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身上能藏得住东西的地方不多,韩卫国想着想着,脸也红了。
临睡之前,沈林溪对韩卫国说:“明天不上工,谁也别喊我,怎么也得睡个懒觉。”
花生收完了,大队干部体恤社员,特地放假一天。
韩卫国:“知道啦。”
韩卫国知道,媳妇最近娇气了,脾气也变了,全方位压制了他,多数时候他敢怒不敢言。
孩子们都不肯睡,特别是三凤,哼哼唧唧拉着林溪的上衣不撒手。因为怕她尿炕,这几天林溪都把她打包给了她爹,不过孩子的感情大多偏向于妈,她爹皮糙肉厚的,哪有她娘抱起来舒服啊。
“妈妈搂着三凤。”三凤张开胳膊求抱抱。
三凤睡觉不老实,老是这摸摸那摸摸的,让沈林溪这个黄花大闺女备觉难堪。没穿书之前,她只有一个弟弟,两个人从小打到大,受泼皮无赖弟弟的影响,她不喜欢孩子,女孩也不喜欢。
穿过来之后,她对三个女儿仅仅是种责任,谈不上喜欢,所以对那种亲亲抱抱举高高,本能的抗拒。
“三凤乖,妈妈累了,不要烦妈妈好不好?”
三凤一撇嘴巴,差点哭了:“妈妈搂姐姐不搂我!”
林溪总不能告诉她,因为你尿炕吧?那也太打击人了,她耐着性子安慰三凤:“你爹读过很多书,让他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韩卫国一脸的生无可恋,他一个大男人哪会讲故事呀:“我不会。”
林溪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三凤,让你爹骑大马。”这下三凤高兴了,拍着手喊:“爹,骑大马。”
大凤二凤都爬了起来,围着韩卫国来回转,小孩子爱热闹也爱黏人,说不定妹妹骑过了,她们也能骑一波。
韩卫国黑脸,他一个大男人,趴在炕上被闺女当马骑,实在是不好看。可架不住林溪起哄,三个闺女可怜巴巴的渴望,韩卫国只能认命地趴在炕上,沈林溪把三凤抱起来骑上去。
“驾!”林溪一声令下,韩卫国围着炕爬行,三凤手舞足蹈疯的哈拉子流了好长,大凤二凤在加油的同时数着圈数,二十以内的数字居然没数错。
大凤来年就七岁了,林溪在想如果到时候她还没有穿回去,一定要让大凤去上学,学习文化是跳出农门的唯一出路。
韩卫国有点累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大凤二凤还没挨上号,三凤还没有疯够,一个劲地催着她爹快点。林溪这个不知道心疼人的,在韩卫国身上拍了一巴掌:“别耍滑头,快跑!”
好巧不巧的,这一巴掌刚好打在他的屁股上。
“翘臀。”沈林溪脱口而出,在现代她虽然没有男朋友,没有和异性深度交流过,女人嘛,不是都喜欢yy吗?倒三角+翘臀+公狗腰可是男人的标配,没想到韩卫国的身材超好。
被媳妇点评,让韩卫国很羞耻,这时候的人思想保守,一个大男人被人评论屁股算怎么回事?哪怕自家媳妇也不行。
“胡说些什么?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害臊!”韩卫国把三凤从背上提溜下来,用被子往身上一盖,不理她们了。
沈云溪:我滴个娘哎,来脾气了。
看看时候不早了,沈云溪武力镇压孩子们的蠢蠢欲动,小屋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云溪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发出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清楚可闻的,还有一个人在轻轻喊着韩卫国的名字,邻居家的狗狗也叫了起来。
沈云溪不够温柔够粗鲁的,她直接上脚把睡在炕下稍的韩卫国踹醒了。
“干嘛?”韩卫国的声音隐隐有丝怒气,睡的正香的时候被人家踹醒是种什么体验?换作谁也不爽。
“你听听,是不是有人叫你?”
韩卫国竖着耳朵听了听,还真是有人喊他。
韩卫国披衣下炕:“我去看看。”
沈云溪不放心,韩卫国太实诚没有坏心眼,万一是他老娘一家来闹,他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连累着沈云溪娘四个遭殃。
沈林溪跟在韩卫国的后面,顺手把门栓提在了手中。
到跟前,敲门声和叫声都没有了,韩卫国试探着问了一声:“是谁?”
墙头上冷不丁探出来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吓的沈林溪后退了几步,就差抱头鼠窜了。
“卫国,是我。”是个女人。
韩卫国松了一口气,对沈云溪说:“是大姐。”
韩云氏除了生了三个儿子,还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儿嫁给了邻村支书的小舅子,男人比她大了十几岁,长的磕碜不说,还不务正业,还有严重的狐臭,听说夫妻两个经常干仗,打的皮开肉绽的时候不老少。可能有人要问了,韩云氏不是盏省油的灯,她为什么不去给女儿出气撑腰呢?
这还得从韩大姐为什么嫁给那个男人开始说起。
韩云氏的几个子女颜值挺高的,儿子属韩卫国出挑,闺女就要数韩大姐了,想当年那可是大韩家村的一枝花,多少后生偷偷地瞅着呢。
也怪韩大姐没眼光遇人不淑,她竟然喜欢上了初中男同学,两人偷偷谈起了恋爱,在男人的花言巧语之下越过了雷池。男人赶在最后一届高考考上了大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