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兄!此人是明州富商之子,名叫宋蕴,这半个月以来,日常出入玉香楼,出手阔绰,挥金如土,甚至放下话来,扬言要与玉卿娘子诗词论道。”
“论道?”
宁晏表示疑惑。
“嗯,宁兄你懂得……”
懂,当然懂!
你都猥琐成这样了,能不懂吗。
不就是教做人吗?
“这厮仗着家财丰厚,专门请旁人为其捉刀,还四处讨要诗词,然后据为己有,之后在玉香楼每日的酒会之上,都摘得桂冠,可谓是得意的狠。”
王博狠狠的道。
显然对这个宋蕴,已经不爽很久了。
玉香楼的姑娘们都是有数的,除了独一档的花魁玉卿之外,其他的姿色上等的小娘子,也就只有那几位。
宋蕴仗着讨来的诗词,在酒会上嘚瑟,虽然引不来眼界极高的花魁娘子,但是其他小娘子却也是迷得神魂颠倒。
玉香楼的小娘子们都有一颗花魁的心,谁不想再遇上第二个宁晏,带自己装逼带自己飞。
加上对方出手阔绰,金钱和才华的双重诱惑下,一个个都热情得很。
眼看玉香楼的小娘子们都被宋蕴和他的人占据,自己只能捡剩下的,两人当然心里憋着一肚子怨气。
“这连日下来,此事已经传开,宁兄可要担心了……”
李群一脸凝重。
不懂就问,我需要担心个啥。
“李兄赐教?”
宁晏目光诧异的看向李群。
“宁兄,这厮的主意你看不出来吗?你的那两句诗词,可谓是惊艳绝伦,这厮明显拿不出佳作,却想要趁机赢得美人和声名,便使出这等无赖招数。”
“半个月下来,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玉卿娘子虽然对宁兄情深义重,但也怕是左右为难,如若再不动声色,就要被别人微词了。”
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一针见血的说明了问题。
玉卿的手段确实是很高明,这饥饿营销玩的是溜翻了。
可眼前这个宋蕴也不是吃素的,这货的主意说不上多高明,但是很损,更是简单又粗暴,那就拿钱砸!
玉卿虽然是花魁娘子,但奈何始终是身在青楼。
这白花花的银子,玉卿可以装作不屑一顾的继续扮清高,但是不代表旁人顶得住。
说到底,玉香楼不是玉卿的玉香楼,而是教坊司和礼部的玉香楼!
玉卿只是一个身在乐籍的歌伎,若是拒绝的狠了,惹恼了宋蕴,这货开始泼脏水,说玉卿故作姿态,玉香楼坑人钱财,到时玉卿和玉香楼恐怕都要损失惨重。
真到了那个时候,可就由不得她来做主了。
宁晏眼角微动。
他娘的!
这孙子,竟敢截胡老子。
还玩的这么脏!
还势在必得,这话很熟悉吗?
宁晏大步朝前走去,身后的王博和李群一对眼,立即跟了上来。
剩下宁大官人一脸懵逼的楞在原地。
不是说好来白嫖吗!
“知行,等等……这,这叫什么事吗?”
抱怨完,也赶紧跟在宁晏身后。
宁晏明显是冲着争风吃醋去的,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自家小老弟吃亏。
来到玉香楼前,宁晏仔细打量了一番宋蕴。
果然是有钱的主,一身骚包的紫衣,脸上还扑了脂粉,顶风三丈远就闻到一股子膈应人的腻香。
腰上挂着名贵的黄穗玉佩,手中的折扇也不普通,就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是大冤种似的。
“这位兄台,在下有礼。”
宁晏皮笑肉不笑的上前拱手打个招呼。
宋蕴一行人,正想要进玉香楼。
冷不丁见到宁晏,一时有些懵逼。
宁晏虽然一身长衫,风流倜傥,但是装饰普通,简单点说,就是看上去就有点穷酸。
身后的王博和李群,也只是一般而已。
甚至宁皓宁大官人,还是一身断打劲衣,加上身材魁梧,浓眉阔面,武夫的气质汹涌而出。
“这位兄台,有何见教。”
见自己这方没有人站出来,出于读书人的礼节,宋蕴上前回了一礼。
只不过,眼神之中的不屑神色,已经是很明显了。
教你妹!
宁晏心中冷笑,抱拳继续道。
“刚刚在下一旁听说,众位兄台今日对这玉香楼的花魁玉卿娘子,势在必得。无独有偶,在下对玉卿娘子,也是十分倾慕。只是奈何娘子无有闲暇,许久未曾一见。”
话音刚落,宋蕴身旁的人便哼道。
“玉卿娘子何许人也,连我们都无缘一睹芳容,更何况是你!”
言下之意,你还是省省吧。
一个臭穷酸,心里没有点那啥数?
“诸位兄台,此言差矣。”
宁晏当然不会这么放弃,继续说道。
“在下听说玉卿娘子钟爱诗词,在下今日也特意准备了诗词,与玉卿娘子诗词论道。”
嗯,再顺便教她好好做人!
听到宁晏的话,身后的王博和李群,兴致勃勃的伸长脖子,一副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