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段位压制就已经很不要脸了,竟然还直接人身攻击。
看见没,把苏先生气的差点没两眼一番,直接过去了……
不仅如此,还想乘胜追击。冲张淳直言道。
“张子文,你余杭县学尽是如此之辈么,如此腐儒当前,可想而知,能教出什么人物来,余杭县学简直让老夫失望至极。”
老东西竟然还想双杀!
不对,是团灭!
张淳脸色铁青,他双手抱拳,辈分上,他差了袁孟帧一截。
虽有学无先后,达者为师的名言。
但实际文人士子之间,尊卑十分重要。尤其是尊师一道上,历来是检测士子道德的一个重要标杆。
张淳和袁孟帧虽然不是师徒,但是大宋的文人圈子,就这么大。
尤其是缩小到地域上,就更加了!
大家拐着弯的,都能攀上点师承关系。
就算攀不上,我跟你先生一起玩过,再没有,我跟你先生的同学一起玩过,我就是你的长辈。
这时候,谁年轻,谁叫天然劣势。
余杭县在这方面,先是吃了个哑巴亏!
张淳也是万万没想到,袁孟帧居然从杭州府学跑来。之前他竟然没有收到一点风声,以至于现在十分被动。
“孟帧先生!”
张淳正色道。
“我余杭县学如何,还请先生指点。学生不才,圣人教诲却时刻不敢忘,我辈虽穷经皓首,无有作为,但我余杭县学学子,却不尽然。”
“先生可知,近日被士林传唱的那句证有不证无,便是出自我余杭县学学子之口。”
话音一落,杭州府学那边,立即引起一阵骚动。
“可是那句被德彦先生交口称赞的证有不证无!”
“德彦先生是我杭州府的大儒,学问一道上的造诣颇深,尤其酷爱钻研法家。”
“老先生惜言如金,能得他一赞,不知道是何人。”
最近杭州府士林之中,这句话流传的不少,不少学子都听过。尤其是在被这位德彦这位江南大儒先生亲口提点后,更是流传甚广。
因此张淳一提起,顿时引得不少人交头接耳。
张淳微微松上一口气,他也没想到,今日余杭县学的名声,居然要靠宁晏来维护。
可惜啊,今日宁晏不在。
宁晏趴在窗口,一脸懵逼。
这句话,居然引起这么大的动静么!居然连杭州府的大儒都惊动了!
“听闻此言,乃是一介少年学子公堂之上为救兄长所说,德彦先生一时听闻,心中有感,偶尔提及而已。”
眼见余杭县学占了上风,袁孟帧随口道。
宁晏总算知道,什么叫遇到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更怕文化人耍流氓。
比如袁孟帧!
老家伙大手一挥,你说的不对,他原本不是这个意思。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玉卿微微一笑,上前来。
“孟帧先生,子文先生!两位先生今日能够前来,都是我玉香楼的福气。玉卿不才,略备薄酒,以敬二位。”
说完,玉卿轻端酒杯,冲两人一人敬了一杯。
“两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先生,切莫因小事伤了和气。依玉卿浅见,德彦先生自然是德高望重,但偶也有戏言之时,这所谓证有不证无,怕是如孟帧先生所言,随口之语。”
接着,她再转过身。
“虽说如此,但余杭县学之中,文才出众者却是不少,如方肃公子,妾身听闻诗词一道上,文采裴然,成就颇深!等会,玉卿可要讨要几首,不知方公子,可有准备。”
说完,一双妙目,落在方肃身上。
卧槽!
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呸!
狗男女。
宁晏狂翻白眼。
抛开这些不说,玉卿这几句话,把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这几个字,彻彻底底的表现出来。
先是附和袁孟帧,给足了杭州府学面子。
接着借方肃的名头,把余杭县学的格调也抬起来。
即便余杭县学这边张淳等人心中有些不爽,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也不好说什么。
被玉卿的媚眼击中,方肃浑身一颤,今晚的花魁宴,他可是精心准备过,心中信心十足。
现在看来,若是今晚能在诗词一道上,力压众人,自己很可能成为玉卿娘子的入幕之宾!
今晚的美人恩,自己可要好好消受了。
抑制住心中的兴奋,方肃淡淡道。
“让娘子见笑,区区薄名,哪敢劳烦娘子记挂。既然娘子有命,自当从命!”
“那妾身就等接下来的行酒令,见方公子佳作!”
玉卿娘子轻笑道。
大宋一朝,但凡饮宴,行酒令是必不可少的节目。
节目的规则其实很简单,由执令的人主持出题,可以是诗词,也可以是对联,或者是其他的文学方式,在坐诸位轮流答题,词句意境符合为上佳,
要是答不上,或者是答的不工整,由执令之人裁决,是否处罚。
处罚的方式,就是喝酒!
当然,你也可以不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