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得赶紧认怂,不然,老朱面子过不去啊。而且,理由都给找好了,一时情急,口不择言!
“公堂之上,本官自会明断是非,再有扰乱公堂者,大刑伺候。”
看到余杭县外的护城河了吗,那都是人老朱放的水啊……
宁晏赶紧点头。
这会千万不能再作死了!
“宁云氏,你将刚才所言,仔细道来,不可有半分隐瞒,更不可诬陷他人,否则,本官定当以你明正典型。”
老朱亲自出马,霸气侧漏,所有人都乖乖闭嘴了。
包括宁晏!
“是,县尊大人!”
冲宁晏微微点头,云慧道。
“妾身官人宁皓,与县衙捕役班头梁庆,平日关系不睦。前几日,军中从前旧属来访,我家官人原本以为只是叙叙旧情,却不料,此人竟想拉我家官人入伙,盗取县衙库房。我家官人深受县尊大恩,自然言辞拒绝,却也顾忌昔日袍泽之情,不忍揭发。”
“谁成想,此事为梁班头撞破,梁班头见财起意,趁机与贼人串通,瞒天过海,盗取县衙库房,并栽赃陷害与我家官人。”
听云慧说完,县衙中所有人,齐刷刷的楞在原地。接着,不由自主,所有人的目光,都一齐落在梁庆身上。
梁庆早就傻眼了。
他哪里想得到,会冒出这么一出。
这么说来,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了他的头上。
要是落实了,那还得了。
瞬间,他的额头上冷汗直流。
“县尊大人,小的冤枉。”
连滚带爬跑出来,梁庆大声喊冤。
“小的绝对没干过这事,她这是诬陷。”
一边喊冤,一边看向县尉高廉。
“冤枉!”
宁晏的声音,在一旁冷冷的响起。
“县尊明鉴,学生有几句话,想要问问梁班头。”
听了这话,梁庆瞬间一哆嗦。上次的经历,加上刚才的情况,让他对宁晏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心理阴影。
宁晏才不管他。
“梁班头,库房被盗之时,你在何处?”
梁庆一愣。
前车之鉴,对宁晏的任何一个动作,他都下意识的十二分小心。
不等弄明白宁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宁晏继续开口。
“库房被盗之时,我兄长在家中安睡。若是贼人真的与他暗通,在他当值之时,与他里应外合,岂不是更加容易。”
“可当日当值的,却是梁班头!”
说完,宁晏冷冷的盯着梁庆。
这就是他发现的第二个漏洞,看似不起眼,但却能起到关键作用。
这话不用解释,意思很明显,只要稍稍一想便能回味过来。
对啊!
要是真的暗通贼人,宁班头只需要在当值的时候放水,便神不知鬼不觉!哪里需要闹得这么麻烦,这说不过去啊。
就连知县朱澄,眼神都开始变得狐疑起来。
莫非,自己真的好心办坏事,冤枉了宁班头?
“一派胡言!”
高县尉再次站了出来。
眼看梁庆都宁晏套路的要死要活,再这么下去,就完蛋了。
反正今日已名声扫地,高县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日梁班头与贼人苦斗,在场数人亲眼见证。依你所言,梁班头也只需要在当值的时候故意疏忽,又何必如此麻烦。”
这话也不错!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高县尉此言有理。”
宁晏点点头,接着,话锋一转。
“但没有没有一种可能,梁班头心太大了,他想全都要!”
转过身,宁晏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梁庆。
“梁班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招了吧。”
“我……我招什么……”
梁庆就像被踩中尾巴的兔子。
“你暗通贼人,谋取县衙库房,事到临头,却又故意撞破贼人的行径,趁机将贼人拿下,然后私吞重宝,嫁祸我家兄长。”
“梁班头好算计,此计可谓是天衣无缝,就连县尊和县尉大人,也被你蒙在鼓里。”
梁庆懵了。
你说的这些,是我干的?
其他人,也是愕然的张大嘴。看看宁晏,又看看梁庆。
“你休要血口喷人。”
梁庆惊声尖叫。
“证据,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对!
证据呢?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宁晏身上。
宁晏的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梁班头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件事,”
接着,他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县尊可知道,那碧血龙纹杯,其实并未损坏。”
宁晏的声音,就像一道惊雷一样,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开。
尤其是知县朱澄,被碧血龙纹杯折磨的欲死欲仙的他,陡然听到这几个字,瞬间精神紧绷。
接着,不可置信的看向宁晏。
“你说什么……”
朱知县再也无法淡定了,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