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许南栀和霍谨年。
霍谨年拥着魂不守舍的小丫头一路去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他将许南栀送进了副驾驶,自己绕过车头开门上了驾驶位。
车内灯亮起。
霍谨年看了看副驾驶位上小脸儿仍旧有些苍白的小妻子。
男人凑过去摸了摸她有些冰凉的脸,“想哭就哭出来,别憋坏了。”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像是被拉动琴弦的大提琴,带着悦耳的磁性,温柔地涌入许南栀的耳蜗。
女孩儿就只听了他这么一句,鼻头就开始发酸。
堵闷在心头的情绪也在这一瞬立刻释放了出来。
她小嘴一撅,眼周立刻就泛起了一圈红。
晶莹剔透的泪珠像珍珠豆子似的,从她干净漂亮的眼睛里簌簌往下掉。
霍谨年看着心疼极了,连忙伸手穿过小姑娘的腋下,轻轻一提就把人提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耳脖,将人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一遍又一遍地抚着她的背替她顺着气,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乖,有我在。”
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满脑子想得都是父亲中风住院、刚刚晏卿说的那些话,还有晏北辰对自己的态度。
父亲竟然瞒着自己跟晏卿结了婚。
她实在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更想不明白的是,晏北辰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眼下父亲中风住院,身为他的女儿,她却连见上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的是因为自己上热搜的事把他气到中风的么?
她不相信,父亲从来都是信任自己的,不可能因为这种虚假的爆料就......
那他为什么会中风?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中风?
许南栀越想,脑子就越混乱。
大脑像是被人搅成了一团的毛线球,怎么捋都捋不顺。
最终她只得抱住丈夫的腰,靠在他的怀里,低泣着,“我想见我爸......”
霍谨年听着女孩儿细软的哭腔。
既是奶声奶气,又有些可怜兮兮。
听得霍谨年心头绷紧,堵闷难受,他双手捧住小姑娘的脸,拿大拇指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交给我来处理,嗯?”
许南栀纤长的睫毛一眨,眼泪再次落下来。
她点了点头,眼镜红得跟小兔子似的,语气很是委屈,“哥哥......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若要说把这几件事带给她的伤心排个序。
晏振住院算第一。
晏北辰突然变成这样算第二。
“他有他的想法,你不必管他那么多。”霍谨年微低着头,仔细地替她揩去脸上的泪痕。
许南栀小嘴就这么瘪着,仰着面看着霍谨年时。
那眼泪跟开了闸似的一直往下掉。
有好些都直接落在了男人托着她脸颊的手掌心里。
霍谨年有那么一瞬是有点后悔的。
他害怕许南栀一直憋在心里会憋出毛病,才哄着她想哭就哭出来。
可眼下小姑娘是哭了,他的心却跟着她哭泣的声音揪得比谁都紧。
霍谨年实在忍不住,低头拿嘴唇吻过小姑娘脸上的泪水,“好了宝贝,不哭了。
再哭下去眼睛会肿。”
许南栀没吭声,只是默默地又抽泣了一声。
男人又亲了亲她的小嘴,和哭得发烫的眼睛,“再要哭,肚子里的宝宝也会跟着伤心的。”
这句话对许南栀来说倒是有效果。
她瞬间噤了声,仰起脸巴巴地看着霍谨年。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还落满了晶莹,晶亮晶亮的。
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沾着零星的泪珠,看上去可怜极了。
霍谨年将人按在怀里,“这些事我会处理,你只需要乖乖照顾好自己和宝宝,好不好?”
怀里的人没说话,却也默默点了点头。
......
薛安悦跟晏北辰手挽着手从电梯走出来。
上车之后,薛安悦才收起刚刚一直挂在脸上的那股柔弱。
她拿眼尾睨了一眼晏北辰,“你妹妹好歹也有身孕了,刚刚那么绝情,也不怕伤着她?!”
晏北辰从裤袋里掏出了烟盒,抖出一根香烟。
刚想往嘴里递,就被薛安悦凑过去直接拿走。
晏北辰满目疑惑地看着副驾驶的人。
薛安悦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着停车场黑洞洞的一角,“妻子怀孕,丈夫在旁边抽烟,晏卿知道了会怎么想?”
晏北辰这才反应过来。
倒也是,在晏卿那里,薛安悦已经有了快三个月身孕了。
作为丈夫的晏北辰却在她旁边抽烟。
若是让晏卿知道了,恐怕这几个月的戏,都算是白演了。
薛安悦见晏北辰有些微微失神,开口道:“这么紧张这个妹妹,刚刚还那么绝做什么?”
晏北辰勾了勾唇,“不绝一点,晏卿会把卡塔地产的管理大权交给我?”
他算准了晏卿厌恶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