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范纯礼是秘书省正字。
他说有旧例可循,明显具有很强大的说服力。
“既然是范正字所言,想必却有旧例可循,是本官一时想岔了。”
孙哲一句话,轻飘飘的就把事情揭过了。
范纯礼也没有继续纠缠,只身退了下来,虽然一张脸依然黑着,但宁晏估计也只是在心里表达问候。
经过这一段插曲,孙哲明显对案卷已经不是很感兴趣。
尤其是当方敬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宁晏见孙哲微微点头,便草草结束了对案卷的稽查。
宁晏估计,方敬是将这几天的情形,跟孙哲说明,这些案卷和文书,都是范纯礼经手,在这上面做文章,恐怕又要翻船。
稽查完案卷和文书,就只剩下账目了。
等吏部的下官把余杭县的账目放到孙哲面前,递上其中一本,孙哲渐渐的眼神凝重起来。
看着账目最后的署名,是宁晏和朱说两人的名字,孙哲双手啪的一声,合上账目。
宁晏不说了,就在眼前杵着。
至于朱说,想想余杭知县也姓朱,孙哲顿时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