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去省城,再不去京城。”
“我的祖宗,你告状有瘾是不是?”女的气哭了声,呜呜的捂着脸,浑身抖动着。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顶个屁用!”男的一生气,无意中胳膊肘碰掉了旁边柜子上的碗筷。
噼里啪啦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啊,你还摔东西!,这日子没法过了!”女的哭声更大了,呜呜的。
弄得吃饭的人都往这边看,见势不妙,纷纷结账开溜。
有认识的还不忘劝解男的几句,“老侯,能忍则忍,咱们斗不过章昭。”
转眼间,其他客人都走了,唯有厉元朗还在。
男的见状过来客气的说:“这位同志,实在对不住,我家那口子身体不舒服,你看是不是……”
夫妻闹矛盾,买卖没法做了。
家丑不可外扬,让外人看到他们两口子吵架,终究不是体面事。
男的陪着礼一脸歉意,还说这顿饭钱不要了,撵人不好听,只能请厉元朗离开。
厉元朗没有在意,擦了擦嘴问:“大哥,我方便问一下,你和嫂子因为什么吵架吗?”
男的上下打量厉元朗几眼,反问:“你是干啥的?”
厉元朗摊了摊手,“我就是个普通人,完全出于好奇心理。你不方便说就算了,饭钱我放在桌上,再会。”
说着,厉元朗就要朝外走。
女的这会已经停止哭声,抬起头来望了望厉元朗,征询的目光看向丈夫。
“哎!”男的一拍大腿,“看你不像个普通人,倒像个……”
厉元朗驻足,转身和善的问:“我像什么?”
“你是记者吧?”
厉元朗只是冲着男的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算了,既然你想问,这事也不是不能说,我就豁出去了。”
他拉着厉元朗重新坐下来,面对面的一五一十道出缘由。
男的叫侯成军,今年五十五岁,原来在市益宏钢铁有限公司上班。
益宏钢铁公司的前身是市轧钢厂,零五年破产倒闭,被章昭买下,改成这个名字。
章昭不是广南本地人,是通过招商引资来的外地客商。
当时和市里谈妥,要安排轧钢厂原有四分之三的职工就业。作为补偿,市里将给益宏公司免税五年。
五年税款可不是小数目,细算下来绝对有利可赚。
于是章昭按照市里要求,挑选年轻力壮且经验丰富的工人留下,其余的交由市里处理。
结果头五年正赶上房地产业红火,钢材需求量大,章昭狠狠赚了一大笔。
第二个五年,他把公司法人换成他老婆,公司名字也变了,又以招商引资的名义,让市里再次免除五年税款。
一直到六年前,政策有变,国家调控房价,房地产业陷入低谷,公司生意一落千丈。
反正钱赚足了,章昭又在市郊另选地方成立一家新的钢铁公司,目前还在生产。
这些不是主要的,侯成军要反映的问题,这事是前因。
而真正的后果,厉元朗听完,却是无比惊愕。
朗朗乾坤,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