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汗宫虽比不上紫禁城的恢弘壮丽,却也显示出了帝王宫殿的气势。
建筑风格有很多差别,不过也有相似之处,毕竟都是游牧民族,总有一些共通的文化。
还没到大殿,音乐声、把酒言欢的豪迈声音已经传了出来。
门口的侍从看见我和策妄,赶忙到里面通报。
不多一会,侍从从里面出来,恭敬的说道:“小可汗、悦彤格格,请!”
策妄温暖的看着我,仿佛在说:“别担心!没事的!”
我有些担心,不是害怕见到可汉王,只是觉得准噶尔民风较为粗犷,怕不按照常理出牌。
我深吸一口气,仪态端庄的迈进大殿。
大殿中歌舞升平,环境嘈杂,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我微笑着望向可汉王,气定神闲的想他走去,他侧面的两张桌子,坐着刚刚见过的安玉公主,另一侧,好像是汗王后。
余光中看到有人看了我一眼,本想漠视,却立即转回头,继续盯着我看。
嘈杂的环境,渐渐安静了下来,音乐的声音也慢慢消失了,仿佛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可汉王威严的坐在大殿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参见可汗!”我和策妄异口同声,向可汗行礼,只不过他行的是蒙古族礼,我行的是满清礼。
“为何不向本汗行下跪礼?”
可汗连“起来”二字都没有对我说,言语中充满了帝王的蔑视。但是,我的气势不能输,输了,我就性命不保了!
“回禀可汗!我此生只跪两类人。一是大清天子,二是生身父母。请问可汗,您是哪类人呢?”
可汗面露凶狠之色:“怎么?本汗不配你跪?”
“可汗说的哪里话?只是可汗不是大清天子,我是大清天子的三品女官代诏,除了大清天子,他人我便不会跪。侍一主,忠一生,此等忠心之人,我想可汗定不会为难于我!”
见他一句话不说,我就当他认同我的观点了。
“其实,跪可汗也不是不可以!”见他抬起眼好奇的看着我,我顿时觉得可能要占到便宜了。
“我可跪的第二类人,是我的父母。如果可汗想让我跪,不如收我做义女,那我便可名正言顺的跪于可汗!可汗,意下如何呢?”
他大笑了起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年悦彤!你可知今天是何等重要的日子吗?”
我的天,难不成今天是什么大日子?
“悦彤初来准噶尔,两天前才被小可汗抓住,还真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大日子!”
“今天是可汗的寿辰!策妄祝叔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群臣向可汗行礼,我也跟着低头行礼。
“都起来吧!”四下都入了座。
“本汗膝下只有一个公主,倒是很想收个义女。不过本汗寿辰,你带了什么寿礼来呢?”他一侧嘴角上扬,好似故意为难我一般,不过,看样子他倒是想收我当义女的。
安玉公主终于按捺不住,急不可耐道:“父王,你怎么可以……”
“玉儿,收个义女给你做伴儿,哈哈!”他爽朗的笑着。
“父王,你……”她气红了脸。
可汉王脸色一沉,严肃的说道:“无需多言!”他看向我,眼神中仍是那股“坏笑”。
看着安玉公主吃了瘪,我忽然心里很痛快:“悦彤很是应景的穿了喜庆的大红色,想送给可汗一支祝寿舞!可汗随机选手曲子,悦彤根据曲子现场编辑一段舞蹈,不知可汗可愿一看?”
“好!那就草原之神!”妈呀,这是首歌曲啊,虽然没听过,不过估计应该是体现草原之神神圣、英明、放荡不羁的,那基调已经知道了,后续的就看旋律了。
果然旋律铿锵有力,激情,豪放,但我还要把女性的柔美、妖娆融合进去——跳跃、旋转,我就是那抹动情的红色。
随着音乐的结束,我连续旋转的舞姿也结束了——没有掌声、没有评论,四下安静的吓人。
他放下停滞在空中的酒杯,缓缓的鼓起掌,随即四下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他从高高的位置上走下来,弯下腰,双手握住我的手臂,将我从地上扶起。
“谢可汗!”
“哦?你叫我什么?”眼神中带着笑意,很高兴的样子。
“谢……父汗?”
“诶,我的好女儿!”他将我拉到身侧,面向众臣说道:“此女,品貌出众,惊为天人,本汗收其为义女。因其舞姿华贵优雅,轻如凤羽,美如仙子,赐名羽仙公主!”
“臣等参见羽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