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秀才的身份,也是很管用的。
至少没人敢悄无声息的把自己给干掉。
大哥就不一样了,宁晏几乎可以想到,接下来大哥的日子,恐怕注定是煎熬与坎坷的。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大哥跟了老朱这么个大佬,现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县丞呢?”
宁晏问。
“方县丞掌管税赋,民生诸多要事,倒是很少过问其他。”
“嗯?”
“还有呢?”
“没了……”
宁晏:“……”
大哥你心能再大点吗。
宁晏瞬间觉得好累,左右看大哥这个队友,也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早饭过后,宁皓换上皂衣,准备去衙门应卯。
宁晏也跟着送出门。
腰悬佩刀的宁皓,倒是高大英武,目测战斗力很高,可宁晏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心悬。
“大哥在县衙之中,万事务必小心,尤其公务上,切莫逞一时之勇,遇事先忍几分,回家再与我商量法子。”
听了宁晏的话,大哥宁皓神色复杂。
场景貌似很熟悉,对了,以前我就是这么训你的。
“二哥也是,家中遇事,能忍则忍吧。”
“嗯?”
这话说的,宁晏不以为然。
家中能有什么事,说的嫂嫂好像母老虎一样。
说起嫂嫂,宁晏的神色顿时古怪起来,脸上浮现浓浓的八卦之色。
“大哥昨晚有没有顺利拿下一血”
“何谓一血?”
宁皓愕然。
宁晏不说话,伸出手指,左手握圈,右手伸出手指,然后,上下套弄在一起,眉毛一挑,脸上还露出极度猥琐的表情。
宁皓的目光,在疑惑之中逐渐清明,下一秒,老脸通红,惊恐的后退几步。
“你你……身为读书之人,怎可如此粗俗……”
宁大官人转身,两条腿飞一样的跑远。
我……粗俗!
那个,大哥你倒是说说有没有吗?
算了!看这样,八成是没拿下。
大哥你这样不行呀。
宁晏心里不仅吐槽。
满足了一番猥琐的八卦心思,宁晏先是目送大哥离开,然后自己也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宁晏的目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铁匠铺。
大哥已经捞出来,宁家也回到原来的轨迹,宁晏也没闲着,接下来,开始琢磨着干些正经事。
搞钱!
没有比这更正经了。
宁家是中产,但是现在能拿得出手的,就那么百十来贯,而且都在嫂嫂手中。
宁晏浑身上下掀翻连底裤在内,不超过三贯。
这些还是上回救大哥剩下的,宁晏没打算还给嫂子。
当然,不包括玉香楼的一屁股债。
不过,还钱是不可能还的,这辈子是不可能还的。
这段时间,这段都在思索着搞钱的法子。
搞钱的方法不少,比如玻璃就不错。
现在的大宋,玻璃制品可是宝贝。
老朱堂堂余杭知县,捧着一个玻璃杯,都乐的嘴都找不着牙了,宝贝的不行。
一帮有身份的大佬,为了一个破杯子,弄得头破血流,自家大哥也是差点就栽在几个破杯子上面。
宁晏心说,至于吗!
什么碧血龙纹杯,简直不要太轻松。
拿这东西去糊弄把钱藏在地窖里发霉的地主老财,宁晏没有丝毫心理压力。从某一方面来说,还能促进大宋的经济发展。
不过,宁晏并没打算这么干。
至少现在没打算这么干!
库房一案,才刚刚过去,要是现在余杭县冒出一大堆碧血龙纹杯,朱知县气吐血先不说,自己就是不打自招了。
狗命要紧!
搞钱虽然重要,但是得先把狗命保住再说。
不过,宁晏并不慌。
好歹自己也是理工科的高材生,没了玻璃,就没法搞钱了,不存在的。
铁匠铺中,褚铭带着两个儿子叮叮当当的敲打着。
一转头发现宁晏,褚铭立即把大铁锤放下。
“主家来了。”
眼看宁晏进来,褚铭的眼神,顿时变得热切起来。
自从掌握了玻璃的制造技术,褚铭的一颗心思,就扑在这上面,只等宁晏一声令下,自己手下,就能诞生出无数的奇珍异宝。
宁晏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开口道。
“老褚,玻璃的事情先就不要想了,这东西现在绝对不能做出来,否则,只会惹下大麻烦!这个麻烦你们承担不起,到时候,别说我没拦着。”
宁晏神色肃穆,这件事必须提前交代清楚。
玻璃现在不能做,你特么别想祸害我。
“主家!老奴明白您的意思。火候不到,出不了好铁,这点道理,我老褚打了一辈子铁,还是明白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眼神中的失落,却是肉眼可见。
眼看着一座金山在面前,却不能动手,这滋味,谁试试谁知道。
这,也是宁晏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