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慢慢回到了瑞德身上。从昏迷中醒来的熟悉感觉在他的脑海中掠过,但瑞德甚至无法为随之而来的爆发的痛苦做好准备。
然而,这一次的痛苦来自其他地方。
疼痛击中了他的头。剧烈的头痛似乎在他头骨的每一寸地方移动,威胁要让他重新陷入昏迷。他所有的感官都被瑞德无法解析的感觉所淹没,无法解释的图像在他眼前闪过。
"梦...什么——"
当瑞德试图理解这些记忆时,他的大脑就要爆炸了。瑞德可以感觉到他的器官和头部的其他部位在他的皮肤和骨头下面蠕动,他甚至不知道身体部分是否还存在。
他的肉体似乎失去了使它无缝地结合在一起的统一性,构成瑞德的每一寸物质似乎都在痛苦中单独尖叫。
如果可以的话,瑞德会痛苦地哭泣,但此时此刻他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他的意识和思想。不,甚至连他的思想似乎都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这些图像继续在他的意识中闪过,无论他多么努力地试图忘记或转移注意力,这些图像都没有消失。瑞德盲目地试图抓住一些东西,让他逃离这个地狱。
他寻求它。
通过噩梦般的生物,但是其形式似乎是对生命本身的侵犯。
通过事物的大小,但是其蔑视想象力。
通过符号说出真相,但是符号威胁要把他逼疯。
他寻找一些东西,任何东西。
最终,他找到了。
白色石板。起初它很模糊,但瑞德可以感觉到它。他认识的东西,他可以锚定自己身处何方的东西。
瑞德坚持了这种感觉,最终,它得到了回报。引起他注意的不是盘子,而是上面写的东西。他不明白这些信的含义,但他记得的都是一样的。
画面继续在他脑海中闪现。然而,白色的石板开始成为承受这种磨难的基石。异象继续流逝,但随着字母的图片变得更加清晰,它们的数量开始减少。
一波又一波的痛苦和遗忘清除了他心中所有的杂质,但就像一个保护者一样,石板高高地矗立在他每一个思想的中心。
瑞德觉得几个小时过去了,痛苦才减轻到足以让他的身体各个部位再次正常运作。这些记忆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噩梦,瑞德有意识地避免去想它们,担心它们会回来。
他宁愿经历一千根骨折,也不愿再次忍受这种痛苦。
对他的感官的控制也慢慢地回来了。湍急的河水声,水的气味,冰冷的岩石表面贴在他的皮肤上的感觉。当瑞德睁开眼睛时,他注意到他脸朝下躺在洞穴地板上,姿势相当尴尬——这是失去知觉的不幸后果之一。
感觉回到了他身体的其余部分。痛苦和疲惫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比瑞德以前感受到的还要多。
特别是,疼痛似乎来自他的手臂和脊柱,他打开的精神脉络就在那里。瑞德猜测这是他使用的获取力量方法的导致的结果。瑞德不知道之前造成的伤害的程度,但他没有条件进一步检查。
他所经历的痛苦令人惊讶,但他并不是特别排斥这种感觉,和刚刚那种感觉相比这种身体上的痛感真的轻微太多了。
与他刚刚经历的精神折磨相比,他猜想没有身体不适会那么糟糕。更不用说,这也意味着他还有一具身体可以走路。
然而,现在,更难的部分来了,移动。到目前为止,瑞德还没有尝试过这样做,考虑到现在特身体的情况,他猜测这将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首先,他尝试了移动四肢。他的腿和胳膊都积聚了力量,肌肉慢慢地但肯定地回应了他。
他们因努力而颤抖和颤抖,瑞德几乎无法抬起右手,但他能感觉到某种力量回到了他身上。
然而,让他感到震惊的是他的左臂。瑞德意识到他肩膀上的那种伤势——这在很大程度上损害了那条肢体的运动——但现在情况似乎变得更糟了。
瑞德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让他的胳膊动起来。只有他手指最轻微的颤抖和皮肤上的冰冷感觉,他才知道这个部位仍然附着在他的身体上。
他对这一发现感到担忧,一些令人不安的想法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然而,瑞德最终把这些担忧推开了。
一切都可以在以后解决,现在重要的是逃离这个地方,他仍然有两条腿可以做到这一点。
他身体翻转的缓慢过程开始了,但当瑞德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时,这个翻身动作突然中断了。在他所有的痛苦中,他几乎忘记了肋骨骨折。
瑞德猜测这次的骨折不像他从蜈蚣身上得到的骨折那么严重,但考虑到他所有其他的伤害之外,这仍然是一个可怕的情况。
他的整个右侧都感觉到触感柔软,当他试图把更多的力气投入到他的那半半身体上时,它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尽管如此,这并没有阻止瑞德,他选择向相反的方向移动。
经过一些尴尬的动作,瑞德终于设法翻身,现在面对着略带绿色的天花板。
光是这样做,就消耗了他几乎所有的体力,瑞德又累了。他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他疲惫的身体几乎又要把他拖进睡眠之中。
瑞德担心在这个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