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肯尼斯将信将疑地听着。
由于吉尔伽美什的搅局,埃尔梅罗二世不得不花费了更多的精力,才能继续说服枪兵组按他的计划来。
埃尔梅罗二世苦中作乐地想,至少三位王看上去相处的不错,明天的三王宴应该还会顺利举行。
当埃尔梅罗二世继续说服肯尼斯的时候,骑兵组和剑士组也勉强讨论出结果来了。
由于韦伯先他们一步,在吉尔伽美什提示之前就想到了取水样调查,即使没有吉尔伽美什他也能找到魔术师组,因此圣堂教会悬赏的那条令咒归了骑兵组。
不过按照约定,作为给剑士组的补偿,韦伯不得把这条令咒用于危害剑士组的场合,韦伯也同意了。
圣堂教会发放令咒的监督者,正是暗地里跟远坂时臣勾结的言峰璃正,他发完令咒,转头就把消息告诉了远坂时臣。
远坂时臣听完言峰璃正委婉的述说,脚步沉重地从地下室走到了客厅,向正在吃甜点的吉尔伽美什问道:“王啊,请问您为何要将魔术师组的情报告知剑士组和骑兵组呢?”
七夜吃甜点吃的正开心,有人打断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脏了我后花园的虫子,总是需要有人去解决的嘛。”
“……可是,王啊。”
远坂时臣还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还是说,你想让我弄脏自己的收藏,去做园丁该做的事?如果你说出这种话来,我可是会生气的。”
一直以来看上去都脾气不错的少年王,脸上依然挂着笑意,甚至语气都还是那么亲切,但远坂时臣却不敢再说出本来想说的话语。
他感觉不到对方在开玩笑,如果他继续说的话,绝对会激怒吉尔伽美什。
这种不屑于出手的傲慢,远坂时臣不太能理解,但对方都已经这么直白地警告他了,他也没必要再愚蠢地继续。
何况木已成舟,现在说什么也无法挽回令咒落在骑兵组手里这件事了,惹怒吉尔伽美什绝对是得不偿失——虽然远坂时臣没见过吉尔伽美什真正生气的样子,可正是这一点,反而令他对“生气的吉尔伽美什”这种未知的存在充满警惕。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一辈子不要见到对方生气的样子。
因此,远坂时臣只能咽下这口气,曲线救国,试图用其他事件说服吉尔伽美什不要玩的太开心,稍微认真一点,至少不要给敌人递刀子了。
“……不,我当然不会那样想。只是,现在魔术师组以及退场,骑兵组拿到了令咒,这对我们很不利,如果拿到令咒的是我们……”
“你拿到令咒又想怎么用呢?时臣?”乌鲁克的少年王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是要强制命令我吗?”
“……当然不会。”
“那就是对本王的实力不信任,觉得关键时刻本王需要你的令咒救场咯?或者因为骑兵组多了区区一条令咒,你就觉得本王会输给他们?”
“不、这怎么可能,毫无疑问,您是最强大的……”
“所以你看,令咒什么的,本来就跟你完全没关系嘛,你又何必去庸人自扰呢?”
少年转着手里用来吃蛋糕的叉子,撑着脸笑的很可爱,但远坂时臣却在那双红色的竖瞳冰冷的注视下,莫名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不过远坂时臣也更加庆幸自己召唤时出差错了。小时候就这么难搞,长大的吉尔伽美什,肯定更加难搞吧!
远坂时臣放弃了游说吉尔伽美什听话地配合自己的计划,转而确认对方的态度:“王啊,那些都是试图染指您宝藏的宵小之徒,他们配不上您的宽容与友善。”
“要这么说的话,你不是也一样吗,时臣?”
乌鲁克的少年王歪了歪头,念到对方名字的时候,刻意地拉长了语调,平时说话语气自带的轻快气氛消失殆尽。
“还是说,你追求的并不是圣杯,而是其他的什么?”
暗地里其实算计着把吉尔伽美什一起献祭掉的远坂时臣再次感到压力很大,他开始觉得自己来找吉尔伽美什就是个错误:“不——”
“我对你的追求没有兴趣,反正都是些无聊的答案。”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远坂时臣却觉得吉尔伽美什看他的眼神,已经洞悉了一切。
不,不可能,那件事只有御三家才知道,而且如果吉尔伽美什真的知道他想做什么的话,他现在绝不可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说话,肯定会被暴怒的吉尔伽美什以犯上的名义处死。
“唔,好像有点过头了。”金发的少年吐了吐舌,带给远坂时臣的压力突然就消失了,“总之圣杯我不会让给任何人的,你就是想确定这个吧?”
远坂时臣没想到地狱难度居然还能峰回路转,中途切换成简单模式,这么轻易地就让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啊,是的……”
“不用那么紧张啦,我又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了你。”
乌鲁克的王轻笑着。
“所以你也该明白,会惹我生气的事,你最好就不要去做了,懂吗?”
隐隐感觉这是在暗指什么的远坂时臣:“……是。”
——又是不让他得到令咒,又是强调不要做让他生气的事,所以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