在。
在大树下,一个个精致的小商铺的不起眼角落。
一个老旧的小木屋下,还挂着一个红色的灯笼,散发着澹澹柔和的光亮。
屋内也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从窗户中散出光亮。
徐知木带着柳凝清走过去,木屋的屋檐下,挂着许多空白的竹简。
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捐款箱。
果然还在。
徐知木探过头,老人此刻正在屋里,听着收音机里的老歌,带着老花镜,手里还在制作着竹简。
徐知木轻轻敲了一下窗户。
“你好。”
老人抬起头,有些浑浊的眼睛抬起看了来者一眼。
他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总感觉对面的年轻人很眼熟。
“我想要这个。”
徐知木指了指屋檐下挂着的竹简。
老者点点头,直接挥手让他自己去拿。
没有提起钱的事情,也没有对着捐款,而是继续低下头开始制作竹简。
“知木……”柳凝清看着老人没有说话的样子,还以为是人家不愿意卖,轻轻扯了扯徐知木的衣角。
徐知木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这是人家的习惯,我们只要捐点钱就好了。”
“啊?”柳凝清呆呆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徐知木则是直接在捐款箱里投下一张钞票,然后就从屋檐上吊着的竹简中挑了两个。
刚想走的时候,柳凝清又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怎么了?”徐知木轻声问她。
“我还想…给我妈妈也求一个…好多话我想跟她说…”
柳凝清抿了抿自己的嘴唇,看着徐知木。
徐知木默默听着,柳凝清的母亲,自己这个没有机会见面的丈母娘。
这是柳凝清心中永远难以挽回的遗憾和空缺。
“好。”
徐知木点点头,然后抬起头看着屋檐上的竹简。
“那你亲自挑一个吧。”
“嗯嗯!”
柳凝清抬起头,想要挑一个最满意的。
但是这个时候,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从窗口传来:“送亲人,用这个吧。”
那双满是皱纹和老茧的老手,此刻从抽屉的最底层,拿出了一个圆润如玉的竹简,从窗口的位置递了出去。
徐知木和柳凝清都愣了一下。
“您听得懂?”
徐知木跟着小米妈妈,多少学了一点简单的日文。
比如什么:“哦啊一丝卢脑哇,哈鸡咩叠叠丝捏,噶?”
反正挺蹩脚的,但是这里属于旅游区,不少霓虹人为了生意,听多了也多少会那么一两个词。
老人看了看他,依然是用日语回应:“有些字音,全世界是一样的。”
说罢,老人就把手里明显与众不同的竹简交了出去。
这个读音,徐知木也顿时理解了。
全世界众多语言,但是“妈妈”这两个字的读音,大部分国家都出奇的一致。
研究说,这是婴儿最原始的哭声“哇哇。”
只要一哭,妈妈就会立马来哄,久而久之,给小孩形成的肌肉记忆。
“哇哇”的读音,逐渐清晰成了“妈妈”,许多国家因为口音不同,有一些区别。
但是大致上很类似。
柳凝清方才说到了妈妈两个字,眼中流转的留恋和悲伤,总是能所有人共情。
“拿着吧。”
徐知木对着柳凝清微微一笑。
“谢,谢谢。”
柳凝清看着手里的竹简,做工格外的精致,还有一条红绳系成了一个很漂亮的结。
“这个……多少钱?”
柳凝清是那种从来不占便宜的人,她拿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