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石头的前方正要蓄力的少年, 马蹄却直接踏空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接着,坑底传来马匹的嘶鸣声和人的惨叫声。
几个不明所以的少年面面相觑,而之前一直起哄架火的却都病了脸色, 赶紧赶了过去, 司徒筝和贾赦也慢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却并不下马。
后面有拿着火把的就近一看,原来是石头前边一个巨大的坑, 坑边儿还竖着铁棘,看着倒像是猎人挖的陷阱。
只有知道内情的才会清楚, 这石头原本在坑的另一面, 只要越过大石却没有及时勒住马, 就会因为马蹄踩在铁棘,马匹受不得痛往前奔跑, 最后掉到坑里。
越过大石及时勒马,这对于草原上的汉子们并不是什么难事儿,他们本就是打算打个样儿,然后将马带到一旁,再激司徒筝跳过去。
没有经验又年幼的司徒筝,一定会上当的。
但司徒筝直接将石头用精神力运到了铺着杂草的坑的另一边儿,做为打样的那个自然也就只能自食恶果了。
一个看起来有些冲动的少年,指着司徒筝道:“你明知道这有捕捉狼群的陷阱, 为什么不说?”
四周的少年们不管本身部落是不是交好的, 但面对中原来的外人, 自然是要一致对外的, 这会儿全都怒视着司徒筝二人。
贾赦慢悠悠道:“这话就好笑了,我们今天才到这里,这边儿更是来都没来过,哪里知道哪里有陷阱?”
司徒筝手掐着折起来的马鞭,指着大石道:“这坑上可是盖着的,又黑灯瞎火的,你们这老远的就看到了石头,竟然看不到坑,怪得了谁?”
说着话,司徒筝突然拿出一块碎银子,朝前边儿弹了出去,只见银子弹到了石头边儿上的一个不起眼儿的草堆上。
然后一道信号弹突然飞上了天空,里面有几个少年当即变了脸色,也顾不得去救坑下的伙伴儿,直接抽出了随身的佩刀攻向了司徒筝二人。
那些显然完全不知情的四个人都被吓傻了,司徒筝为了父皇能收复他们的部落,只能一边儿和贾赦应付这几个人,一边道:“你们几个不想被他们连累,还不赶紧跑?”
围攻他们的这几个一听,赶紧分出人去攻击另外四个人,他们本就是为了借此拖这四个少年所代表的部落下水,他们不允许汉人来侵占他们的大草原。
可是这四个人的部落,明显是要倾向归顺朝廷,这是他们不允许的。
所以,对付司徒筝和贾赦,那都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司徒筝虽然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是,他却凭着本能知道,这四个人如果死在了这里,对大兴是很不利的。
于是,司徒筝双脚一点马背,手里特制的鞭子直接将攻向另外四人的几个少年的脖子,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只凭借风声,根本不用回头,几人就轻易的躲开了司徒筝的鞭子。
司徒筝也不在意,他本来就是为了给发呆的四个人留出回神的时间,然后,他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少年的胸口就是一脚,将人踹下马,自己骑了上去。
司徒筝精通兽语,咴咴地叫了两声,那马竟然根本不在意自己换了个主人,很是配合着身上的陌生人行动。
这一手惊呆了现场的人,众所周知,草原人的马匹可是很忠诚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叛主了?
不过,当司徒筝打算彻底策反这些人身下的马匹的时候,除了两匹答应,然后把马背上的主人撂下之外,其他的却都拒绝了司徒筝。
原来,这三匹是并没有认主的,只是那三人临时骑乘的,而其他的都是和自己的主人有感情的,宁可陪着主人死去,也绝不背主。
但不容他们多想,已经有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人冲了过来,司徒筝皱眉道:“你们四个还不跑?”
另外四人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说道:“你救了我们,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苏赫巴鲁认可的好友,草原的儿郎,没有扔下朋友的孬种,苏赫巴鲁更不会是孬种!”
另外三人也应和道:“如阿拉坦/必勒格/如阿尔斯楞,认可你们是强者朋友,绝对不会做扔下朋友的孬种!”
边说着,四人也早就直接抽出自己的佩刀加入了战斗。
四人虽然不会司徒筝和贾赦的那样灵巧的武艺,但他们骑术精湛,打仗也勇猛,并不畏惧血腥,反倒会因为喷溅在脸上的热血激发体内的战意,杀伤力甚至会在贾赦之上。
还是那句话,要不是那张隔代遗传的脸,真的会以为这货不是贾代善的种。
你说,贾代善是那种一听打仗就兴奋地战争狂,但他的儿子贾赦,却对打斗毫无兴趣儿,要不是刚才司徒筝给他打手语:
这些人要拿下他们爷俩的命,只要皇帝在这儿,并且要收复这里,他们就逃不了,相信贾赦绝对会第一时间认怂。
贾赦这人吧,说是三岁看老,那是一点儿也不假,从小就能看得出来,欺软怕硬,吃不得苦,还没脸没皮,他根本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在他眼里,颇有些只要自己生活好,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也掉不了两块儿肉的混不吝性子。
但是,他千不好、万不好,却有一点值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