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国将二凤送回家,又给小四冲了一点奶粉把他喂饱,又叮嘱了两个小闺女别乱跑,才骑上自行车去了制做烧鸡的地方。
今天沈林溪没来,严光明还纳闷呢,因为昨天临走的时候没听她说过。还好卤水充足,不耽误生产。
直到韩卫国找了来,才知道沈林溪出事了。
尽管知道林溪不是言而无信,有始无终的人,严光明还是陪着韩卫国把林沫林阳的住处都走了一遍。随之,林沫和林阳也加入寻找的队伍里来,连县城沈默之也知道了这个消息。遍寻无果之后,一行人忧心忡忡。
严光明对韩卫国说:“实在不行,报警吧,公安比我们有办法。”
韩卫国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你也相信林溪出事了?”
林沫都哭了,姐姐生了这么多孩子,为了孩子过的好一点,又不停地四处奔波,这么好的人老天爷怎么舍得伤害她呢?
韩卫国也觉得与其毫无头绪的瞎找,还不如报警,还有找到的希望。
于是,韩卫国才赶到派出所报了警。
传说中严光明是个混混,在县城确实有人跟着他混,别小看了这些人,术业有专攻,查个人找个人比循规倒矩的人有优势。
严光明在第一时间通知了那帮兄弟。
四点多钟,得知消息的沈默之从县城赶过来了。
傍晚时分,没有一个人散去,还在等派出所的消息。
“哞哞”伴随着两声牛叫声,几个人才发现那个模糊的影子那么像沈林溪,他们要找的人。
“林溪,是你吗?”
沈林溪勒住牛车,她从车上一跃而下,笑道:“除了我,还能是谁?”
林沫早跑上前抱住了林溪:“姐,你去哪儿了?可吓死我了。”
林溪拍了拍她的后背,对面前的几个人说:“车上有个人,麻烦你们把他抬进去,这个人是人贩子。”
马六子早醒了,咿咿呀呀表示抗议,不过没人听他的,抬着他像破麻袋一样扔进了派出所。
通过林溪的举报,公安同志连夜突审,很快就敲开了马六子的嘴。
林溪录完了她的口供就获准回家了,沈默之去投奔儿子,严光明和林沫回了光明大队,林溪坐在自行车后座往家赶。
路上,林溪简单地把自己的遭遇讲了一遍。
“打你的人没看见长什么样子吗?”
“没看见,别说脸了,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那个人是从我背后打的,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韩卫国立马想起一个人来:“是不是大宝?”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怀疑,是不是明天就知道了。”
大宝订亲的事,沈林溪昨晚才知道,今天就有人在必经之路等着了,大宝虽不是貝体实施者,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几个孩子连饭都没吃,抱在一起掉眼泪,以后没有妈妈了怎么办?那不就成了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了吗?
她们几个还算好的,弟弟才真的可怜,连妈妈的样子都记不住,还在吃奶。
小四像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委屈,哇哇大哭起来。
几个姐姐通力合作,冲奶粉的冲奶粉,换尿布的换尿布,哄弟弟的哄弟弟。
吃饱喝足清清爽爽的小四,又舒服地睡着了。
“小翠,大凤,快开门,爹妈回来了。”
在孩子们看来,这一声如同天籁,心情瞬间拔云见日。
搂着妈妈,几个丫头都哭了,惹得林溪也泪眼汪汪的。今天要是没有空间帮忙,她要么被人践踏成泥,要么和孩子阴阳两隔。
好险。
“好了,妈妈饿了,家里有没有吃的啊?”她从早饭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早已经是前胸贴后背了。
“有,我和姐姐抓紧做。”大凤拉着小翠,很快一锅鸡蛋面就做好了。
孩子也没吃,现在爹妈都回来了,才有心情吃饭。
小四还在睡,林溪强行给他喂了奶,才在韩卫国的怀里疲惫地睡去。
隔天一大早,杨春花就来喊门了,林溪莫名其妙不见了,弄得她心里怪不得劲的。
韩卫国开的门,她兜头就问:“凤她娘回来了吗?”
“昨天就回来了。”
“没问她去哪儿了?”
“大嫂,屋里说……”
林溪正在奶孩子,拍了拍炕头让她坐。
“昨个去哪儿了?把老三和孩子吓个够呛。”
林溪把自己被人打晕的过程说了一遍,怎么回来的经过了一番艺术加工:不是她自个逃出来的,而是路上遇到了公安被救下来了。
杨春花拍了拍胸口:“福大命大,以后都是福。”
“你说是不是大宝那个瘪犊子玩意干的,昨天晚上他就被人带走了。”
“啊?被谁带走了?”
“戴大檐帽的,俺就说这个东西不本份,早晚还得进去,都被他奶宠坏了,真是报应不爽。”
要是真把韩大宝送进去了,林溪觉得她受的苦没有白受,也就不用担心孩子被报复了。
林溪特地跑了派出所一趟,询问案情进展。由马六子抓到了那对中年夫妻,继而找到了牛车上的两名男人和车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