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沙镇搞的这套冰嬉活动,融合了陕北人的腰鼓,又有满族人粗狂豪迈的民风。
几百人穿着冰鞋,在冰面上滑动,伴随着鼓点不时变换队形,远远望去,黄衣红裤,白色头巾,在锃亮反光的冰面上闪烁跃动,美轮美奂,十分壮观。
整个活动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在爬犁上一阵紧密的“咚咚”鼓点声中,随着年老男子最后将鼓槌砸在鼓面上之后,整个表演才宣告结束。
三百人齐刷刷站住,向在场众人深深鞠了一躬,随即快速滑走离开。
看完这一套冰嬉表演,天色已经逐渐黯淡,黑夜即将来临。
厉元朗便问凤凌雪,“这套表演好是好看,但是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打动大家。凌雪同志,还有没有其他节目安排了?”
“厉县长,您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凤凌雪莞尔一笑,再次卖了个关子,继续保留悬念。
张坚接过话茬说道:“厉县长,各位县领导,前面不远就是蓝旗村,那是一个以满族人为主的村落,请大家移步那里看看怎样?”
厉元朗已经注意到,夕阳余晖下,前方不远处烟雾腾腾,有一大片黑色建筑物,想必这就是蓝旗村了。
凤凌雪提议,“我有个不情之请,咱们步行进村可以吗?”
目测也就三五百米,厉元朗也想锻炼一下腿脚,欣然应允。
于是二十几个人,顺着进村大路,踩着积雪,一起往村里走去,车队则跟在一行人的身后。
看着不远,其实走起来就要耗费一些时间。
北方的天黑得早,还不到村口,天便黑了个大概,全靠后面的车灯照射指路。
张忠强忍不住说:“大黑天的深一脚浅一脚,凤凌雪、张坚,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要是把谁摔倒了,你们可是要负责任的。”
张坚马上说:“实在对不起领导们,为了显示效果,请大家辛苦一下,再走不远就到了。”
“显示效果?”张忠强一愣,停下来喘了一口粗气,仍旧一头雾水。
杨梅跟上来气喘吁吁道:“张副县,我看啊,凤凌雪他们这是在考验我们大家伙的身体素质,大冬天的让咱们出出汗,减肥都有了。”
面对调侃,凤凌雪不徐不疾,也不解释了。
想她一个女同志,在雪路上行走,看不到一点劳累,反而精力旺盛。
相反的县里这些领导,已经有人浑身冒汗气喘连连了。
厉元朗还算不错,毕竟之前夜探金洼坑,有过在雪地里长途跋涉的经验积累,况且他还算年轻,比起那些四十几岁的男人,体力上有明显优势。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蓝旗村各家各户的灯光星罗棋布,显现出村子的基本轮廓。
就在此时,村口突然出现五颜六色的灯光。
而且这些灯光全都挂在村口两边一排排的大树上。
灯光照射下,树上覆盖着冰雪,发出璀璨光彩,伴随冉冉升起的寒气,给人一种身临仙境的奇妙之感。
这种大自然与现代化的完美结合,在众人因为赶路而身陷疲惫之际,非常醒目壮观。
厉元朗恍然大悟,怪不得凤凌雪让大家步行几百米,要的就是这个耳目一新和眼前一亮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个凤凌雪,在迎接他们考察上,的确是煞费苦心。
就在他还为此感触的时候,村子里面骤然间亮起一个个红色灯光,悬挂于高处,星星点点,十分好看。
“我猜这是各家都点起了灯笼吧?”厉元朗在海浪村曾经见过这种场景,不免触景生情有感而发。
“是的。”凤凌雪解释说:“村子里特意让各家各户挂上大红灯笼,欢迎县领导们前来做客。”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只见前面走来一大帮人,为首的是蓝旗村支书和村主任。
两人首先见过凤凌雪和张坚,并在凤凌雪的介绍下,和厉元朗等县领导一一握手。
这二位姓氏特殊,支书姓佟,村主任姓关。
厉元朗便说:“你们二位一定是满族人吧,佟姓和关姓可是满族八大姓之一啊。”
佟支书笑着直搓手,“厉县长学识渊博,您说的正是,我们佟姓是从佟佳氏演变而来。”
关主任紧跟着说道:“我们关姓,满族姓瓜尔佳氏。”
张坚则提议道:“咱们别这里说了,请各位领导去屋里说话吧。”
当走进蓝旗村的时候,厉元朗感受到这里不一样的氛围和气息。
即便是这个现代化年代,这里的房子多以青砖瓦房为主。
坐北朝南。和汉族不同,满族民居的烟囱没有修在屋顶上,而是烟囱坐在地面上。
烟囱修在房屋的一侧,有孔道和火炕相通。
这样一来,烟囱坐在地面上,不仅可以延长室内烟道的长度,提供供暖的效力,关键是满族人的烟囱,过火量较大,烟囱为宽大的台柱形,修在地面比较适宜。
村委会倒是和一般汉族房子差不多,外面贴着白色瓷砖。进去后,左面一侧是办公室阅览室等等,右面则是一个大的会议室。
由于来人较多,除了县里的还有乡里以及村委委员等,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