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林溪站住不走了。
“妈,快点啊。”林溪的一个急刹,差点带倒了大凤。
大凤绷着个小脸,一脸地不可思议。
林溪蹲下身子,和小屁孩沟通:“咱不去了好不好?天都快黑了。”
“为什么?爹的通知书就是她偷的,你不想给爹报仇吗?”
“大凤,等你爹去上学了,咱娘几个还得在庄上住,咱不能得罪人太多了。你的伤是怎么来的,你弟是怎么回事,你比谁都清楚。有些事咱不是不做,咱得暗地里做,不能太明目张胆了,你们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那咱们回去了?”
好不甘心啊。
“去呀,哪能不去?”作为一个现代人,没事刷手机,她也是很八卦的。
“满栓他们在哪?”
大凤向右边一指:“那边。”
前面是一处民房,房门虚掩着,满栓他们在西侧,东侧是一块地势略高的空地。
林溪和满栓背道而驰,她选的是东面。
“丑丫有个妹妹是吧?”
“嗯,丑丫的妹妹才三岁,整天脏死了。”
林溪附耳说道:“大凤,你去找丑丫的妹妹来,最好让她和她奶奶一起来。”说完,林溪从大凤的口袋里掏出两块糖。
大凤点头,林溪又叮嘱她:“别让人家看见,能不露面就不露面。”
大凤麻溜地走了,这会天有点黑了,路上走动的人少,大凤悄摸摸地到了丑丫家门外。
丑丫的妹妹叫傻妞,娘不疼奶奶不爱的,属于散养的状态。
傻妞在自家院墙外玩泥巴,自个撒泡尿,溶化了地上的土,用两只手和和,玩的不亦乐乎。
“傻妞,姐姐给你块糖。”大凤把糖纸剥了,塞到了她的嘴巴里。
“甜吗?”
“甜……”傻妞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娘有很多的糖,她现在正在后面的屋子吃糖呢,还给我们了,你不去要吗?”
“要!”糖的诱惑力太大了,别人都有,她也要有。
“你一个人去肯定要不到,你娘喜欢干净的孩子。但是你可以喊你奶带你去,你奶可厉害了,你娘怕她只能把糖都给你。”
小孩子的智商怎么玩的过大姐姐呀,傻妞果然去砸奶奶家的门,缠着她去找她娘要糖。
保管女人正关着门躲在家里吃饭,听见小赔钱货叫门就赶紧跑出来把她堵在了门口。
“天黑了还不回家,你闹啥闹哩?”
傻妞拉她奶的手,保管女人嫌弃地扒拉一边去,这个小傻子,不是玩尿就是玩粑粑,顶风臭十里。
“找娘,要糖!”
“你娘有个屁,自己去。”
傻妞也玩累了,一屁股坐在门口正中央:“找娘,要糖!”
邻居从不同的方向探出头来,保管女人也是个要脸的女人,小儿子还没娶上媳妇,万万坏不得名声,这才拎着傻妞的衣领把她拎起来,问:“你要糖,你知道你娘在哪吗?”
“后屋。”傻妞可是牢记着大凤的话。
保管女人和大儿子东西邻居,后面倒是有间闲置的屋子,想起庄上老妇女的闲言碎语,她把门锁一挂,揪着傻妞就往后屋走。
大妞先一步到了林溪呆的地方,影影绰绰已经看不太清楚人了。
“来了吗?”
“快了。”
林溪睨了大凤一眼:“这么有心机,还说自己是个孩子。”
“妈,你怎么教我怎么做,做了又成了我的错,你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就生气不理你了。”大凤威胁成功后,还从鼻孔里发出一个音节:
“哼!”
林溪还想说什么,保管女人揪着孩子来了。
门是虚掩着的,保管女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紧接着两声哭叫石破天惊:
“你个不要脸的,背着老大偷人!”
“你个臭女表子,咋还有脸活着,早就应该去死!”
保管女人的两嗓子,一下子热闹了,有人点了火把,有人举着灯笼,像看大戏一样涌进了这处闲屋。
有那脸皮练的贼厚,一门心思想看那不可描述场面的,奔着房间就冲了进去。
大凤刚一进去,就让林溪蒙住了眼,实在是……
少儿不宜!
不堪入目!
男人没来得及跑出去,被一堆人堵在了炕上,林溪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了什么叫顾头不顾腚。男人的脸贴在墙上,恨不得整个人嵌进去,偏偏嵌不进去,最辣眼睛的是两个大号馒头样的屁股蛋。风吹日晒的,脸是黝黑黝黑的,那地方倒是挺白的。
就是这腊月严冬,赤身裸体的,体格是真好,抗冻。
再看女人,趴在炕上是呜呜地哭,保管女人把炕上的一床薄被和两个人的衣服,全扔院子里去了,连块遮羞布都没有。
保管女人叉腰站在炕前,对着白云就扯头发:“你这小女表子,上辈子是不是怡红院出身?你离了男人不能活是吧?活该千人上万人骑是吧?”
白云攥着保管女人的手脖子,使劲往外推,一张原本很周正的脸五官错位:“你才是千人上万人骑!要不是你和老畜生耍手段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