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班婳怀疑地看向周常箫,京城里长得比较好看的男人,她不可能没有印象,所以这个“还成”是有水分咯?
“是真的还成,”周常箫怕班婳不相信,指了指自己的脸,“他比我长得好看。”
班婳反问:“京城里长得比你好看的人,很少吗?”
被班婳嫌弃不好看,周常箫也不生气,反正对他而言,能与美人搭上话,那就是好事,“那我也是五官端正嘛。”
见他这样,班婳忍不住笑着指身边的容瑕,“严家郎君与容伯爷比之如何?”
周常箫觉得今天最大的失策就是遇到了成安伯,放眼整个京城,能有几个男人比得上成安伯的容貌?严甄对于他们这些纨绔子弟而言,那确实是百里挑一,可是放到成安伯面前,那简直就是不能比。
风度也好,容貌才华也罢,就没有一样是比得过成安伯的。
他还能说什么?
“不及。”周常箫虽然混不吝,不过他这人很诚实,尤其是对待朋友时特别耿直,“容伯爷风度翩翩,才德兼备,京城少有儿郎能及之。”
但是你为什么要拿成安伯来比,成安伯又不会娶你!
周常箫内心在咆哮,但是他却不敢说,怕转头回去班恒就揍他一顿。
班婳点了点头,她就猜到这个严甄相貌肯定不及容瑕,全京城长得好看的男人,她都特意找机会去看过,比拉比去,还真没比容瑕更出众的。
实际上在沈钰退婚以后,就有不少人家来探听消息,有意与班家结亲。不过由于班婳没有看上眼的,所以这些人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长公主的孙女也不缺郎君,门第稍低或者家风不好的,班家根本不考虑。对于班家人而言,若是遇到不靠谱的人家,还不如一辈子不嫁,自家的女儿自己疼,何必为了外面那些人的风言风语,就急急地把孩子嫁出去,让她在人生大事上受尽委屈。
阴氏坐在椅子上,沉默地听着冰人滔滔不绝地夸奖严左相家的公子,面上并没有多少与相爷家结亲的喜悦。
冰人见她这个表情,又看静亭侯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就知道班家儿女的婚事恐怕要由侯夫人做主,便对阴氏道,“严公子自小敏而好学,这些年一直在书院念书,所以并不常出现在人前。不过请二位放心,这位公子长相十分俊俏,身边也没有不干不净的丫头陪侍,又有个疼人的性子,若是郡主愿意下嫁到他们家,定不会受半点委屈。”
阴氏抬了抬手,示意丫鬟给冰人添茶。
陪同冰人一块儿来的还有尚书令夫人周太太,周家与班家关系不错,所以今天严相爷请了她来做陪客。
周太太与阴氏来往较多,见阴氏这个表情,便知道两家的婚事只怕不能成,她本就是碍于人情才帮着严家跑这一趟,所以并没有说惹阴氏不高兴的话,只是时不时聊些趣事来缓和气氛。
“侯爷与夫人觉得意下如何?”冰人喝了三盏茶,说得嗓子都快要冒烟,能夸的全夸了,再夸下去,她都快找不到词了。
“能得严夫人厚爱,班家十分感激,亦是小女荣幸,只是犬女顽劣,自幼脾性不好,只怕不能好好照顾严公子,”阴氏放下茶杯,她身边的婢女送上了一个荷包给冰人,“劳你走这一趟了。”
冰人心里暗暗叫苦,严家小公子的她去看过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就想着娶这位福乐郡主,现在班家人不愿意接这个话茬儿,她该怎么给左相家人交代?
想到这,她忍不住偏头去看周太太,希望她能帮着说说话。
“姐姐,”周太太性格温婉,说起来话也软软柔柔的,“我觉得这事倒不用急,听闻几日后石相爷家要在别苑设宴,到时候让他们见上一面,成与不成让婳婳见了再说。”
在她看来,严甄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儿,只不过班家人疼爱女儿的架势她也见过,所以这事成与不成,还真要看班婳的意思。
现在她跟冰人说得再多,都没有意义。
“妹妹说得对,”阴氏略点了点头,“不过这些东西你们先拿回去,留在我们这恐怕不合适。”
“这……”冰人的话还没出口,便被周太太打断了。
“还是姐姐想得周道,就是要这样做才妥帖。”周太太笑道,“我等下就让他们把东西抬回去。”
这些礼物是按说亲规矩的上门礼,连上门礼都不愿收,可见阴氏对与严家结亲态度十分冷淡,所以才会拒绝得如此彻底。
以班家的底蕴,就算把严家的整个家底抬过来,班家人的态度也不会软化。严家现在虽然比较得势,但真要细算起来,这门亲事是严家高攀了。
“我管他是相爷还是王爷,”班恒把酒杯往桌上一搁,语气硬邦邦道,“只要我姐不喜欢,我就不让她嫁。”
班婳把手帕扔给他:“擦擦手,你轻点,别把杯子摔碎了。”
班恒顿时泄气,他这是为谁气成这样啊?
周常箫给他倒满酒,陪笑道:“班兄,班大哥,你别气了,我下次绝对不在你面前提这件事了,成不成?”
班恒见他伏低做小的模样,心头的气儿稍顺:“我想到……”
想到有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