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爷他们跑了几里路,转入一个熟人家里,说明情况。
人家又是热水,又是做饭的,热情的不得了。
这家人忙活,不细说,话说小六子要离开,莫休送出来。
黑夜里,小六子点燃一支烟,莫休也抽烟,俩个就是烟枪了。
莫休道:“你有事儿?”
小六子说:“我一直不敢告述你,昨天,长平市的四季风大哥来信儿,说是凌大爷去世了!”
莫休一哆嗦,烟头跌落地上,眼中流下泪来。
小六子说的凌大爷叫凌大富,是莫休认下的干叔叔,他们的关系很好,在莫休看来,凌大富就是他的亲人。
凌大富去世,很是蹊跷,前一段时间,他还去长平看过,老人家身体健康,怎么会死去。
莫休沉声道:“怎么去世的?什么人所为?”
小六子丢下烟头,低声道:“牛二,一个泼皮干的。只是牛二背后是长平的一个大人物,牛二逍遥法外!”
莫休愤怒,低沉的声音怒声道:“杀!”
小六子心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莫休动怒了,随后道:“我支持你!”
莫休深呼吸,强压住怒火,低声道:“不要声张!你去长平做一些安排,告诉四季风大哥,我随后就到!”
小六子点头,随后已经离开,他属于黑暗里的人,是莫休布下的暗子,莫休岂可让他曝光。
莫休回来,坐在了肖扬身边。
刀爷喝一些水,心情也安稳下来了。
都是一些皮外伤,老莫拿出他的祖传膏药,为刀爷敷上。
莫休也为肖扬处理伤口,只是不说话。
肖扬问他话,他也不说。
肖扬生气,便也不理会莫休,站起来,走到了院子里。
莫休感到压抑,随后也出来,站在院子里看星星,耳朵里却是老莫和刀爷的对话。
还别说,绝对好药,竟然能够止痛、止血,效果好的不得了。
刀爷说:“老弟弟啊,不像是你们买的狗皮膏药?”
老莫说:“自个儿用,自然用真的了,骗别人也不能够骗自己。”
刀爷哈哈大笑,他就是喜欢老莫的直性子。
老莫说:“哥哥,这一次,对手玩得够邪乎的!冤仇有这么大吗?”
刀爷说:“说起来,都是陈年旧账啦。
当年吧,余大马子到了我们家,我祖上收留了他。后来余大马子当了土匪,还投奔了倭国人当了汉奸。抗战那会儿,我们俩家也就打死不相往来了。
再后来,余大马子死啦,其中就有我父亲的缘故,他拒绝给余大马子看病。
故而余家的后人也就记恨我们蔡家了。”
老莫说:“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刀爷说:“怎么说呢,天道如此,谁个可以改变呢?”
肖扬听到到也这么说,很是担心,转脸问道:“阿仔哥,干爷会危险吗?”
莫休收回眼光,低声平静地说:“没有事儿!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我有一些事儿,先走了!你回去吧,什么也不要说!”
肖扬认为是自己的缘故,倒也方才被余志军盯上,于是她感到很愧疚,见到莫休要离开,流下眼泪。
然而莫休离开了,投身在夜色里。
肖扬回身进入屋子,挨着刀爷坐下,刀爷笑道:“丫头,不要害怕!”
肖扬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干爷为了饭馆,再一次教训了余志军,恐怕也至于矛盾激化的这么厉害。”
刀爷说:“那也未必。只要是恶疮,总是要有出脓的那一天。有那么一档子事,和没有那一档子事,关系都不大。”
肖扬说:“干爹!下面,我们怎么办?”
刀爷问道:“老弟,阿霄去了哪里?你们又是要到什么地方?”
老莫说:“事情是这么一回事儿。
前一段时间,我们看到了一个通缉令,上面一个人像是在彭都市地面见过。
阿霄是个什么人,你也是知道的。
他便暗中查找,还真的让他找到了这个通缉犯。
这不,我们就来到了彭都市,跟踪来着。”
刀爷说:“是什么人?”
老莫说:“这人叫武大,是一个功夫高手,十分的厉害。
前不久,阿霄找到了这个人,只是不敢接触。
不过他倒是见过武大和余志军在一起,而且他们商谈着如何对付哥哥。”
肖扬道:“这么地说,这都是余志军一手策划的。”
老莫说:“也可以这么说。
当时吧,在一个酒馆里的包间,包间密闭性也不太好。阿霄就在隔壁,他的耳朵极好,也就听了那么一耳朵。
武大说,有人要买你蔡俊杰的人头,价码不低,十万美刀!
余志军道,你想钱想疯啦。刀爷是六合拳的掌门,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低。
若是刀爷有一个闪失,恐怕你连一个立锥之地都没有!
武大说,有钱不要,岂不是傻瓜。我又不打算在国内。完事儿,我就出国,问他一个球!你干脆一些,你愿不愿意为我提供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