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居住的客栈前面有一处水塘,水中已经长满莲叶,他闲着无聊,便同张辅老人一起做了鱼竿,来水塘边钓鱼。
张辅老人接连玩了两天,越发有些按耐不住,笑着问:
“将军,说是带我出来办正事,因何整天在这垂钓?”
“当然有重要的事,午后让老三陪你去做一套绸缎衣服,咱们明天要签一份契约。”
“你签契约,我买绸缎衣服有啥子用?”
“我是朝廷将军,不能随便签契约,所以得由您老代劳。”
“都听你的,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谁让咱们张家只有你这一位将军。”
“咱们爷俩得说好了,以后得改改称呼,特别是在外人面前,绝不能叫我将军。”张旭提醒道。
“不叫将军,还能叫啥。”
“就叫我小旭,这称呼显得亲近。”
“使不得,使不得。”
“你那三百亩水田还要不要了?”
“当然要,田地是咱庄户人家的根本,得留着给子孙世代相传,给多少银子都不卖。”张辅老人坚定的说。
“既然想要,就得听我的。”
“那好吧!”张辅老人迟疑着回答。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张旭雇了一顶轿子,抬着张辅老人赶往知县衙门。
谷知县已经在衙门里等候多时,见张旭骑着马来到门口,便出门迎接,看见轿子里走下的张辅老人,不禁诧异的询问:
“将军,这位是?”
“我家老爷子。”
“原来是张老太爷,失敬失敬。”谷知县抱拳施礼问候道。
张辅老人见状赶紧要还礼,张旭匆忙拉住他。谷知县笑呵呵的说:
“张老太爷,里面请。”
于是张旭扶着这位刚刚任命的张老太爷,迈步走进知县大堂。张辅老人走在前面,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进门之后,便有两位身穿绸缎的男人在等候。谷知县随即做了介绍:
“张将军,这二位便是高岭的矿主,程守仁、程守义兄弟。”
“见过张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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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副暴发户的姿态,微微抱拳施礼问候道。
“谷知县都跟你们说清楚了?”张旭直截了当的问。
“已经讲清楚,我们愿意把最好的窑口出售给将军。”站在前面的程守仁说。
“多谢。”
“张将军,我们还得提醒你一句,运送高岭土得走昌江水道,昌江水深,张将军运土的时候要多加小心,一旦翻了船,恐怕就白忙活了。”跟在后面的程守义提醒道。
“没关系,本将军就喜欢乘风破浪。”张旭霸气的回答。
“既然双方都没有异议,请签契约吧!”谷知县明摆着看出双方话里带刺,做起和事老劝道。
一旁的书吏已经写好契约,率先递过来交到张旭手上。张旭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上面写的很清楚,程氏兄弟将南山矿坑以百两纹银的价格转卖。
张旭从书吏手中接过毛笔,递给张辅老人笑着说:
“老爷子,您在上面签字画押,矿坑就是咱们的了。”
据张辅老人所说,他自幼以卖苦力和种田为生,倒是难得拿过毛笔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张旭看了满意的点点头,又把笔纸交换给书吏,书吏递给程守仁签字画押以后,最后送到谷知县面前。
谷知县毫不迟疑的拿起官印摁上印记,这张契约就此成了官方认可的买卖合同。
张旭待合同上的墨迹晾干,折叠好塞进怀里,大咧咧的迈步离开,根本没有把谷知县和两个暴发户当回事。
“将军,不知您的矿坑什么时候开工,下官也好去讨杯酒喝。”谷知县后面跟出来追问。
“本将军找人查过了,明天就是黄道吉日,我已命人包下东埠酒楼,摆酒庆祝,欢迎几位赏光。”张旭回答。
离开知县衙门以后,张旭照旧安顿张辅老人回景德镇客栈休息,他自己则前往吴季九的青云阁。
吴季九已经等的有些耐不住性子,见张旭进门,迫不及待的询问:
“将军,事情办的如何?”
张旭从怀里拿出契约递给吴季九。吴季九看完,激动的一双手掌也不禁有些颤抖,点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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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程家竟然把南山矿坑卖给了将军,那是高岭最好的矿坑。”
“或许他们另有图谋,只是拿矿坑做个诱饵罢了。”张旭笑着说。
“我的人一直监视着赵戴两家的动向,他们这几天每晚都会去府衙见谷知县,同去的还有程氏兄弟,可惜还没有弄清楚这几个人的图谋!”
“给他们每人发一张帖子,明天咱们开工,请他们喝酒庆祝。”张旭交代道。
“草民马上去办。”
“还有一件事要抓紧部署,等高岭土运回之后,我不打算对外出售,你要抓紧时间雇佣工匠,最好能收购几处瓷窑。”张旭交代道。
“将军,收购瓷窑就没必要了吧?外面做的瓷器都上不了台面。”吴季九傲气的说。
“如果你来指点那些